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胡燕青這麼一拉,沒拉壞我的衣服,倒是將我衣服口袋裡的一個東西給拉落了下來,掉到地上,發出了一聲響。
我回頭看了胡燕青一眼,唉,這也難怪的,她一直都是個乖乖女,又什麼時候見過打打殺殺的事情,冷不丁被人家追殺,要是不緊張那纔是怪事呢。
現在想來,倒是我有點疏忽了。
就這麼一耽擱,那羣追殺我而來的西裝男子已經又往我這邊靠近了幾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相親男撿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東西,端詳着說道:“你有毛病吧,一個成年人好端端的在口袋裡面裝一把玩具手槍幹嗎?裝逼嗎?咦,這玩具還挺重,夠逼真的啊!”
話是這麼說着,但是也就是一兩個眨眼的功夫,這小子的神色變了。
掉落在地上的,正是那把從鐵虎那裡便宜得來的柯爾特手槍,而不是什麼玩具!
那幾個將手伸入懷裡想要拔刀的西裝男,看到這一幕,都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愣神看了我一眼,稍稍疑惑了下,最後退離了西餐廳。
看來,槍這玩意的震懾力還是很強的,他們不戰而退。
危機解除了,我呼了口氣,但我的心裡卻高興不起來,甚至有點不甘心,平白無故的受到別人追殺,十分狼狽,卻只能看着對方全身而退,這種滋味可不好受啊!
“拿來吧,即使是把玩具槍,也有走火的時候,小心傷到你!”我從那個相親男的手中將手槍奪了過來,別在了腰後的褲腰帶上。
而那個相親男哆嗦着手,臉色蒼白,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和胡燕青沒有在此過多逗留,再次擡腳向着西餐廳的外面走去,我聽到相親男的母親對其詢問道:“兒子,不就是把玩具槍麼,你這麼傻愣愣的幹嘛,跟被嚇到一樣,至於麼?”
“媽,你不知道,那不是玩具槍,是真的——”相親男壓低着聲音解釋,他的媽媽和胡燕青的舅媽聽後立馬發出一聲驚呼,驚恐極了。
我依舊沒有過多理會他們,帶着胡燕青直奔我住的公寓,不過在進去之前,我留了個心眼,那就是注意下週圍有沒有人偷窺,不是我膽小,而是考慮到胡燕青的安全,我不得不慎重。
“高宇,這棟房子是你租的麼?還真是大啊!”胡燕青的神色緩和了一些,進了屋子裡後感慨了句。
“是啊,我和王雄本來是住在這裡的。”我應了一聲,然後帶着胡燕青向我住的那個房間走去,“這個房間是我以前住的,你以後就住在這裡吧!”
聽到是我的房間,胡燕青面上多了一絲紅暈,顯得有點羞澀,不過她很快就點了下頭,道:“嗯,正好我在市區找了一份工作,住在這裡要方便得多,就不用再天天晚上往學校裡頭跑了。”
“班長,那你先收拾下吧,我走了啊!”看胡燕青穩定了,和她獨處在這裡我感覺有些尷尬,便提出了告別。
說完,我便向着外面走去,但是我走到門前的時候,胡燕青叫喚了我一聲,“高宇!”
我愣住了,不是因爲胡燕青叫了我,而是她叫了我的同時,竟然走上來從後面抱住了我。
呃——
班長髮春了?
我一時間愣在那裡,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胡燕青將我抱得很緊,她呼出的熱氣吹在我的後背上,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胸前的兩團柔軟,說句老實話,這種感覺還真是爽,酥酥麻麻的!
但是我楞就愣在,胡燕青抱住了我之後,她就沒再有動靜了,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就這麼靜靜地抱着我?
我日,我是男人啊,而且是個很正常的男人,這樣的貼身,怎麼可能沒有感覺?這不是激發我的獸性麼!
反正這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想來胡燕青心裡也做好了,我心一狠,就要轉過身去化被動而主動。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胡燕青松開了我,往後退了兩步,“高宇,你一定要小心,不管怎麼樣,都要以性命爲重。”
聽到胡燕青對我的關懷,我心裡有點感動,但是我又拿不定了,她到底是想要跟我發生點什麼,還是隻是單純的爲我擔憂?
我想不了那麼多了,轉過身在胡燕青的額頭上親了下,說道:“我會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走了,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我做賊心虛,還是沒有做好準備,反正到了屋子外面,我的心裡有那麼一剎那的失落感。
隨後,我直奔職校,在路上的時候,我還給王雄和付慶峰發了個信息,讓他們在職校裡等我。
到了職校,我首先碰到的是王雄,我把我今天遇到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表示很震驚,我們兩人一致得出了結論,這可能就是李仲文家的金牌打手。
李仲文死了之後,整個中海市一點的動靜也沒有,也沒有人找我麻煩,卻沒想到在我很煩心的節骨眼上,他們冒出頭來了。
不過,既然幹掉了李仲文,我就有想到過與李家對上的這麼一天,以前我是吃準了他們沒有證據動我,但是既然他們玩陰的,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很快,付慶峰和陳近春也來了,付慶峰直接對我問道:“高哥,有幾天沒看到你人了,你這兩天去哪了?”
我沒有回答付慶峰,而是報了個麪包車車牌號給他,對他說:“這可能是李家金牌打手的車牌號,你幫我留一下,另外,學校裡有沒有什麼變化?”
麪包車牌號是我之前記住的,我沒指望能有什麼效果,但是哪怕是一丁點的線索,我也不會放棄的,因爲我手裡掌握的情報實在是少得可憐,原本歐陽紅雪能夠彌補我的這一個不足,但是我現在不想麻煩她。
“好的,高哥,說起學校裡變化那可大了,我們英雄會一家獨大,尤其是光頭黨的那個老大墜樓重殘,許多人對應我們之前的謠言,都以爲與我們有關,就連其他學校的幫派,都不敢跟我們咋呼。”付慶峰得意的說着。
我疑惑了下,那鐵虎從五樓跌下去竟然沒死?我日,這狗日的大光頭命可真大!
不過,不死成了重殘,那恐怕比死還難受吧,就是不知道,王俊成會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來,畢竟我的手中還掌握着他與彭達海犯罪的一個重要證據。
“很好,這不過是我們的開始,我相信,以後的我們會走的更遠。”我由衷的說了一句。
“嗯!”付慶峰與陳近春精神一震,兩人齊聲應道。
“對了,慶峰,你最近有沒有見到miss章?”我對付慶峰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高哥?”付慶峰疑惑了下。
“沒什麼,你幫我留意一下,有她的消息立馬打電話告訴我,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沒有細說,當即便提出了告別。
王雄陪我走了一段路,趁着沒人見到,我將柯爾特手槍交到了他的手裡,這玩意雖然分量很重,但是太過扎手,何況,等下我要去見一個重要的大人物,還是放在王雄的身上好一點。
“對了,東西帶來了嗎?”我對王雄說道。
“帶來了!”王雄直接撩開衣襟,從懷裡拿出了一沓紙張給我,我又悄悄地揣進了口袋裡,然後我倆分開。
去附近的商場裡買了點茶葉和禮品,隨後我便攔了輛車,目的地直奔一個大人物的家中,他便是中海市的一把手,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