出租車在小區的外面停下,我和胡燕青步行到了她的家中。
胡燕青的新家挺大,而且裝潢的很舒適,我的心裡不禁感慨,譚富對我的投資,真的算是不遺餘力了!
說起來,我現在還是他幾個億的負債人,我得趕緊從日本人的手中將這筆錢搞下來,畢竟譚富待我不薄,我也不能夠坑他。
這些,都不是眼下的重點,包括胡燕青的媽媽對我的熱情招呼,我也不顧,直接走向了房間裡面。
果真,我看到花瑩瑩醒過來了,她正端坐在牀上,面蒼肌瘦,但是她的目光總算不是之前那副呆滯的模樣,帶有了精氣神!
“花瑩瑩,你感覺怎麼樣了?”我忍不住過去拉住花瑩瑩的手問道。
花瑩瑩的手觸了下,縮了回去,她厲聲對我問道:“你……你是誰,幹嘛要拉我的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輕嘛!”
啥?
我傻眼了,不是吧,她竟然連我都不認識了?
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花瑩瑩又兀自嘀咕了句,“花瑩瑩又是誰?”
我暈,聽到這話,我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趕忙說道:“你就是花瑩瑩,而我是高宇,你不記得了?”
“高宇?這個名字好熟悉啊!可是我想不起來!”花瑩瑩應了一聲,汗,連自己名字都記不得,竟然記住了我的名字,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她抓撓着自己的頭髮,“啊……高宇,我感覺我的頭好痛啊!”
“花瑩瑩,你大病初癒,可能是留下了後遺症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我對花瑩瑩說道。
“什麼?”花瑩瑩聞言怔了下,隨後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得了精神病?不去,我纔不去,我沒病!你才得了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
“額——”看來這小妞雖然失憶了,但是那骨子裡的性格還是沒變啊!我有點語噎。
但是見花瑩瑩神情好像很激動的樣子,我不禁又開口道:“沒有,你只不過是暫時性失憶,要去醫院檢查一下,不然如果真的留下後遺症,以後真得了精神病,就很可怕了!”
“是這樣嗎?”花瑩瑩一臉天真的對我說道。
這話我並沒有誆花瑩瑩,一般得了失憶症的人,如果不好好的疏導,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真的會有可能患精神病的,更何況,花瑩瑩之前是被注射了神經藥劑……
接下來,我直接打電話讓王雄開輛車到這個小區門口,他告訴我李少傑也在酒吧那裡,我便提醒他將李少傑也帶上,我還有不少的情況要詢問他。
胡燕青和她媽媽幫忙給花瑩瑩換了一身衣服,後來,我就揹着花瑩瑩向着小區的門口趕去。
本來,胡燕青與她媽媽也要出來相送的,但是我不想要讓她們的這處住宅曝光,避免遭受敵人的浸擾,便拒絕了她們。
很快,我便到了小區的門口,這個時候,王雄與李少傑也開車過來了,直接將花瑩瑩帶上車,而後,我們一行人向着醫院趕去!
“李少傑,警察方面有稻川會方面的信息麼?”我對李少傑詢問道。
“沒有,日本武士善於隱藏,而先後到中海的稻川會成員也大多會僞裝,我之前就說過,他們扮成商人、學者、遊客等,偌大的中海,他們混跡在其中,找起來實在是太難了!”李少傑皺着眉頭說道,顯然,他沒少爲這事兒頭疼!
“那有沒有愛迪生與羅勝龍他們的信息?”我有問道。
“一樣沒有,他們就好像是在中海消失了一樣,一點的痕跡都沒有留下!”李少傑迴應道。
真他媽的狡猾啊!
我在心下罵了一句,坦白說,明刀明槍的我不怕,就怕這種藏匿起來的敵人,鬼知道他們在暗中籌劃着什麼陰謀,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來給我放暗槍,簡直是防不勝防!
“不行,搜查的力度還要加強,媽的,最好來個全城通緝,我不信,他們這些雜碎就真的逃離中海了。”我惡狠狠的道了句。
“嗯,可惜這些不歸軍隊管,要不然我非拉一票專業的偵查人員來!不過,我已經向局裡提出申請了!”李少傑對我應道。
很快,我們便到了醫院,但是醫院的門口,似乎遇到了什麼事情,有一大堆人圍觀着,還有兩個警察,在對着醫院門口的什麼東西指指點點的。
“讓開讓開,我們要急着看病!”我揹着花瑩瑩,對阻礙在我前面的人招呼道。
“笨蛋,不是看病,是檢查,請準確用詞!”花瑩瑩啐了我一句。
我汗,她都這副德行了,竟然還有精神來給我糾正!我也懶得跟她計較,只得應道:“是,是檢查!”
“大家讓一讓,這裡是醫院,有什麼問題都交給警察,請不要耽誤病人看病!”這個時候,醫院裡面有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對着人羣疏散道。
而警察也配合疏散,不一會讓人羣就散開了,直到此時,我們幾個纔有空檔向着醫院裡面走去。
但是沒走兩步,我的腳步停滯住了,因爲我看到了醫院門口的情況,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而我的腦海裡,有一絲靈光咋現!
“高哥,怎麼了?”王雄對我問道。
而李少傑這方面的敏銳性要稍微強上一些,他直接開口問道:“高宇,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不僅僅是發現了,還想到了!”我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而後面我沒有多說,揹着花瑩瑩快步的向着醫院裡面走去。
將花瑩瑩送進了病房裡面去做檢查,然後我才和王雄、李少傑再私下裡碰起頭來,“你們看到了麼?剛纔在醫院門口的那個乞丐,他的腎被人給割了!”
“割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新聞上也會報道有一些乞丐被器官倒賣團伙弄去割腎,就連一些不知好歹的中學生,從蘋果四就開始割腎,現在都蘋果六了,以後還要出蘋果七什麼的,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悔割的早了。”李少傑對我說道。
“割腎什麼的,在網上看新聞的確數見不鮮了,不過我倒是想起了愛迪生的老本行,其中有一項,就是非法倒賣器官!在燕京的時候,我差點就被這狗日的給隔過。”我解釋道,在燕京那處爛尾樓裡的遭遇,到現在我還記憶猶新。
狗日的,說好了讓愛迪生一夥人必死的,他到現在還安然的活着。
“不是吧?高宇,你什麼時候去的燕京啊,你這麼強悍,竟然還差點被人割器官?而且,那是燕京,這裡是中海啊!”李少傑還是有點疑惑。
“我在燕京的事說來話長,你還是別問了!我那時偷聽到愛迪生說他在燕京有合夥人,多半就是王俊成,雖然王俊成掛掉了,但是中海的器官販賣,多半是與愛迪生有關的,你趕緊去警局查查看這方面的信息。”我對李少傑說道。
“嗯,聽你這麼一說,的確很可疑!這倒是個不錯的線索。”李少傑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慢着!”我叫喚住了他,又補充了一句,道:“你順便查查中海有沒有少女失蹤的事情!”
“少女失蹤?好,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查查看,有什麼消息的話,我們電話聯絡。”撂了一句話,李少傑離開了現場。
我的心裡隱隱有一種預感,這兩件事一起調查的話,一定能夠順藤摸瓜,找到愛迪生的行蹤,天知道這狗日的有多麼的變態!
看了看醫院的門口,我的拳頭握了起來,撇開我對付愛迪生的仇怨不說,那被割腎的乞丐,正是當初告知我章慕晴被人帶走的那個乞丐,我挖掘出這件事,也算是給他報仇了。
我和王雄折身向着醫院裡走去,而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拿出一看,上面是一條歐陽紅雪發來的信息:高宇,我明天回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