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出身地級聖宗的紫袍青年明白,眼前的少年人,以其一身妖孽所在,勢必早早進入了南蠻域這一大天域的衆大人物的眼中。
儘管,眼前的少年人,或許根本尚未自知。但,絕不妨礙南蠻域衆大人物暗中對少年人的無形關注。
任何人,任何意圖以不對稱之力量企圖抹殺少年人的人或勢力,都將迎來南蠻域這一方大天域那隱藏着的大人物的雷霆萬鈞的鎮殺。
少年至尊。坐擁少年至尊之實的少年人,地位等同於三大至尊之人皇至尊!而他,一個地級聖宗的少宗候選人卻欲要與一尊等同人皇至尊的人物對抗。
這,這不是腦子抽筋會是什麼?
誠然,以紫袍青年身後那一方鎮壓萬千天域的地級聖宗的宗門之威,確實無懼於一位少年至尊。畢竟,少年至尊,也僅僅是年輕一代之至尊。
少年至尊之戰力,頂天了也就是比擬不朽境第三重天巔峰,或是第四重天初階。不朽天地,巍巍哉,深有九重。一重一世界,一重一天地。
那,決然並非說說而已!
越階而戰,亙古境的年輕一代天驕,能夠跨越一個大境界、三個小境界即是對抗一尊不朽一重大恐怖強者的,已然有資格歸入至尊天驕之列。
是以,哪怕是少年至尊,其越階而戰的巔峰境也不過是不朽境第四重天地。四重天不朽強者,那可是任何一方三品級勢力都具有着的最低底蘊。
紫袍青年身後的可是威並萬重天域的地級聖宗,是有着號稱九天吾皇的天皇至尊鎮壓氣運的無上大宗。如此宗門,座下四重天不朽都不知凡幾。又豈會懼於一個少年至尊之威!
然,平衡!
大千世界之無盡天域爲年輕一代成長所立下的平衡成長環境,那纔是強如天級聖宗都爲之忌憚的束縛之力。
紫袍青年心如明鏡,以目前他的處境,就是王旭直接將他鎮殺當場,他身後的宗門也勢必不會爲他這樣一個飛揚跋扈的半步不朽境弟子而出手鎮壓一尊少年至尊。
哪怕,這僅僅是南蠻域的一個天驕!
南蠻域,一方在大千世界萬千大域中滄海一粟存在的大域。儘管在無盡天域的衆大勢力眼中僅是一塊窮山惡水之地。但,沒有任何一方大勢力膽敢真正輕視之。
無盡的歲月之前,於傳說之中,武道起源正是這被視爲不毛之地的區區南蠻一地!
短短數息之間,心中閃過萬千思緒的紫袍青年,可謂是心不甘情不願地仿若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般地掏出了一個儲物戒指。
紫袍青年形如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顫顫微微地上下凝視着手中的這枚古樸的小小戒指。而後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終是眼睛一閉直接朝着王旭拋了過去。
“這,這是本少,不,是我給你的補償!”紫袍青年一臉肉痛地斷斷續續說到。似乎,那個儲物戒指的離去,真心是硬生生割下了他的一塊心頭肉一般。
右手輕輕一揮,接下古樸戒指的王旭,心中卻是微微一動。他倒是好奇着戒指裡面究竟放置着何等之物,能夠讓眼前這個自稱是來自一方地級聖宗的嬌貴少爺如此肉痛。
輕而易舉地抹去紫袍青年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留在戒指上的神識烙印,無盡神識涌入戒指空間中的王旭,卻是頓時呆滯當場。
“這……這……”
王旭的呆若木雞反應,卻是極大地刺激着數息之間回到王旭身側的梵音聖子、王通幾人。他們可是知曉着少年妖孽的驕傲,那一種流於骨子裡的傲氣。
而今,能夠讓這樣一個少年妖孽有着如此呆滯表現的戒指,其裡勢必蘊含大驚喜!
“王小子,你就別這,這,這的了。來,讓本佛見識見識!”梵音聖子八卦之火熊熊燃燒,根本壓制不住,直接從王旭手中奪過古樸戒指。
“啊!這……這……”
梵音聖子,正式步入王旭的後塵,如中了定身術一般,呆滯當場!
“你們,真正小題大作。果真有那般驚喜嗎?”性子沉穩如六道天女,此時此刻都不禁讓王旭、梵音聖子兩人的舉動而吸引心神。
六道天女、梵音聖子、王旭三人,若真要論彼此之間的相知程度,其實梵音聖子與六道天女二人之間還要更勝一籌。
梵音聖子這個傢伙,平時看似大大咧咧、一幅玩世不恭狀,但,能夠成爲天聖位面那十三大頂級聖勢力之一的梵音寺的當代佛子。
他,又豈能真正是一個魯莽無心之輩!
如若果真如此,那,梵音寺也早早湮滅於歷史長河之中,不復存在了。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這纔是梵音聖子這一尊能夠攝服一方頂級聖勢力萬千同輩修者的一代天驕的真正面目。而,能讓梵音聖子這樣具有着大智慧加身的天驕爲之失神,那,小小的古樸戒指之中,究竟放置何物?
“好!既然道友有着如此真心實意以化解你我雙方之恩怨,那本座自是知道適可而止之意。此樁恩怨,就此消解。”王旭在六道天女快要忍不住欲要一探古樸戒指之究竟之際,終是回過神來,不着痕跡地將古樸戒指收入七界塔。
“真心實意?”紫袍青年看着王旭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洋洋得意狀,至少在他眼裡是如此,卻是心中有若是強行鎮壓萬重火山。
“見了鬼的真心實意!你一個堂堂的少年至尊的存在,卻非得扮豬吃老虎,來戲弄我這樣一個小小的半步不朽修者。有意思嗎?真是丟那鳳毛麟角存在的少年至尊的臉。”紫袍青年心中越想卻是越發憋氣。
王旭強行壓下心中那澎湃激盪心緒,更是直接無視着紫袍青年那青筋驟起的臉龐,在淡淡地調侃一句後,話語再次漠然至極:
“閣下,你着實應該慶幸,而不是爲區區身外之物而神不守舍!”
“慶幸?本少,本少失去了近七成的身家,且還是最最重要的一部分身家。爲此,本少還應該慶幸?”或許是被刺激得太過分了,此時的紫袍青年根本無視着王旭的大恐怖。
“不錯。好在本座那一衆被你們強行驅使的同門毫髮無傷。否則,你覺得本座會這般好言好語嗎?”王旭冷冷掃了紫袍青年一眼,說到。
“毫髮無傷!”紫袍青年頓時愣住了。
天見可憐!因王旭始一出現就以霸道無匹的氣勢,鎮壓得他方寸大亂,是以,他根本不曾再次關注那一衆螻蟻一般存在的一元劍宗衆門徒。
他的眼中,更是因王旭那接二連三的強勢對抗而下意識地認爲其是因衆同門的身殞而怒不可遏。
“你……你……啊……噗……”
紫袍青年終是壓制不住心中的那一股源於血液中的滔天怒氣。一口精血頓時激射而出。同時,他右手一招,不容老者及另外兩尊人王手下反應過來,一裹更去。
傷心地!
王旭所過之處,都將成爲他的傷心地。
“嘿嘿,王小子,倒是沒有看出來啊!”梵音聖子彷彿是首次認識王旭一般,以一種看待遠古珍稀物種的目光,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王旭。
“什麼意思?”王旭一臉的無辜,茫然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