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百萬門徒異口同聲喝到。其聲,上震九天世界;其威,下攝九幽天地!
呼!呼!呼!
伴隨着一陣陣破碎空間一般的聲響,百萬門徒,於萬千方向朝着元一道場進發。那百萬聖者之威,頓時鋪天蓋地地朝着周邊空間震盪。
元一道場之內,一方萬丈高峰之上。
金的鋒利,水的柔和,木的圓潤,火的炙熱,土的厚重,五行五重氣息環繞高峰之上。萬丈高峰之巔,隱隱閃現着極境生之力、極境死之力。
不朽級!
坐鎮這高峰之上,毫無疑義是一尊聖者第三境的不朽級大恐怖強者。此時,就是在一元劍宗百萬門徒於萬千方向涌入元一道場之時,一股狂暴的氣息,赫然從高峰之巔浩蕩四方。
“凡吾之門下者,遇一元劍宗門徒而斬殺者,皆可獲吾之獎賞。斬一史詩境者,賞同階位人級神器一件,斬一亙古境者,除同階神器之餘,還可得吾之講道一次!”
一陣響徹雲霄的話語,形如一股九天驚雷,轟隆隆地迴盪萬丈高峰方圓千萬裡天地之內。千萬裡天地的億萬修者,在一時的震驚失神之後,繼而暴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雀躍聲。
元一道場,顧然是一場大機緣!
機緣,既是爲大機緣者,也就意味着那並非是人人可以坐擁的。即使是他們是有着先天優勢的本土修者。
以一萬尊同階修者出一尊天驕。那麼,於此等機緣之下,或許僅僅是百尊天驕中,也方能有着一尊榮幸地斬獲大機緣,坐享大造化。
如此機率之下,那麼,剛剛萬丈高峰之上的那尊無上存在的宣告,無疑反倒成爲了他們真正的造化!
大恐怖強者。那,那是一尊在千億年之前已然名震一方天域的不朽二重天的大恐怖強者。而今,千億歲月的流逝,想來,其修爲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功參造化。這,絕對是一尊功參造化的存在。如此人物的諾言,哪怕是一尊半步不朽之境的強大存在,也會爲之心動。
“好!有着老祖的這個承諾,本王勢必可以在百年之內踏足天王巔峰,千年之內躋身半步朽,於萬載之內真正準備衝擊不朽級的無上境。”一方亙古道則迴盪的洞府中,周身氣息澎湃的鷹鼻漢子,霸氣十足宣告着。
“沉寂了百億載之久的老祖宗,終也是靜極思動了。好,本座此次就借一元劍宗的小傢伙們,打出無上之威嚴。到那個時候,本座看還有誰能與本座爭族主之位!”
電閃雷鳴的一方無盡沼澤之中,於地表的萬丈深處之內,一方足足有着百丈長寬、數十丈高的巨大洞府內,一尊赫然一腳隱隱踏足不朽無上境的半步不朽修者,周身血衣加身的女子,冷然自語着。
他那自信而不屑的話語中,似乎此前進入元一道場的一元劍宗百萬門徒,根本不堪一擊。而一元劍宗那黃級聖宗的名號,更是無足輕重。
“吾之法,破盡一切法。吾之劍,斬盡一切敵。”冰天雪地之中,萬丈雪巔之處,一尊周身寒氣逼人,目光銳利,仿若能看穿世間萬事的黑衣少年,緩緩喝出斬釘截鐵誓言。
“一元劍宗,這個龜縮了近千億載歲月的所謂聖宗,終於伸出了腦袋了嗎。怎麼,你們不再擔心自己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所謂傳人,被斬殺當場了。
那很好,以你們作爲吾之法、吾之劍的祭品吧!雖然,以無恥手段掠奪他人傳承的你們,那骯髒的血液,根本沒有真正的資格作爲祭品。”
黑衣少年的話語,伴隨着這漫天飄落之雪花,更添幾分冷意。
元一道場,十萬裡之地。
