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至派?”
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一臉疑惑,這門派從來沒聽說過。
中年男人又問道:
“沒有聽過你們門派啊,就連你說的那個地名我都是第一次聽說,你們門派有幾人,具體在哪裡呢?”
王善之憨厚一笑,說道:
“秦南州最南邊,和南蠻大山挨着,是有點偏僻,你們沒聽過正常。我們門派人不多了,就我和師妹兩人,還有一條大黃狗。
師父去年死了,他和醉劍山有些交情,所以託醉劍山的前輩和師兄照顧我和師妹。”
中年男人聽完皺了皺眉頭,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女子已經呵呵呵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道:
“聽到沒,一個門派連師父就三個人,師父還死了。我說是土包子吧。最重要的是,他倆居然還敢來參加玄門大會,呵呵呵。”
這時王善之才仔細看了下那女人的長相,三十歲不到的年紀,長相不算出衆,但是也有幾分姿色,最引人注意的是一雙細長的眼睛和高隆的顴骨,給人一種尖酸刻薄的感覺。
王善之還沒吭聲,那中年男人已經說道:
“你們這兩人壓根不算門派,回去吧,說不定玄門派連大門都不讓你進。”
王善之一聽,臉上表現得十分‘着急’,連忙說道:
“不行啊,我師父臨死前還讓我去找玄門派掌門,讓他們照顧一下我派。而且醉劍山的師伯師兄已經去了,我怎麼也得趕過去。”
王善之突然擡起頭,看着這三人,突然激動地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說道:
“前輩,要不你把我帶上吧,我真的和醉劍山的人認識。”
中年男人的胳膊突然被王善之抓住,表情一愣,這中年人修爲不高,僅是六品化形境融會貫通水平,而其他兩人修爲境界比他還低一些,也是剛入化形境而已。
他看到王善之抓他胳膊動作流暢,倒是收起了一些輕視之心,暗想這小子看來有些門道啊。
正想問他的修爲境界,如果還能入眼,帶着他們一起去參加玄門大會也行。
王善之雖然很想打聽到這幾人的秘密,但是一直裝下去也不是個事,還不如直接抓走威逼利誘。
尤其是他轉頭看見成琦兒的背影,已經抖得不行了,估計是強壓怒火快壓不住了。
他迎着中年男人的審視的目光,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二百兩的銀票,咬着牙說道:
“我與師妹二人初來此地,還希望幾位前輩幫幫忙。”
這舉動倒是出乎了三人意料,女人已經眉開眼笑地把銀票裝入懷中,中年男人看着王善之卻問道:
“你和你師妹什麼修爲?”
王善之連忙回答:
“我是七品得勢之境圓滿無礙,師妹比我稍遜一籌。”
中年男人點頭說道:
“行了,一會跟我走吧。”
說完三人繼續低頭吃飯,不再理他。
王善之楞在當場,心中鬱悶的想道: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把這三人制服呢,白花了二百兩銀子,算了,低調一些也好。”
······
吃過午飯,那三人在前面帶路,王善之和成琦兒一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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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善之和三人大概聊了一下,才知道三人姓名,中年男人姓馬,這兩人都稱呼他爲馬哥,女人叫迎香,而年輕人叫阿義。
王善之還想打聽一下三人是何門派,卻沒想到被馬哥訓斥了一頓,讓他沒事不要瞎打聽,跟在後面就好。
幾人在城中走了沒一會,來到一座府邸前,佔地不小,比西陽城的西平王府都不遑多讓。門上沒有掛匾,但是在城中能有佔地如此大的府邸,這家人的身份一定不低。
馬哥帶着他們走了側門,門輕輕敲了三下,不一會就有人來開了門,看見是馬哥,隨便寒暄了兩句就走了。
