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看見顧菁被一塊大石塊壓住了下半身,很深的衣服看不出顏色,全是土。
他不敢用力扳這塊石塊,害怕加深對顧菁的傷害。這石塊就是贔屓的頭部,楊平使勁兒可以推開,但是絕對會傷到顧菁。他急眼了摁着石塊:“收!收!收!”贔屓的頭收進了手心。
顧菁身體扭曲着,臉上沒有血色。楊平摸摸她的頸部,感覺還有微弱的脈搏,只是很冰冷,有失溫症狀。楊平馬上脫下她的旅遊鞋,脫掉襪子,把她的雙腳塞進自己懷裡,保持溫度。
拿出電話,信號只有一格,楊平給李組長打過去:“李組長,快到北面的碑亭來,我找到人了!”
不一會兒,人聲嘈雜,救援的人都到了。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個大坑。幾位JC用繩索攀援下來。楊平讓上面的李組長找來幾個瓶子灌好溫水,還有乾爽的襪子和鞋扔下來,讓JC遞給楊平,他試了試溫度,然後把幾個瓶子塞在顧菁的腋下,後頸,肚子等部位。給顧菁穿好鞋襪,開始輕拍她的臉頰:“顧菁,顧菁,我是楊平,大夫來了,安全了。”
楊平不停的用手摩擦她身體的裸露部位,保持體溫,空間的滋潤讓顧菁的臉色慢慢迴轉。楊平沒讓JC碰她,一直到救護車來,用擔架平穩地把顧菁擡上去,陪着她直接去了LN醫院。
在醫院的全力搶救下,顧菁甦醒了過來。這時候報社的領導都來了,楊平和王社長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醫院。他沒有走,只是在附近找了家麪館吃了頓苞谷麪餃團。體力嚴重消耗,內臟很不舒服,現在已經好多了。
楊平給家裡打了電話,告訴海蘭工作已經完成,快回去了,讓她把臭寶送到爸媽那兒,讓老爸領着爬爬鵝山。
他回到醫院,等報社的人都離開了,才進了病房。
看着熟睡的顧菁,楊平心酸的無以復加:我拿什麼來回報你的感情,是不是出*軌的男人都該去死去死啊。無論怎麼樣,以後我都不會再讓你傷心了。老婆你殺了我出氣吧。
下午,報社領導和李組長陪着顧菁的爸爸媽媽來了,楊平打了個招呼,準備偷偷溜走。
“這是顧菁的朋友楊平,這次全靠他才能救出顧菁,要不是他,估計一輩子都沒人能找到顧菁。”李組長是嫌楊平死得不夠快,陰險地拉着他給顧菁的父母介紹。
顧爸爸握這楊平的手,不停的道謝,顧媽媽也是眼含熱淚看着楊平受傷的手,不停地說:“謝謝啊,小夥子,要不是你……嗚……”楊平頭上冷汗直冒:您二位要是知道真相會不會在我老婆下手之前就弄死我啊。楊平瞪了一眼李組長,見她壞笑了一下,鬱悶。
“應該的,應該的,那啥……”楊平語無倫次,雙手顫抖;“伯父伯母,你們先看顧菁,李組長還有事兒找我。”他一把拉住李組長。
“你拉我幹嘛,你自己惹……”
楊平趕緊把李組長拉倒門外:“大姐,姑奶奶,我求你了。”
“現在知道求我了?”李組長面露得色,點着他的頭:“在電話裡差點兒沒把我罵死。”
“我錯了,”楊平態度還是蠻誠懇的:“那啥,那個地宮怎麼樣了?”
“你還真厲害,我們找了幾十遍都沒發現,你一去就發現了”李組長佩服道:“現在那裡已經被武*警封鎖了,裡面發現了什麼真武祖師的金像,還有道家的什麼經卷,好幾箱呢。”
“哦,顧菁也夠倒黴的,遛個彎兒也能掉坑裡”楊平感慨,拿出一支菸點上。
“你!把煙滅了!”護士,怎麼每次這樣的情況都會有神護士出現。
乖乖滅了煙,看着李組長笑得嬌軀亂顫,楊平惡毒地想,再笑你下巴上的肥肉都笑掉了。
顧菁醒來了,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沒叫楊平進去。等他父母回賓館休息了,楊平才偷偷摸摸地溜進去。
“那個……那個你喝水不?”楊平沒話找話,坐到顧菁身邊:“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哼,”顧菁癟了一下嘴扭過頭去:“你捨得過來了?”
“那啥,恩,我來了,”楊平臊眉耷眼地把凳子又搬到病牀的那一邊,看着顧菁紅潤的臉:“別生氣了,等你好了我陪你環遊世界去。”
男人的殺手鐗啊,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顧菁的眼圈立馬紅了:“大夫說我情況很不好,腰部以下沒有知覺,要去西安陸軍醫院治療,萬一要是癱瘓了呢?”
