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亙古聖者,哪怕是一尊亙古聖者一箇中境界的突破,也不過是燃燒一萬億紫墨金晶而已!而我們,卻是前前後後耗費十萬億之巨!”
七殺聖尊慢條斯理說到,老眼中蘊含着一抹笑意。顯然,老不修的眼中,小迷糊這般心靈無暇、明心見性的女娃兒,纔是真正對他胃口的。
否則,以老不修一身讓吳聖儀、聖者護道人、沉厄聖者三人都忌憚不已的無上修爲,又豈是需要爲一尊三重史詩解釋着什麼。
“尊老,你的意思是說那十萬億紫墨金晶,絕對大部分是用於十五倍時間的加速中,而非是用於我們的修爲進階中。”小迷糊很不容易地後知後覺着。
“真聰明的一個女娃子!”老不修感慨萬端。
“那是!”小迷糊驕傲地擡起胖乎乎的腦袋瓜子,很是自得。
“……”衆人無語中。
“小姐,少爺,此次的聖石爭奪戰,就全看你們二人了。不過,也務必小心。能夠成爲混沌天獄第九天獄的三方無上大教,其勢必不簡單。”
聖者護道人感受着吳聖儀身上那一股讓他都感到幾分顫怵的恐怖氣息,滿臉欣慰說到。
“長老,您就放心吧。之前是沒有着任何入局資格,而現今,有着王師弟那萬億金晶的投入,已然足以讓我與王師弟二人有着一拼之力。”
吳聖儀巾幗鬚眉,無堅不摧戰意燃燒一方天地,一股至尊無上的亙古氣息若隱若現。此時此刻的她,脫胎換骨的她,確實有資格說出這樣一般豪言壯語。
亙古聖者,一尊在大千世界中都是統率一方大世界的巨頭存在,在混沌天獄之中絕對是屬於橫行一方大世界的真正巔峰強者。
畢竟,混沌天獄的天地法則所容納的最高戰力,也不過是二重亙古而已!
更何況,不同於聖者護道人對少年大帝那僅僅是五重史詩修爲的擔憂,成就亙古之身的吳聖儀,卻是從少年大帝身上感受到一種源於本能的忌憚。
讓一尊亙古聖者有着一股本能忌憚的五重史詩,那,還果真是一尊簡簡單單的五重史詩嗎!對此,吳聖儀的認識是——少年大帝,他根本就是一尊比她還要恐怖的亙古巨頭。
血魔深淵,無邊血海之上。
九龍劍宗、風雪谷、梵天佛國三方無上大教雄霸一方,陣陣無邊威壓凌駕八方,迫開萬方天地靈氣。更是使得他們腳底下的無邊血浪遠遠退開。
亙古聖者威嚴盡顯無疑。
“雪源天座,你不覺得出現在這裡的人,多了些嗎?”九龍劍宗一尊揹負一柄古劍的老者,雙眼極具輕蔑神色,斜視了四方天地一眼,皮笑肉不笑說到。
“是,多了些!”風雪谷一尊爲首的駝背老者,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掠過一抹笑意,風輕雲淡之狀說到。“不過,依斬劍天座之言,又當如何?”
“老滑頭!”見到雪源天座不直接說出清場二字,九龍劍宗那個被稱爲斬劍天座的老者,心中暗暗鄙夷着。不過,同爲二重亙古的存在,更是一方無上大教的真正掌權人,他們卻也奈何不了彼此。
“千手大佛,你覺得呢?”猶是不死心的斬劍天座似乎很是不願自己的宗門做這一出頭鳥。繼而轉過頭看着另一側的梵天佛國一方,對着其中一尊佛陀說到。
畢竟,他們九龍劍宗雖然是混沌天獄第九天獄中的三方無上大教之一的大勢力,但是,眼下出沒於血魔深淵億萬裡天地的強者,那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
散修,作爲個人戰力,確實遠遠無法與一方無上大教分庭抗禮。但是,在一方天地的混戰之中,他們反而沒有着真正的顧慮。
不是強龍不過江。
誰能自信滿滿地說,自己就一定能夠力壓羣雄,鎮壓萬方呢!
