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終於上架了,謝謝大家一路支持。我會努力把故事些好看的,上架感言我還是發在作品公告裡吧。謝謝啊。
ps:vip不能發圖啊,腫麼辦?
楊平放下手裡編輯帖子的活兒,翻開線裝書,這書前後大部分是空白的,大概是遺失了,中間部分記錄的全是李蓮英口述的慈禧殮葬過程,看着比較敗興,這大過年的看着玩意兒,呸,呸。這蔣正源也有意思,給自己看這書,看也是白看啊,慈禧陵墓裡的寶貝不都讓孫殿英給洗劫一空了嗎,當時手握重權的人是見者有份,老蔣,宋家倆姐妹都沒少拿。
楊平嘟囔着把書扔在廚房,合上本子,來回奔波好幾趟,把幾把紫砂壺拿回後罩房。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帖子明天再發吧,唉,拖延症害死人啊。
夜裡下了一場小雪,院子裡的石榴樹披上了一層薄薄的外衣,連檐瓦口,獸面,門釘上凍着長長的冰溜。楊平伸個懶腰舒展一下身體,看看這個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衚衕裡還傳來陣陣烤紅薯的味道……很香,海蘭肯定想吃。
凜冽的寒風阻擋不了臭寶和睿睿對長城的嚮往,海蘭她們帶着孩子們去長城。楊平和侯斌去辦正事,說實話楊平太感謝海青一家了,不然自己絕對被海蘭拽着哪兒都去不了。
廖爸廖媽節儉慣了,海蘭和海青也不是大方人。商量着先坐地鐵再轉公交……沒辦法楊平趁着一家人吃早飯的功夫,出門聯繫了一輛現代瑞風商務,帶司機的那種旅遊車。商量好價格楊平又多加了兩百,囑咐好司機儘量安排玩好。
等海蘭她們揹着大包小包出門的時候,一輛深灰色的現代瑞風商務麪包已經停在門口了。楊平從衚衕口哼哧哼哧地拎着一大兜子零食跑過來:“我給你們包了輛車,這些吃的路上隨便墊吧墊吧。海蘭這還有烤白薯,你最喜歡了,我買的多。”
海蘭見事已定局,嘴上埋怨:“你早說啊。等等,我把這些用不上的放回去。”心裡也暗自欣喜。楊平還惦記着自己喜歡吃什麼。
海青讓孩子們先上去,誇獎:“楊平你到底是旅遊達人,想的就是周到。侯斌,你也學着點兒。”
侯斌幫忙拿東西。笑:“這不是在楊平的主場嘛,到了滬海我也是全方位服務。”
廖爸手裡盤着一個侯斌孝敬的竹根雕般若,就是一隻大肚子青蛙,笑着上車:“行啊,等臭寶放暑假我們就去滬海。”
廖媽就比較心疼開銷了:“楊平,這車包一天花不少錢吧,說好了做地鐵的……”
廖爸從車上招呼:“行了,你就別絮叨了,孩子們的心意……”
廖媽一個白眼翻過去。廖爸立馬息聲。
睿睿探出頭,古靈精怪地問:“姨夫,我們能不能帶上平衡車?”這肯定是臭寶從後面攛掇的。
海蘭放下東西出來正好聽見。臉一板,一手拿着一個烤白薯指着臭寶:“不行,下着雪呢,多危險,臭寶,你再給我在後面使壞小心我收拾你。”
臭寶撇着嘴。湊到姥姥身邊:“姥姥,你看我媽……”
廖媽心疼外孫。揉揉臭寶的胖臉,對海蘭吼:“那麼厲害幹啥?!”轉頭和藹可親:“乖啊,今天就不騎了……”
海蘭跟着翻白眼,海青咯咯笑。
送走了長城一日遊旅行團,楊平和侯斌搖搖頭,長出一口氣。
楊平點根菸,緩一下,這一路跑得,和打狼一樣:“這通兒跑啊,累死我了,幸虧以前出差聯繫過。”
侯斌笑笑:“你考慮的真挺周全,我還擔心爸媽,海蘭海青和孩子們怎麼去呢,七八十公里也不近。”
“恩,現在就不用操心了,”楊平把門口石鼓上的雪撥拉撥拉,“咱們是現在走,還是泡壺茶看看怎麼養小石佛茶寵?”
“那就先喝喝茶,這纔是賞雪品茗,”侯斌神往,“現在時間有點兒早吧,估計店鋪都還沒開門。”
楊平點頭笑:“是,現在大冬天的,開門也到十點多了。你去燒開水,電水壺就在長案茶臺下面。我去拿東西。”
楊平回到後罩房取出一套小石佛茶寵,兩把壺,紫檀分茶盤還有一把老闆娘送的小葉紫檀茶針,胳膊下還夾了一瓶可樂。
回到東廂房,侯斌剛打開一個竹木茶盤,在雞翅木明式圓桌上擺好,剛把水燒上,看見楊平進來,笑了:“你這泡着茶還喝可樂?”
楊平把兩把壺放在茶盤上,打開可樂:“唉,我就是葉公好龍,論起來還是喜歡可樂多點兒。”他把一餅生普用茶針挑開,給石瓢裡放點兒,西施壺裡放上鐵觀音。
坐等水開,楊平給洗乾淨的彩鯉杯倒上一杯可樂,問侯斌:“你喝不喝?”
