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果然是意志力強大,竟然這麼快就醒了。”
文韶光緩緩睜開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已經換下了護士裝,穿着一件灰色的獵裝,頭髮梳着馬尾,英姿颯爽,只是臉上還戴着白紗布口罩,看着有點不倫不類。
“這是哪裡?”文韶光看看四周,不大的房間,看擺設有點簡單,不像是這女子長居的地方。
“算是個旅館吧。”女子指了一下,“你可以活動下身體了,看看有沒有問題。”
“哦,你們怕我死在這?”
文韶光眉毛一揚,嘴角上翹,心情竟然還不錯。
“當然,你還有利用價值。”
女子對他的笑容好像有點惱火,臉色一暗轉過身不看他。
文韶光站起身跳了幾下,接着又活動活動手。那女子看着他竟然能跳動,嚇了一跳,指着他問:“你……怎麼還能跳?”
文韶光已經一把將她的口罩扯掉,一張很美的臉露了出來,只是這張臉上帶着驚異還有點惱怒。
文韶光判斷這是個壞脾氣女士,因爲她雖然很美,但是美的囂張又霸道,像一朵帶刺的玫瑰。
“該如何稱呼你?玫瑰花小姐?”
文韶光微微一笑,晃了晃手裡的口罩。
女子非常生氣:“我不叫玫瑰花。”
“那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否則我只能叫你玫瑰花?麻辣魚?水煮肉片?這位小姐給我的感覺是鮮香麻辣啊。”
女子不想這人繼續胡說八道,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姓羅。”
“姓羅!”文韶光拍手,“真巧,一位姓羅的小姐把我從一位姓羅的先生面前騙走。
”
“騙走?明明是你騙了我?漢斯告訴我,這種藥會讓人肢體痠軟,藥效能持續兩天,但是你現在竟然還能跳,你根本就沒有中招!”
羅小姐指着文韶光質問。
“對啊,一位漂亮小姐要請我去做客,我當然想看看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文韶光微笑着,似乎看着一位飛揚跋扈的小姐發怒是件很好玩的事情。
“羅小姐,佛像是你們偷的吧?”
羅小姐往沙發上一坐,好整以暇:“什麼叫偷呢,只是借來研究下。文先生,你先坐下,你站在我面前我壓力很大。”
文韶光身材高大,往那一站還真有點叫人有壓迫感。
文韶光在沙發另一邊坐下:“說吧,羅小姐,你們的目的
。”
“那佛像是我的一個朋友決定要拿來研究的。他本來花錢僱一個做雜耍的拿到那佛像……
“是殺人奪寶,羅小姐。”文韶光不動聲色地糾正道。
“反正是拿到了那佛像,只是我這個朋友當時因爲有事耽誤了,那佛像就存在那雜耍的人手裡,然後呢,那個人竟然不守信用打算將佛像送到警察局,幸好他死了,只是文先生你太好管閒事,把佛像送到警察局又給偷了出來。”
羅小姐說着眼尾掃了文韶光一眼。
文韶光忍不住笑了:“看看,你們要什麼東西只是拿,到我這就是偷,羅小姐,你這還真是雙重標準。”
羅小姐聳聳肩:“本人說話方式便是這樣,你若不喜歡我可以不說。”
“喜歡喜歡,你儘管繼續。”
文韶光忙不迭地喊喜歡。
羅小姐臉微微一紅,瞪了文韶光一眼繼續講道:“然後我們只能想辦法將佛像拿過來……”
又是拿!
文韶光噗嗤一聲樂了。
羅小姐大怒:“你笑什麼!”
一拍茶几她站了起來。
“好,好,我不笑,你講,繼續講。”
“哈哈哈。”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一個高大的男人推門而入。
“羅,這位先生還真有點意思。”
進來的人說道。
文韶光盯着那男人:“你是……德國人?”
男人豎起大拇指:“好眼力,請問你是如何判斷出我是德國人而不是美國人英國人呢?”
“顱骨外觀以及自以爲是的表情。”
“你好,文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漢斯,這是我的朋友,羅。”
“漢斯先生對這奇怪的佛像感興趣,但是抓我來做什麼?”
“哦,不是抓,是請。”
漢斯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你們還真是搭檔,說話語氣都一致。”
“文先生,我已經拿到你的檢查報告,你的頭部和內臟都曾經受到壓迫出血,但是很奇怪你體質特別,內臟出血已經完全被身體吸收了,也就是什麼事都沒有。而那幾個因爲佛像而死的人,死因都是內臟長期受壓迫導致的內出血或者心臟驟停,都無一例外的出現了顱內高壓現象。”
“你的意思,我也差點……”
“不,我調查過了,長期接觸這佛像纔會死亡,你只和這佛像待了兩天,就出現了這種現象,更奇怪的是竟然還能被身體吸收,這真是……”
漢斯上下打量着文韶光,這讓文韶光感覺很不好,他覺得自己像是實驗室的白老鼠,漢斯看他的眼光實在太奇怪了
。於是文韶光問:“所以你們把我抓來,用我做實驗的白老鼠?”
“呵呵,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嘛,你可以用自己的身體爲人類進步做出極大的貢獻,這是一種榮耀,。具有里程碑的意義啊。”
漢斯聳聳肩,看向那位羅小姐,後者則面無表情,丹鳳眼一挑,表示認可。
“去你孃的人類進步。”文韶光大怒,他是個有血性的人,否則也不會爲報仇連殺多人,此刻見這個德國人竟然真要拿自己做實驗,新仇舊恨都涌上心頭,忽然一拳就打了出去。
漢斯身材高大,動作卻靈活,堪堪躲過,還笑着說:“文先生,省省力氣吧,做實驗材料也是需要充沛體力的,否則我真怕你熬不過。”
哪想到文韶光是聲東擊西,趁着漢斯躲的時候,已經轉到羅小姐身邊,一把摟過她的脖子。他假裝昏迷的時候,身上的槍和匕首早被這位羅小姐搜走了,他只能赤手空拳。
羅小姐驚叫一聲:“不要臉,襲擊女人。”
文韶光冷笑:“要命比要臉重要,老子槍林彈雨闖過來可不是給你們做實驗品的,老子最恨就是實驗這倆字。”
“文先生,你以爲用這位小姐就能威脅到我嗎?呵呵,她的命是我給的,我想收回她是不會在乎的,對不對,羅。”漢斯衝羅小姐眨眨眼。
可這位羅小姐卻不上道,大罵道:“混蛋,趕緊叫這傢伙放開我,勒得我要透不過氣來了。”
文韶光聞言,手下又加深了力道。
漢斯擔心他真的掐死這位小姐,急忙阻攔道:“文先生,不要這樣,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是羅隱的姐姐,我是蘇三的舅舅,大家都是熟人,呵呵,自己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