王善之一直觀察着周圍情況,看到兩人打招呼的方式,就知道馬哥這三人,應該就是這府中之人,要不不會如此熟絡。
馬哥帶着王善之和成琦兒在府中轉了一會,走到後院當中。
一般後院都是府中女眷所住,王善之有些意外,馬哥告訴他府中沒有女眷,後宅都是武林中人。
一進後院就有一座十分大的花園,小橋流水,亭臺假山,翠竹迎風沙沙作響。
園中有不少人,正在三五成羣地聊天喝酒,看到馬哥和二人進來,連忙過來和他打招呼。
而馬哥三人也收起了對着王善之的一臉傲慢,神色間多是恭敬。
王善之看着園子中人,心中大奇:‘怎麼都是武林中人,咦,那人好眼熟,應該在下威城見過!這些人,感覺有些奇怪啊。’
······
馬哥叫來一名小廝,拿着紙筆把王善之和成琦兒的信息隨便登錄一番,就帶着他二人到了一間偏院中。
院子很小,只有兩間臥房,王善之與成琦兒剛好一人一間,馬哥隨便交代了幾句就走,臨走時說道讓他們不要亂走動,這兩天會有大人物來這裡,到時候一起去參加玄門大會,王善之連忙稱好。
兩人把行李放好,準備到剛纔的花園中去轉轉,一個是探探底,看這些人在這裡到底搞什麼。第二個是看能不能找到醉劍山一行人下落的線索。
二人移步花園中,而園中衆人看了他二人一眼,便繼續熱火朝天地聊天,對於二人的到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
成琦兒看着這些人,皺着眉頭對王善之說道:
“善之哥哥,你有沒有覺得這些人,好像有些不對勁。”
王善之也是疑惑,因爲這些人在聊天時候,情緒非常激動,一會兒哭一會笑,一會義憤填膺,一會又激動異常,看起來確實很有問題。
看了一會,王善之悄聲對成琦兒說道:
“我也搞不明白原因,這些人應該是沒問題的,一會見機行事吧。”
···
花園中有一涼亭,涼亭下襬一石桌,桌前坐着四人,正在一邊喝酒,一邊高談闊論。
王善之看過去,發現那四人都是年輕人,心中想着和年輕人應該容易溝通,便拉着成琦兒走了過去。
還沒到跟前,王善之便聽到一名二十四五歲身穿銀白色勁裝男子一臉激動的高聲說道:
“前西平王商自重死了這事你們都聽說了吧,坊間傳說是急症暴病而亡,我有內幕消息,嘿嘿,其實急症就是一塊遮羞布,因爲商自重是被人殺死的!”
另外三人一臉驚訝,有一身着湖藍錦衫書生打扮的年輕人,剛剛端起酒杯,聽到這麼一個勁爆消息,手一抖,酒灑了半杯。
他也顧不上喝,連忙問道:
“陸兄家裡不愧是咱秦山三州的豪門世家,總是能聽到內情,快給我們說說吧。”
其他兩名年輕男子,也是對着銀白色勁裝男子一陣恭維催促。
王善之和成琦兒二人正往涼亭走,聽到這話也立足當場。
成琦兒向王善之問道:
“這人是誰?陸家?沒聽過啊。”
王善之想了會說道:
“好像是秦關州西南邊,挨着西夷諸部的一個大家族,之前聽師父說過。在秦山三州很少出江湖,都是打理生意多一點,在當地也是很有實力的。”
二人聲音不大,但是仍被涼亭下幾人聽到。
那陸公子聽王善之評價他家世,說得有些稀鬆平常,臉上露出既不忿又輕蔑的表情,對王善之說道:
“噢,看來這位公子不大能看上我陸家啊,不知道你又來自哪裡,師承哪一派?”
王善之笑着說道:
“在下來自秦南州最南邊的陽至派,小門小派,不值一提。遠遠不如陸公子家世淵源。剛纔話說得不對,還請陸公子見諒。”
陸公子哼了一聲,算是接受了王善之的道歉。
旁邊的湖藍長衫書生有些着急了,連忙問道:
“陸兄,你快別打啞謎了。說吧,到底是什麼內情?”
旁邊二人也跟着一陣催促。
而這一喊叫,已經把一旁聊天的衆人都吸引了過來。
陸公子看着園子中的人都聚攏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對着衆人抱了抱拳說道:
“既然大家都好奇,那我就不賣關子了。商自重是被神州大陸八大世家中,第二世家的人殺死的!(第二是複姓)
而殺他的原因,是商自重勾結一個神秘組織,謀逆稱王,禍亂天下,導致民不聊生!第二世家的人看不下去,纔派家中子弟過去,結束了這一亂事!”
衆人一聽,都是驚得掉下巴,頓時園子衆人嘈雜一片。
王善之和成琦兒也是對視一眼,面露疑惑,心中暗想:
‘殺商自重一事,怎麼越傳越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