楊平趁機拉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你會沒事的,”他撓了撓顧菁的手心:“不是寬你的心啊,我是氣功大師,要不是怕被拉去切片,在坑裡的時候我就給你恢復好了。我家傳專門治療脊椎損傷的,要不你試試,現在就有感覺。”
在顧菁的半信半疑下,楊平拿手伸進被子,伸到她身下,在她脊椎部位撫摸,顧菁也能感覺到空間的滋潤,舒服的哼出聲。
“誒誒,我說你倆差不多點啊?!”李組長啥時候進來的?誤會了:“小楊你也沒有人性啊,現在這樣的情況你還……”
“李姐你誤會了,”顧菁紅着臉給楊平解釋:“楊平在給我脊椎按摩,我現在有點知覺了。”
“你們是不是當我傻子啊”李組長很嚴肅,指着楊平:“本來還以爲你真把顧菁放在心上,現在看來你真無恥加混蛋!”
“李組長,我真是給顧菁治療,我家傳的治療脊椎損傷,你看我在坑裡的時候急救方案是不是很到位?脊椎損傷必須在早期恢復治療,否則後期再治療的話,神經已經萎縮,那時的治療只能是讓神經可以通過,但是神經已經缺血萎縮軟化,各種功能恢復就更加困難,甚至不可能恢復。”忽悠唄,楊平忽悠海蘭的身手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小小李組長還不手到擒來:“你要是不信,可以叫醫院專家來,現在顧菁的下肢已經又微弱的感覺了。”這一通話說得他嘴都幹了,中間一點兒沒停,這兩位聽得嘴都張老大,合不住了。
最後李組長叫來了大夫,在大夫的檢查下,終於確定顧菁下肢有微弱的知覺了,恢復得不錯。大夫拉着楊平一定要我傳授一下治療方法。
楊平天生玩文玩的,有那種大師的忽悠勁兒:“這是家傳秘方,傳男不傳女。拜師?拜師也不行,只傳內室弟子。再說這也不是任何症狀都使用,這也是趕巧,顧菁受傷我一直在旁邊指導救援,身體沒有經過大動作搬動,只要常規治療也就是效果慢點兒,緣分啊緣分。”
大家都被楊平忽悠走了,咋就這麼累捏?他坐在顧菁身邊,看着顧菁:“我不想身邊的人出事,也不想有機會去救你們,快快樂樂的小日子多好啊。以後別在鬧脾氣了。”
“你都不要我了,”顧菁拉着楊平的手:“你說我要說癱瘓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不會,你也不會癱瘓的,”楊平把顧菁臉上的頭髮絲兒撥開,看着她:“我給你治療的事情不要外傳,也不要表現得馬上就好。你就躺着,等着西安陸軍醫院的正常治療,那種治療會保證沒有後遺症的,我的治療只是快速恢復,你明白嗎?你不想我被拉去切片吧”
“切了纔好,”顧菁嬌蠻地看着我:“我倒想看看你的心裡有沒有我。”
“你閉上眼睛就能知道我心裡有沒有你了。”楊平探過身子,吻住了顧菁溼潤的嘴脣。
夜裡楊平用空間把顧菁的脊椎滋潤了一遍,估計再經過西安那邊的治療,個把月就該回到工作崗位了。楊平問起她到底是怎麼出事的,顧菁告訴他,原來自從那天楊平離開後,她就一直情緒低落,總是想一個人待着。那天下午,參觀完xx中學回到村裡,她心裡鬱悶無法排解,就獨自溜達到那處遺蹟,正當她對着大石龜傾訴自己的痛苦時,來了一波小地震。她腳下突然下陷,自己連着大石龜一起跌進了地宮,好在石龜的身體卡在坑口,不然非得砸成相片不可。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疼痛難忍,也被大石塊壓住動彈不得。手機早已沒電自動關機了。她覺得生命在迅速的流失,那時顧菁只想念楊平一個人就強行打開手機,只給他發了一條短信手機就徹底關機了。顧菁在黑暗裡,萬念俱灰,慢慢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次醒來已經在醫院,看來那條短信是發對了,楊平真的是那個對的人。
第二天,楊平和顧菁的父母告別,私下給顧菁已經吻別過了。
回到村委會,楊平和村支書一起去地宮看了看,武*警守衛森嚴,他們被工作人員領下階梯。這個地宮不大,和法門寺的沒法比,大概有百十個平方,還是壘土結構。有座金色的真武祖師的塑像,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幾個大箱子已經被轉移到LN博物館整理。所以現在地宮空蕩蕩的。
回到村委會,整理了一下裝備,楊平和各位村民道別,打着火,一身輕鬆的離開了LN。
這回去的路上沒什麼事兒壓着,所以走的國道。一路上有什麼好吃的就吃什麼,好不瀟灑。
楊平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海蘭回孃家了,說是要出門旅遊了先回家看看。給爸媽打電話,得知他們都好,臭寶正和託尼玩得樂不思蜀。他也就放心了,樂得輕鬆。自己在在院子里納涼,喝喝茶嗯好茶,明前龍井,貌似沒可樂來勁兒啊。
在搖椅上躺定,抱着本子看看郵箱。
有信!看看,很多無聊的廣告。刪,再刪。
嗯?IAPLC的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