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武涼雖然不懂玩姐的想法,但也只得盡職的安排下這條命令,可是現在這個山匪很顯然已經是不打算聽從他的話了。
於是,蕭武涼轉頭看向其餘的山匪,淡淡道:“所以,你們這是從犯了?”
其餘的山匪面面相覷,有機靈地說道:“其實這不能怪老混(山匪之一的外號),這人突然闖寨,而且身懷武功,咱們作爲山寨的一份子,自然是不能看他上山的,軍師你說是不是?”
山匪之一自然不懂其中的門道,而是摸着後腦勺道:“打劫就打劫,以前咱們的生活多麼快意,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蕭武涼警覺地看向令狐蔥,問道:“你是何人,爲何來到我金鼎山?”
令狐蔥隨口道:“我是你們寨主的師父。”
蕭武涼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這句話無異於和打招呼時,說着“我是你爸爸的爺爺一樣。”
“看來閣下來此居心不良啊!”
令狐蔥有些不耐煩起來,他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爲了找葉好,而更重要的目的,還事藉此和遊戲裡的孟若依產生聯繫,眼前的這些N-PC自然是沒有心思和他們過多的糾纏。
“你把你們寨主,玩樂最重要叫出來,不就知道我說的是對還是錯了。”
山匪們紛紛叫道:“軍師你看!這個人剛纔就是這麼個態度!分明是沒把我們金鼎山寨放在眼裡!”
“打死他!”
“對!竟敢佔我們寨主的便宜!必須打死他!”
蕭武涼心道:你們這些傢伙剛剛也沒把寨主放在眼裡,還叫她小姑娘,現在居然這麼尊敬她了。
不過令狐蔥的話確實惹了衆怒,蕭武涼也不再阻止,而是提醒道:“注意一下武器和防具啊,你們身上用的耐久度已經不夠了,可千萬別被打壞了!”
好吧,這山寨已經窮的不行了,甚至只有每次巡山防守的人,才能給領到武器和防具,儘管這些砍刀都已經鏽跡斑斑了,可也沒有其餘的辦法。
就在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時,又聽一道清喝聲響起:“住手!”
山匪之一忍不住摔刀叫道:“他奶奶的,又是誰啊!”
玩姐縱起輕功,翩翩飛了下來,摸着下巴打量着遊戲裡的令狐蔥,說道:“沒想到你還真來了。”
蕭武涼一見玩姐親自到來,立馬躬身叫道:“恭迎寨……玩姐。”
其餘的山匪們也稀稀拉拉地叫着:“恭迎寨主……”
玩姐擺擺手,叫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蕭武涼雖然看出了令狐蔥和自家寨主有所關係,但也摸不清其中內情,只好說道:“回稟玩姐,此人自稱是你的師父,所以手下們忍不住想要動手教訓他。”
令狐蔥呵的一聲笑道:“動手教訓我?”
玩姐不鹹不淡地回道:“這個人啊,說起來是我師父倒也不假。”
蕭武涼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什麼?那我們剛纔豈不是冒犯他老人家了……”
令狐蔥忍不住摸了摸臉:自己現在已經有這麼老了嗎?
但玩姐很快又道:“不過,他這個師父的名號還沒有坐安穩呢!如果他能把我們金鼎山寨建造成江湖第一大寨,到時我才承認他是我的師父!”
令狐蔥趕緊說道:“喂喂,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這個要求的?”
玩姐無所謂地說道:“你現在答應也不晚啊。”
令狐蔥無語起來,看來即使是在遊戲裡,葉好無賴的性子也是根本就沒有變化啊。
蕭武涼聽見玩姐的話後,雙眼倒是一亮,他早就看出了玩姐不是當寨主的料,在前一任時,這個山寨還勉強能夠撐下去,落到了葉好手裡,只會頻臨解體,如果換個人當寨主的話,也不失爲一個好的改變,只希望這個寨主師父,能夠稍微靠譜一些吧……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拿來吧。”令狐蔥沒好氣道。
“拿來,什麼拿來?”玩姐愣道。
“當然是管理山寨的權限啊!”
“哦哦。”玩姐有些出乎意料地說道,“沒想到你答應的還挺乾脆的嘛……”
“那能怎麼辦?還不是隻能像父親一樣把你原諒。”
“切……別想着佔我便宜。”玩姐通過權限,將令狐蔥任命爲副寨主後,便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已經是副寨主了,這些破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後,玩姐便離開了,儼然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成爲副寨主後,剛纔還兇巴巴地看着令狐蔥的那些山匪,眼眸頓時變得溫和起來,頭上的紅名也變成了綠色。
“寨主師父,你剛剛說,來這裡會讓我們吃飽穿暖,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咱們都已經窮成這樣了,再窮下去,咱們都要去搶官府了!”
令狐蔥有些頭疼地看向蕭武涼:“山寨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蕭武涼一五一十地交代起山寨的情況,然而令狐蔥聽完後,只覺得頭更疼,甚至心裡感到疑惑:“是誰當時無聊地在這裡建立了山寨啊?”
因爲這裡資源並不多,甚至山上都沒什麼野生動物,這些人上了山,那還真是除了打劫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其他活下去的辦法了!
“搬寨!”
令狐蔥聽完後,果斷地下達了一個命令。
蕭武涼頓時呆住了:“什、什麼?”
令狐蔥說道:“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你們難道沒想過,爲什麼不管是誰當寨主,你們都是一樣的窮嗎?”
其餘的山匪紛紛搖頭。
“當然是因爲這裡本來就窮啊!還不如咱們換個地方發展!”
蕭武涼先是本能地拒絕:“不行……”
可是,隨後他想了想這些年來,山寨的情況,還真是從來沒有改善過,甚至金鼎山附近的居民們也紛紛離開,連打劫的對象也沒有了。
“搬寨……好像還真的可以。”
但,蕭武涼很快又苦惱起來:“可是,搬寨,能搬到哪裡去呢?況且,金鼎山上的城寨,都是我們累積了好幾代才建起來的,這樣一走,豈不是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