侯斌搖頭大翻白眼:“你這真是焚琴煮鶴。”
楊平嘿嘿笑,把小石佛茶寵一個一個擺在茶盤上:“水開了吧,你給這兩把壺裡倒上,我來洗茶。”
侯斌把開水倒進紫砂壺,一陣茶香四溢。楊平用西施壺裡的茶水把幾個彩鯉杯挨個澆一遍,用石瓢裡的普洱把小石佛茶寵也澆一遍。茶盤裡流出的茶水通過細管子流向圓桌下面的一個龍泉青瓷筆洗,侯斌低頭看看咂咂舌:“唉,我算是知道什麼叫糟蹋行道了。”
楊平哈哈大笑,給彩鯉杯倒上鐵觀音:“嚐嚐這茶不錯的,雖然我喝不出來。”
侯斌搖頭笑着一飲而盡,點頭:“恩,不錯。你嚐嚐。”
楊平喝完,指指冒着熱氣的小石佛:“你看老闆娘那裡的小石佛茶寵是不是古香古色。那就是用茶養出來的。你回去喝茶的時候順便養養就行,不一定非要普洱,我只是爲了上色快才用的普洱。”
侯斌點頭。悠然神往。
品了一會兒茶,兩人就出門直奔潘家玉an。
侯斌對這裡就有一種浩瀚的感覺了,一眼望不到頭的攤位,什麼貨都有,恨不得每個攤位都看看。楊平撇撇嘴:“這裡很多攤位都沒擺,再說了地攤上也沒有你要找的東西,往裡走。”
擺攤的人真不少。都是三五成羣穿的厚厚的大衣,縮着脖子湊在一起。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侯斌指着一個全是珠串的攤位問:“這不都是手串嘛,先看看唄。”
楊平探頭一看,還別說都是海黃,你賣這麼高端的東西擺什麼地攤兒啊:“行。看看。”說着蹲在攤位前,點根菸踅摸。
攤主是個中原人,戴着頂雷鋒帽,一身老飛行員的翻毛皮夾克,皮褲,很有悟空的感覺,搓着手招呼:“看看,都是海黃,還有把件嘞。”
楊平聽着親切。笑問:“恁這兒是真海黃?俺咋看着真像越黃嘞?”
“咦嘁,這話咋說嘞?”老闆小急眼:“俺這兒都是真海黃,恁看這一大包都是咧。做傢俱咧邊角料。恁看還有算盤,把件,菸嘴,牙籤筒,香筒,多咧。”
侯斌對於文玩的多樣化很是驚奇:“牙籤筒誒。這裝身上隨便拿出來掏掏牙?!太作了。這健身球不錯,鎮尺真漂亮。“
楊平翻個白眼:“我說姐夫。你不是這老闆的托兒吧?人家啥都好,你還怎麼侃價?是打算老闆說多少你就給多少?”
侯斌訕訕地撓撓頭,扶扶眼鏡:“嘿嘿,你說,你說。”
攤主也笑:“這話說嘞,實心要俺都給實價。”
楊平拿起一串海黃手持,蹙着眉:“老闆,恁這兒還有沒有好嘞,這就是一般的貨色。”
老闆從身後拎出來個大旅行箱打開,裡面又是各種各樣的密封袋:“有,咋恁沒有唻?恁看這串,虎皮紋,喜歡就給三千。”
楊平咂口煙:“虎皮紋不適合俺姐夫,全鬼臉的有木有?價錢好說。”
攤主驚得把棉帽子一把取下來:“恁這是逗我玩唻?這整個大棚裡都木有一串全鬼臉。”
楊平吐口煙,眯着眼:“唉,那就木說唻,走唻。”
攤主苦着臉:“咦嘁,恁慌啥唻?海黃也不是隻有全鬼臉是最好唻,海黃花紋漂亮唻很,但結構泄得很,就是說密度鬆弛,油性也差,那也叫好海黃?那跟普通唻木頭手串還啥區別?”
咦?大師兄說的對啊。楊平點點頭:“恩,恁說來對,還有沒?”
攤主點上根菸,給兩人讓,楊平接過,侯斌謝絕了。
“這海黃要說唻,學問大了,”攤主一看人沒走,心裡淡定了不少,把帽子戴好,吸口煙,“嘶……這密度啊,就是掂分量,一樣唻東西,拿着砸手就是密度高,咦嘁,恁笑啥來,不管是啥都一樣,比方說和田玉,恁拿着砸手那就不會差,恁一掂輕飄飄唻,即便再白也不是啥好料子。密度好唻海黃手串,恁拿着在衣服褲子上狠蹭半分鐘,馬上就會起蠟光,這就是密度高唻表現。”
楊平本來還笑,聽完這話不住點頭,這老闆是返璞歸真了啊:“恁繼續,俺們聽着唻。”
“唉,這就對了,”老闆得意,“再說這油性,海黃恁削點兒皮點嘍,會有香味兒,不刺鼻不刺眼,恁仔細看還能看出油在燒。海黃的含油量就比越黃啥唻要高唻多。”
侯斌點點頭,拿着健身球感覺着。
“再說這海黃還分東部和西部唻,東部糠梨西部油梨,糠梨花紋好,但油性密度比西部油梨差點兒,要想找串密度,油性,花紋都好唻海黃,可不容易。”攤主煙抽完了,在腳下一踩。
楊平幾乎要鼓掌了,這攤主總結得太好,自己以前是進入誤區了,光是一味地追求海黃的花紋,沒有注重密度和油性了:“老闆,光衝恁這些話,俺們絕對照顧恁買賣。恁有木有那種油性,密度,花紋都好唻東西?”
攤主一臉得意地從箱子裡找出一串海黃遞過來:“這串恁看看,恁掂掂分量,蹭蹭油性。”
楊平和侯斌面面相覷,悟空你又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