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剛纔那一下,他不是躲開了嗎?”“我靠,曾經的小學霸王,現在被我們給打傻了?”
就連身後的樓落也嘀咕道:“老大這是怎麼了?他在對誰說話啊?”
只有樑淮隱隱約約地似乎聽見一聲:“光靠我是不行的,還得讓樑……他真正的站出來,這場比賽纔有贏的可能。”
不過傳進樑淮耳朵裡的聲音卻是模模糊糊的,在最關鍵的地方還沒能聽清楚。
讓樑……?讓李昂?到底是說的什麼?樑淮思考了一瞬,立馬否定道:“總之不會是說我。”
但自己剛自言自語完,忽然感覺耳朵旁有人吹氣說道:“我就是在說你。”
“什麼?”樑淮驀然回頭,但旁邊卻是一個人也沒有。
韓流吹了下口哨道:“喂喂!三班的,你們隊伍裡還有一個人呢?我怎麼只看見了四個人?”
這一語彷彿驚醒了夢中人,樑淮猛地思索道:“對啊!我們隊伍裡怎麼只有四個人,還有一個呢?”
但很快地,賽場上的一角,忽然傳來叫聲:“裁判,我在這裡。”
樑淮眯眼看去,那是一位身穿連帽衫的男生,因爲戴着帽子的緣故,他的臉只露了半張。
韓流疑惑地問道:“那是你們班的嗎?”
樓落對其的印象也是似有若無,喃喃道:“這名男生……是誰來着?”
關鎮宇乾淨利落地說道:“是我們隊伍裡的,第五名隊友。”
“哦,是就好——喂,你們愣着幹嘛啊,趕緊發球啊!”
樑淮愣然地看着這名男生一旦將連衣帽徹底蓋住腦袋時,裁判老師就像全然忘記剛纔的事情一樣,催促着比賽快點開始。
但樑淮已經無暇思考,因爲比賽已經開始了,上半場結束的時候,發球權還在對方手中。所以樑淮儘管再不想面對,可還是不得不走到眼鏡男身邊,準備防守他。
眼鏡男一見樑淮走過來,便忍不住微笑道:“剛剛在場下的時候,我似乎瞧見了你和你隊友們產生了一些不愉快呢。”
饒是樑淮這麼懦弱的脾氣,聽見這句話,都不由心裡一怒,他遭遇了這樣的事情,究竟是爲什麼?還不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罪魁禍首!
然而樑淮的不回答,令眼鏡男笑得更加快意,甚至還遙遙地對他們的隊友傳聲道:“大家一定要注意三班和樑淮同學的配合好喲。”
這句話一出,樑淮瞬間便感覺到如芒在背的目光,這些目光紛紛帶着抱怨、怒氣的意味。
“我就知道這個人果真是叛徒!別人四班的隊長都將這件事擺明說出來了!”
“啊,沒想到班上這個不起眼的樑淮,居然暗中勾結了四班,怪不得我們班的比分被拉的這麼開!”
“對啊對啊,上次我們班對抗二班的時候,戰績那麼好,哪裡像今天這樣,連籃神關鎮宇都打得異常吃力!”
不過,曾和樑淮同隊過的秦立江和桃堯倒是爲其爭辯了幾句。
“用屁股想也知道,對面的隊長是在離間我們啊,阿淮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對啊,樑淮就算再弱,在班級大義面前,也不會這麼輕易地退步的!”
“苟利班級生死以,豈因暴力避趨之!”
然而觀衆裡的肖笛卻是冷冷笑道:“就他這樣無作爲,不,應該是反倒幫助了對面的行爲,還不如不讓他上場,我覺得桃堯上場都比樑淮要強。”
樑淮被眼鏡男所鉗制着,也不是沒聽見周圍觀衆的議論聲,有些激烈的聲音已經傳入了正在比賽中的他的耳朵。但樑淮沒法反駁,也無能爲力反駁,他能怎麼辦啊?他也很絕望啊!
賽場中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王大鵬不再死守在禁區內,而是四處奔騰,誰能想到這麼大的個子,平時在禁區內站着,已經有若泰山般巍峨,移動起來,更是具有火車般猛烈的氣勢。
但表現的如此強悍的王大鵬,卻只是在有扳手錘子偷襲向自己的隊友時,纔會一個閃身,擋在隊友身前,任扳手錘子落在自己身上,免得自己隊友受此皮肉之苦。
不過,他這樣做,禁區內卻是徹底失守了,王大鵬因疲於奔守,根本不可能再去搶籃板球,而除他之外的人,一旦進入禁區,便有如羊入狼羣,先挨幾棍再做計較。
樓落只是嘗試進去一次,差點命都搭進去了。
只有關鎮宇憑着自己多年來的打架經驗,以及靈敏的身手,才能勉強保護住自己。
“論打籃球你或許很厲害,還被封爲什麼籃神!但論在籃球場上怎麼打人,我們纔是專業的!”
“對,我們纔是專業的!在你們討論、制定戰術的時候,我們已經研究了許多種如何在身上攜帶武器的辦法!在你們揮灑汗水練習運球、投籃時,我們已經研究出如何在一邊襲擊人的時候,一邊遮住裁判的目光!
我們的努力可一點也不比你們少,別小瞧我們啊!”
四班的學生爆發出強烈的熱情,開始一步步壓縮關鎮宇的空間,令他根本沒辦法發揮出自己的籃球技術。
即使在禁區內僥倖搶到了籃板球,也是毫無用處,因爲所有道路都被封死了,關鎮宇根本沒法傳球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
“我去,誰在推我?”
“老大,誰?裁判,有人敲我的腦袋,一定是有人犯規!”
韓流一臉懵逼道:“你們在說什麼啊?你們背後都沒有人,我只看見你們把別人關鎮宇團團圍住,可不許犯規啊!”
四班的學生們紛紛表示自己受到了襲擊,然而眼鏡男卻連襲擊之人的影子都沒瞧見,隱隱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球給你!”
就在這時,關鎮宇渾身不知道捱了多少次打擊,終於找到機會將球給傳了出去。
但周圍的人一瞧,紛紛大笑:“這關鎮宇被打傻了吧!他傳球的方向明明一個隊友都沒有啊!”
“哈哈,太逗了,這就是你們三班的籃神嗎?也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