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楊家小樓靜靜地立在夜色中。
凌晨三點左右的時候,兩個人影鬼鬼祟祟來到牆外。
他們在牆外站住後蹲在地上不知在鼓搗什麼,這時一道火光亮起,苗一帶人在隱蔽處看的清楚,原來他們是帶着火柴來的,接着濃重的汽油味擴散出來,看來他們是打算放火。
那倆人站起身,將棉花裡面裹上石子,沾上汽油點燃後扔進圍牆裡,接着又去做第二個,扔進去的火團正好落在灌木叢上,漸漸開始燃燒起來。苗一看到這來人蹲下去又準備新的火團,覺得這正是好時機,他急忙帶着幾個警察掏出手槍打着手電包圍上去。那倆人沒想到警察竟然躲在暗處,嚇得一把扔下手裡的棉團,嘴裡嚷着:“不是我們不是我們。”
“哼哼,人贓並獲。”手電筒照得亮光光的,地上是棉團和汽油。
苗一看着火在楊家院子的樹叢中才開始燒起來,便故意拖延時間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一個警察不識趣地說:“裡面着火了。”
苗一橫了他一眼:“我知道,先審人懂嗎?”
那警察急忙點頭,這時楊孟生已經聽到動靜,開窗子看到院子裡已經燃燒起來,急忙問道:“樓下可是警察?”
苗一這才一揮手道:“走吧,帶着人進去,先救火。”
這幫警察說是救火,卻像土匪一樣,很快將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踩的亂七八糟,苗一還故意將楊家院子裡的水龍頭擰斷了,所以火將整片灌木叢都少乾淨了才自己熄滅。
林淑凝看着被破壞的面目全非的後院欲哭無淚。
楊孟生安慰她道:“這都是小事情,這兩個人抓到了總算了了心事,警察已經很盡心了。”
林淑凝點頭道:“我知道的,羅探長這個人還是很公正的,並沒有因爲我曾經對蘇蘇……”
楊孟生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急忙說道:“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
林淑凝知道他是不想記起楊阿根的事情,便也不再說話。這時苗一已經帶着人把後院禍害完了,押着那倆漢子進了楊家。
“楊法官,我們頭兒說要把這搞事的直接交給你審問,我們配合,呵呵。”
苗一笑呵呵地說道,言語間充滿巴結意味。
楊孟生很是滿意,他讓林淑凝回房先休息,然後自己坐在沙發上,還示意苗一也坐到一邊,很威嚴地問道:“說吧,上次打槍的也是你們吧,爲什麼這麼做,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倆人看看苗一又看看楊孟生,其中一個梗着脖子道:“哼,是菩薩,菩薩說你作惡多端必須給你點教訓看看。”
“我?還作惡多端?”
楊孟生啞然失笑。
苗一也跟着呵呵呵賠笑。
“是你作惡多端,因爲你包庇親生父親,你明知自己親生父親是罪犯,身爲法官卻一再隱瞞事實,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詭計多端,十足的僞君子!”
那漢子壯着膽子大聲質問,其實內心惶恐到極點,他是按照苗一方纔教的再說,自己的心都是緊緊地揪成一團的。
苗一在後院大聲嚷嚷着救火,將那放火的漢子叫到一邊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當然是想活了。
“想活就好。想活就按照我說的一步步做,你放心,法官心裡有鬼不敢拿你怎樣,你最後還是落我們警察手裡。”
那人猶豫片刻:“我怎麼知道你說的真假?”
苗一冷笑:“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這麼亂,我直接開槍打死你說你是想逃跑被我發現後拘捕,你覺得這是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那人不吭聲了,低下頭想了想道:“好,我按照你說的做,可你們一定要救我啊,都是仙姑叫我做的,我和楊法官無怨無仇的,我不會針對他的。”
“放心,你和他無怨無仇我和他有仇啊,有我保你你怕什麼。”
苗一一拍那漢子肩膀,倆人私下達成了協議。
楊孟生聽這漢子喊出這些話來大驚失色,急忙看向苗一,後者裝出一副懵懂樣子:“呃,法官大人,這些毛賊被抓到了就胡說八道污衊他人,我是什麼都沒聽到,就是聽到也不會相信的。”
那漢子聽苗一這麼說,擔心他是嫌棄自己說的不夠真,急忙繼續喊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仙姑告訴我的,仙姑說每個人做的每件事,觀音菩薩都在天上看的清清楚楚,他父親楊阿根是殺人兇手,我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民除害,這是好事,大好事啊。”
楊孟生心裡咯噔一下,他內心深處最擔心的隱秘被人當衆揭穿,當即變了臉色,勃然大怒:“妖言惑衆,看來是我之前查封過一些邪門歪道,引得你們這些人報復,你的仙姑在哪裡?”
那人也不敢看苗一,見楊孟生的矛頭果然指向了曹仙姑,心裡鬆口氣,便看了眼同夥,將曹仙姑家的地址報了出來。
楊孟生看向苗一非常誠懇地說道:“苗警官,這些邪門歪道詐騙百姓錢財,危害社會治安,民憤極大,不如現在就將他們老巢查封,以絕後患。”
苗一爲難地看看那倆漢子,小聲說:“法官大人說的極是,可是方纔那人你們說了,現在去查封怕被人說是你官報私仇啊。”
“你說的很對,他們既然敢攀扯我,說明早就做好了準備,一定會繼續誣陷我的,因此我看這件事也沒必要走司法程序了,我直接和你們羅探長協商就好。”
苗一連連點頭:“這些刁民,不,這些邪教徒,一定會繼續攀扯法官大人的,你放心,我抓到他們就直接堵住嘴巴,不會叫他們有胡說八道的機會。”
天還沒亮,桂姐就被砰砰砰的敲門聲驚醒。
她心裡生起不祥的預感,迅速披上衣服,拎着一個裝着錢財的箱子就往後院跑。
她師姐反應慢了一點,沒等起來就被闖進來的警察直接按住。
桂姐打開後門,被苗一等人堵個正着,剛要說話,忽然被人捂住嘴巴,接着下巴一疼,被人卸掉了。
苗一看看兩個女人都被抓住,這才滿意地一揮手:“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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