王旭、梵音聖子、王通、君定山、劍九哥、六道六女六人,卻是不緊不慢地緊跟於另外十尊人級境、地級境史詩聖者之後。
“劉師兄,要說我,我們本應該以師兄您爲首。再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區區新進弟子爲首吧?”那迫不及待地行走於前方,可謂是幾近橫行無忌一般的十尊史詩聖者中,其中一個瘦猴模樣史詩一重修者,用諂媚的語氣恭維着十人中爲首的一個修者。
爲首者的一人,拋開其修爲不說,卻也着實生落着一幅風流倜儻、卓爾不羣之相。那不怒自威的臉龐中,更是有着一股久居高位的氣勢。
“八師弟所言甚是。以師兄您貴尊五元堂四大首座中主殺之白虎堂元的身份,率領此行一十五人,那決然是綽綽有餘的。”
那瘦猴修者話音方落,一側的另外一個史詩七重修者,雙目中閃過鄙視神色。不過,當他捕捉到爲首師兄雙眼一閃而逝的精光時,卻也頓時一臉真誠地打抱不平着。
“八師兄,五師兄,你們這樣說似乎不對吧。我,我剛剛從一個新進師弟那裡可是聽說了,帶領我們一行的那位王師弟,可是不簡單呢!”反駁的,卻是一個面容青秀,其中帶着一股婉約氣質的少女。
“十五師妹,雖然你是武修上的絕頂天驕。但,你還是太嫩了。新進弟子,區區一介新進弟子,他又能怎麼不簡單呢?
依我看,要麼是這個傢伙背景強大。要不就是這一屆的師弟師妹資質太差了,他,僅僅是矮個子裡挑將軍而已!”先前的瘦猴修者聽到少女對王旭的維護,他頓時變臉極力貶低着。
“不錯。以師兄之絕代風華,以師兄僅僅是半步亙古境界卻曾經鎮壓一尊亙古一重的高階師兄的無雙手段,勢必能夠橫掃元一道場內的同輩修者。”
“八師弟,大讚。你真是搶先一步說出了師兄的心裡話。師兄出馬,一個頂倆。所過之外,不留片甲!”
八師兄瘦猴修者,五師兄史詩七重修者,他們二人根本就是直接當場議論。絲毫以神識傳音方式討論的意思都沒有。
此等行爲,那根本就是達到肆無忌憚之境。
絲毫,不在乎着僅僅在他們身後數十丈開外的王旭一行六人的想法。
“王師兄,你確定繼續保持沉默?我都有些忍不住了。”耳邊傳來前面那八師兄、五師兄越發得寸進尺的諷刺之聲,王通臉頰氣得通紅,朝着王旭低聲說到。
“魂天侯,你還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王小子都沒有點滴反應,你着那門子急啊!”卻是梵音聖子陰陽怪氣的說到。想來,以梵音聖子那遊戲世間的心性,也對八師兄、五師兄的目中無人、妄自尊大的言語而怒形於色。
“酒肉和尚,你還真給說對了。我根本不用着急。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不曾想,身爲衆矢之的的少年,卻是一臉的成竹在胸,淡淡說到。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少年那淡而無味的話語,讓劍九哥、六道天女二人都一陣的嘴角抽搐。開什麼玩笑,身爲與天爭、與地斗的修者,向來奉行的是弱肉強食的不二生存法則。
他們,什麼時候相信過天理報應那一套了。
“啊!師兄救命!”
“啊!不,不是這樣的!”
先後兩陣突兀的慘叫聲,頓時拉回了劍九哥幾人的心神。衆人尋聲望去,卻見前方的十個同門,此時此刻卻是於瞬間功夫少了兩道身影。
留下的,僅僅是兩具支離破碎的殘軀,飛濺一地的血液。更有那尚未反應過來的面如土色的八師兄、五師兄、師兄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