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洗漱了一下素面朝天的就去了花店,事到如今她哪兒還有心思打扮自己,她剛把店裡收拾了一下就有人進店了
“您好,歡迎光…”
溫婉看到來人愣住了
“你怎麼會來?”
來人一身奢侈品打扮時尚,她一邊打量着溫婉的店,一邊陰陽怪氣的數落着溫婉
“嘖嘖嘖,你也就這點能耐了,開這麼個破店丟人現眼”
面對來人的語言侮辱溫婉似乎已經習以爲常了,她平靜的開口
“你不會真那麼閒,來找我就爲了諷刺我兩句吧?”
“你好歹是我的姐姐,我來找你敘敘舊不行嗎?”
來人正是溫婉同父異母的妹妹趙初夏。溫婉冷笑道
“要說別人有這份心我信,但是你趙初夏絕對不可能,別浪費時間說吧你到底來幹嘛?”
聽到溫婉直接戳穿她,她也懶得再和她廢話
“季然在哪兒?”
聽到她提季然,溫婉懵了
“你找季然有什麼事嗎?”
“你馬上讓季然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宏盛狗急跳牆我們大家都得玩完。”
宏盛?溫婉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東西?什麼東西?”
見溫婉一臉疑惑,趙初夏徹底怒了她大聲道
“溫婉你別給我裝了,季然已經收了宏盛給的一千萬,爲什麼出爾反爾帶着資料躲了起來?你別說你不知道,他那麼在乎你怎麼可能會丟下你自己跑掉?我警告你,他再不出現會出人命的。”
溫婉慢慢反應過來她口中的宏盛不就是林姿嫺家的公司嗎?也就是說,季然收了林震的錢偷倪天遠的資料?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林姿嫺不是喜歡倪天遠嗎?還有,她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都沒能想通季然爲什麼會答應這件事?他拿那些錢來幹嘛?溫婉被這些問題攪得腦子好痛,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趙初夏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季然什麼都沒給你說?”
看出溫婉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後,她眼裡全是嫉妒
“呵,他把你保護得真好,我怎麼知道的?就是我向宏盛的人提議讓季然偷的資料,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溫婉不可置信看着她,她怎麼可以這樣…
“季然和你無冤無仇的,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聽到溫婉的話趙初夏不禁笑出聲來
“無冤無仇?只要誰對你溫婉好就是和我有仇就是和我有冤,憑什麼你可以那麼輕鬆,自由的活着?我就是見不得你好,我要你和我一樣生不如死的活着。”
看着這樣癲狂的趙初夏,溫婉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從小到大她一直是這個樣子
“季然爲什麼會答應做這件事?”
“爲什麼?溫婉啊溫婉啊,你但凡不那麼自私,有一點關心你身邊的人你就不會站在這裡問我這個問題。”
說到這,趙初夏走到門口以一種及其厭惡的表情看着溫婉
“林小允她爸爛賭欠下了鉅額高利貸,季然爲了幫他還債纔會答應偷資料,該說的我已經說了,現在能不能救季然全在你。”
趙初夏已經離開了很久,溫婉一直維持着剛纔的姿勢沒有動過,如果,她能夠多關心一下季然,會不會就能及時察覺到他的不對阻止他做傻事?趙初夏沒說錯,是她太自私,她只想到自己纔會忽略別人。
韓珏一進花店就看到了面色慘白的溫婉,韓珏連忙走上前去詢問
“溫小姐,你沒事吧?”
溫婉沒有說話像是沒聽到的樣子,他又試着叫了兩聲溫婉才轉過頭來用空洞的眼神看着他。
“韓先生是你啊…”
話音剛落,溫婉眼前一黑一下子向後倒去,韓珏察覺到不對連忙抱住溫婉才避免她受傷。他慌亂的把溫婉抱到沙發上,大聲叫着溫婉的名字,正在他摸出電話準備撥打120時,溫婉幽幽睜開了眼睛,韓珏見她醒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他輕輕對溫婉說道
“我的姑奶奶你嚇死我了,你要是在我面前出事我怎麼向阿遠哥交代?”
溫婉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她腦子裡現在全是轟鳴聲,過了幾分鐘後她才慢慢恢復過來,韓珏扶着她的手臂幫她坐了起來,溫婉帶着沙啞的聲音說道
“不好意思,嚇着你了”
韓珏看着她糟糕的狀態擔心的問道
“你怎麼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溫婉不想麻煩別人連忙說道
“不用了,可能有點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見她說是低血糖韓珏摸了摸口袋,發現身上沒有糖果訕訕道
“你之前不是說我幫你還東西,你要請我吃飯的嗎?這麼多天過去了你都沒有打電話給我,所以我自己來找你了。”
聽了他的話溫婉不免有點不好意思,這幾天發生太多事了,她完全忘了還有這回事,她抱歉的說道
“不好意思,這幾天事情有點多沒來得及,你看你哪天有時間我來安排。”
見她臉色有點好轉,韓珏恢復了之前的散漫,他坐到溫婉旁邊,一臉壞笑的說道
“我今天就有時間,要不就今天吧。”
溫婉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本來想推掉但一想到別人的確幫了她,她硬着頭皮說
“好的,就今天下午吧,我6點下班了聯繫你。”
韓珏一臉得逞的看着溫婉,他今天來找溫婉其實是算好的,他知道倪天遠這幾天不在國內,所以他纔敢吃定溫婉,即使今天溫婉拒絕了他,明天后天他也會來繼續騷擾她,不是他太閒,是他對溫婉太好奇了,這個平凡的女孩子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能夠讓阿遠哥爲她亂了心神。
很多年以後,韓珏再想起這段往事,總是會忍不住苦笑,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因爲好奇而接近溫婉,該多好……
幼年的韓珏發現父親總是在沒人的時候對着一張很多人的合照發呆,他以爲父親是對着照片裡的母親發呆,長大成年後,等他心裡也有了那個人,他才知道自己錯了,父親自始至終看的人就不是母親,而是那個柔弱得像菟絲花一樣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