“阿彌陀佛,衆生平等,我佛又豈會在意着諸位施主的參與!”出乎意料的是,梵天佛國的那尊爲首的千手大佛,非但沒有如斬劍天座所願,更是藉機拉攏着無數散修的心。
“你……你……”聞言的斬劍天座一陣氣結。
好嗎,接連不斷地爲雪源天座、千手大佛二人拒絕的斬劍天座,非但沒能讓另外兩個宗門做替死鬼,更是讓自己的意圖直接晾在了太陽底下。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就是眼下斬劍天座的真實寫照。
“哈哈哈!笑死了,笑死了。本座,本座總算是明白着什麼叫做自取其辱。更是徹底領悟着豬這一傳說中的兇獸是如何絕種的了!”
這一方天地,在片刻的沉寂之後,一陣有若從億萬天地而來的譏笑之聲,頓時使得斬劍天座那陰沉沉的老臉,更是浮現鐵青之色。
“誰,是誰?夠膽兒,給本座出來。”怒不可遏的斬劍天座,如九天之劍的目光橫掃四方,陰狠喝到。
“噗!”
伴隨着一個更是讓斬劍天座臉變成豬肝色的嘲笑聲的迴盪,一個身着邋遢宛若乞丐模樣的小胖子一步一搖擺地出現在衆人眼簾中。
“好一個胖子,真夠膽!”尋眼望去,少年大帝卻是嘴角微微一個抽搐。因爲眼前這個膽敢笑出聲的小胖子,正是無上大教五行宗的當代聖子——木源子。
嘲笑一尊亙古聖者,這,委實需要着沖天的膽魄。
話說,剛剛那一尊暗中譏諷斬劍天座的強者,儘管他也勢必有着比斬劍天座強過一線的滔天偉力,卻也不願以真面目相對。
想來,這一尊十之八九是不滿於斬劍天座之霸道的散修強者,也不願對上斬劍天座身後的一方無上大教,尤其是在這一方第九天獄之中。
“小畜生,你還真是不知者無畏,是嗎?”找不出那一尊隱藏真身的同階存在,斬劍天座將一腔怒氣直接發在好死不死迎面撞上的木源子身上。
“宗老,您請息怒。一個不過是三重史詩的小小畜生,若是老祖親自出馬,那豈不是小畜生的無上榮耀。”
斬劍天座身側的一尊巔峰史詩,似乎也感受到了四方天地那無數修者投注過來的異樣目光,出列恭說到。
“也罷!你去吧。一個小小畜生,老祖慈悲,你就給他一個痛快,直接鎮壓他的靈魂萬載就可以了。”斬劍天座那欲要擺動的右手,又不着痕跡地輕輕放下,目露讚許之色地對那一尊巔峰史詩說到。
畢竟,正如那尊巔峰史詩所說,他剛剛的幾次失態已然讓他隱隱成爲了一衆亙古聖者的笑料。話說,不見那一衆亙古聖者尤其是絲毫不怵於他的二重亙古臉上的笑意嗎。
若他剛剛果真親自出馬,哪怕是將小胖子挫骨揚灰,也非但不能挽回顏面,更會落了個以大欺小、爲老不尊的評說。
現今,由他座下的一尊巔峰史詩出手,正是藉着維護宗門聲譽的大名,名正言順的抹殺小胖子,讓他出一口悶氣。
“斬龍一劍!”巔峰史詩,以手代劍,直接朝着木源子頭頂斬落。出手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玩了,小胖子有難了。這,難道就是嘴賤的代價嗎。話說,剛剛那位仁兄纔是主角啊,小胖子我不過是在一旁搖旗吶喊的小嘍羅而已啊。”
面對着一尊巔峰史詩的強勢斬殺,木源子臉上終是浮現一抹懼意。顯然,他是遠遠低估了九龍劍宗這一方無上大教的宗門風範。全然不顧顏面,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