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手忙腳亂地把海蘭抱到牀上,給她順氣:“海蘭,海蘭,你有點兒出息啊,上次看銀行卡餘額你就暈了,這次看塊金磚你又暈了……”
海蘭悠悠然醒轉:“金磚呢?我的金磚呢?”
楊平踢一腳金磚,疼得呲牙咧嘴:“這不,在這兒呢嗎。”
“給我,讓我抱會兒……”楊平把金磚抱起來放她身側,海蘭心滿意足地抱着金磚嘿嘿笑,“金磚,我的……”你咋不財迷死啊。
楊平坐腳踏上,摸摸熊皮:“拿東西有啥看頭,你看看這張熊皮,是我自己在杜蘭打的,對了,你說阿布的事兒?”
海蘭不耐煩地揮揮手:“滾吧,別出現在我面前就行,嗯?回來!你說還有十九塊?”
楊平喜滋滋地剛擡腳出門又折回來:“我給你正式說一下啊,這東西見不得光,是還有十九塊就在咱們家,具體的怎麼洗白還得和阿布商量。”
“洗白?你哥沒良心的,我這邊剛一吐口你就要給她洗澡?”海蘭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小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楊平無語問蒼天,你這是有多無知啊,洗白不是洗白白啊!
“唉,我說的是把這些見不得光的財富洗白,明白不,洗錢聽過吧。”
“哎呀,你說清楚嘛,對了咱倆先回趟家吧?”海蘭一骨碌坐起來,“那麼多金磚放家裡我不放心。”
楊平趕緊打住:“那東西放着跑不了,你一會兒還得給小妹餵奶呢,慌張!”
“我不管。現在就走。看一眼就回來。不然我反悔了啊。”
楊平沒明白:“反悔啥?”
“反悔某些人的小三兒計劃!”海蘭現在是破罐子破摔,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只是沒有揭破,也沒法揭破,倆孩子都有了,還能怎麼辦?不如多落點兒實惠。
“okok,那就走着,”楊平拉起海蘭。出來給大家招呼一聲,“我帶海蘭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傅瑾埋怨:“該吃飯了,你們早點回來。”
楊平藉着出門的功夫給阿布小聲交代:“你去耳房看看,牀上有件東西,看完想想怎麼辦。”說完留下想歪了面紅耳赤的阿布揚長而去。
回到家裡,楊平讓海蘭先去後院兒看看錦鯉的食餌,自己關上書房的門,直接把十隻裝金磚的木箱擺在書房空地上。幸虧木箱不大,不然都沒地兒擺。
海蘭着急忙慌地給錦鯉餵了點兒食餌。回到屋裡就看見楊平在客廳抽菸,着急:“東西呢?你不會騙我吧?”
“在書房。自己看。”楊平努力讓自己的手別抖,剛纔那也是體力活兒,累得不輕。
海蘭跑進書房,就看見滿地的木箱,上面還有印刷體的外文,數一數一共十箱,她連忙打開一箱,裡面整整齊齊的兩塊金磚在書房的燈光裡熠熠生輝,和藏秘的那塊一樣。
接下來海蘭把十隻箱子都打開,全是金磚!
楊平叼着煙,盤盤手裡的青花一線藥師,呵呵笑:“怎麼樣,沒騙你吧?洗洗手咱們回去。”
海蘭激動地咬牙切齒,滿腦門子青筋:“這些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多虧人家阿布幫忙。想變現還得找她給洗白。”
海蘭白他一眼:“賣什麼賣!留着,咱們現在又不缺錢,嗯,你都分了這麼多,那阿布應該還有不少吧?”
楊平想想:“呃,還有不少。”
海蘭腦子構造有些奇特:“那你把她娶進門,是不是那些也都是我的了?”
“啊?!”楊平都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這都是啥年代了,你還當舊社會呢?不過嘛……你要是表示點兒好感,她肯定要意思一下,說不定分點兒別的呢。”
海蘭眼睛亮晶晶的:“是嗎,那就這麼定了,嘿嘿,我用金子做張牀怎麼樣,對了,這些金磚是哪兒來的?你又挖了那裡的墓,不對,箱子上有外文,你這次去法國是挖墓去了?”
楊平撓撓頭,一個謊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掩飾,繼續編吧。
“這是阿布在一張海圖上找到的沉船寶藏,她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只好找我……嗯……反正經歷千辛萬苦終於把這些東西成功運回來了,”楊平把菸頭摁熄,總結,“這些東西應該是納粹黃金的一部分,根本沒法上市流通。”
海蘭挨個兒把箱子蓋上:“那就不流通,留着看也好啊,這麼多,放這裡不行吧?太不安全了。”
楊平幾乎是強抱着把海蘭扔進沃爾沃,不然海蘭非要留下看家,連小妹吃奶都不管了。
這一路海蘭都張牙舞爪,不停埋怨,最後楊平保證晚上自己過來把這些金磚全部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埋起來,這才讓海蘭消停。
阿布是沒法淡定了,也在咬牙切齒呢,十公斤的金磚啊,藏族有收藏金飾的愛好,但誰也沒把十公斤黃金戴在身上啊!
她還是心思縝密,仔細觀察完金磚就得出結論,這是西方的金磚,是怎麼落到楊平手裡的呢?這一塊還好說,融成小金條,問題是這塊金磚明顯是那兩口子剛纔看過的,現在讓她來看是什麼意思
楊斌把菜都擺上桌,請大家入席,傅瑾惦記兒媳婦:“海蘭和楊平咋還不回來,你打電話催催,小妹該餓了。”
楊斌點點頭,拿起電話剛想撥號,就見沃爾沃開進了藏秘。
也許是心有靈犀,小妹在海蘭進屋的時候堪堪睜開黑溜溜的眼睛,沒看見媽媽,委屈壞了,哇地哭起來。
“誒呦,你倆可真會卡時間,”傅瑾手忙腳亂地把小妹放在海蘭懷裡。“小妹可能餓了。你先給她餵奶。我們等你。”
海蘭心情好得不得了,抱着小妹顛顛兒地進了耳房,還回一句:“媽,你們先吃,別管我,我一點兒不餓,啦啦啦,小妹。吃奶了……哈哈……”
臭寶高興:“媽,那我就吃了哦,來來,央金,我大伯做的豬手可好吃了……”
傅瑾拍一下臭寶的手:“等等你媽啊,一點兒也不長心。”
廖媽給每個孩子夾塊夾砂肉,寵愛得不行:“孩子嘛,快吃快吃……”
楊平呵呵笑:“臭寶餓了就吃,阿布,你出來我給你說點兒事。大家動筷子,別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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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也憋了很多話要問,兩人直接從小圓門來到藏秘二期,楊平點根菸,組織一下語言:“阿布,海蘭同意我娶你了。”
阿布還尋思金磚的事兒呢,冷不丁被這句話個驚住了:“啊?!什麼什麼?海蘭同意你娶我?”
楊平吸口煙,長長地吹散煙霧:“嗯,那金磚你看了吧,我有二十塊,我給海蘭說這是你幫我從沉船裡打撈出來的,她就把我賣給你了,嗯,到時候你再給她分點兒就齊活兒了。”
“等等,等等,”阿布伸手擺個stop的姿勢,“那樣的金磚你有二十塊?”
“嗯,剛纔我就是帶海蘭去看的,要不怎麼能這麼順利的搞定她啊。”楊平有些志得意滿。
阿布驚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二十塊?一塊可就是三百多萬,十塊三千多萬,七千萬啊,你哪兒來的?”
楊平把手裡的雷擊棗木手串一顆一顆地撥動,沉思一下:“這些金磚是納粹黃金,不能流通,我在維來塞科塞勒城堡地下室的密室裡找到的,裡面過程很複雜,牽扯了一些國家機密,不過這些就你我和海蘭三人知道。”
阿布拍拍自己的臉,努力讓自己鎮靜:“呼呼,okok,國家機密,我來理理清楚啊,你在城堡地下發現了納粹黃金,那你是怎麼運回來的?”
楊平繼續編:“不只是黃金,還有東陵遺寶,老佛爺的碧璽蓮花,過些日子你就會在故宮博物院看見它。你不是也知道,你們去駱先生家做客的那天,大使館的人來過城堡嗎,那批人就是幫忙挖掘寶藏的,我們之間有協議,國家文物碧璽蓮花歸他們,同事他們會幫我把一些東西通過秘密渠道運回國,而且不探究具體是什麼。”
“對啊,是有這麼回事兒,佛祖保佑……”阿布想起來了,那天她們都留在瑞士,就楊平自己回的城堡,“哼哼,你藏得太深了。”
楊平拉着阿布的手坐在草地上:“哈,不管這些東西能不能流通,但是已經起到它們最大的作用了,海蘭默許了,嘿嘿。”
阿布提出質疑:“你說我還要給她分點兒,我拿什麼給她分?除了這二十塊你還有黃金?”
楊平搖搖頭:“黃金沒了,不過白金錠還有六塊,也是十公斤的。”
阿布抱緊楊平的胳膊,炙熱的鼻息打在楊平臉上:“白金錠?!十公斤的?海蘭不知道?”
楊平舉着手,把手裡的煙燙着阿布,怎麼女人聽到這些身外之物就神志不清了呢?
“她還不知道,到時候你分她兩塊就行,絕對皆大歡喜。”
阿布滿意地狠親楊平一口:“姆啊……那是不是剩下四塊是我的了?嗯,不對,憑我對你的瞭解你肯定還有私貨,說說,還有些什麼寶貝,納粹黃金啊,聽說有很多珠寶的,有沒有,有沒有嘛?”
楊平被阿布纏的沒辦法,從兜裡比劃比劃,拽出一個文玩布袋:“還有些鑽石,你看,這些血鑽也不能流通,只能留着自己過過眼癮,那和玻璃水鑽有啥區別。”
阿布快瘋了,搶過文玩布袋打開,顫抖地倒出幾顆,放在手心裡,鑽石在夕陽的輝映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澤。
“太美了……”阿布一點兒不像個上市老總,很沒風度地暈了,和海蘭一樣。
楊平手忙腳亂的搶救,這咋又暈一個?(……)
ps:昨晚停電,快十二點來電了,網絡一直到現在纔好,今天兩章補上,多多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