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上與王旭對峙中的有着半聖境九重天境界的應哲權,卻是在神識上傳給王旭一個消息後。雙手結印的他,前方空間頓時出現了一陣陣扭曲,而後應哲權以出神入化般的無上神通整個人就這樣的消失在戰臺之上!
看着僅僅是說了幾句話就似乎有着極大顧慮、驚慌而逃的應哲權,王旭立馬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中。尤其是在應哲權在離開之前對他反覆強調的那句話——同一類人!王旭不知道的是就在王旭苦思冥想之際,與王旭有着靈魂契約的七殺聖尊在同樣再次聽到應哲權的話語時,有着懷疑的他卻是在瞬間即逝的功夫中掃視着應哲權一眼!
七殺聖尊驚駭的發現眼前的應哲權似乎與王旭一般,同樣是身爲一位無上大能境、有着通天神通的修者的一具分身。不同於王旭的是,他顯然是一具沒有着自主思想的分身。確切的說,眼前的應哲權不過是一位由大能境憑藉大神通煉化而出的身外化身而已。完全不同於王旭這般的是通過靈魂和意識雙重分割的真正分身!
有着這種發現的七殺聖尊,只要一回想起不久之前的那位一掌就將一位有着準聖境七重天的北唐娜菡,避開一衆劍宗大能境修者而抓進王旭的金色識海空間的王旭身後的神秘本尊。就是以曾經屹立聖階高等位面巔峰境的七殺聖尊,都不由得直冒冷氣。他相信就是以曾經巔峰境的他,儘管出手對付一個準聖境七重天的小小修者確實是件舉手之勞的事!
但是他自問也做不到如此舉重若輕的地步。而且七殺聖尊從當時那隻瞬間即逝的巨掌中感應到的能量波動而言,也發現其實王旭背後的神秘本尊最多也就是有着普通位面巔峰大能境的實力。是以,憑藉着這位的境界卻有着避開同階大能境修者的感應的無上神通,這纔是真正讓七殺聖尊感到駭人聽聞的所在!
就在七殺聖尊再次爲王旭神秘本尊而膽戰心驚之際,遠在千公里之外的劍宗三巨頭看着第八重世界中戰臺之上的出人意表的一幕。三巨頭也不得不爲戰臺上的小小少年的惹是生非的能力而感到歎服!就是以一向冷麪包公般的阮衛昀看着戰臺上進退兩難的小小少年,他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模樣。輕輕地說到:
“好小子!果然是一個十足的惹禍精嗎!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卻是因爲他的緣故先後有着兩位首批十五少尊的人選被迫出局。而且,更加不可饒恕的是這次更是誤打誤撞地將你我三人好不容易佈下的一顆棋子給揪了出來!更可恨的是,從明面上說他還是爲宗門除了一害,還必須給他記上一功!真是氣煞老夫了!”
看着一邊欲哭無淚般的阮衛昀,劍宗宗主萬劍元卻是微微笑着說到:“太上長老,阮長老。本宗相信你們也應該對剛剛那個叫應哲權的大能境修者分身究竟對王旭這個小子說了些什麼,更爲感興趣吧!而這個應哲權的卻是可有可無罷了,對大局倒是影響不了多少!”
花解語和阮衛昀聽着萬劍元的這番話卻是出奇的沒有出言反對。顯然他們也確實都對剛剛應哲權究竟在匆忙離開之前與王旭說了些什麼。爲何會讓王旭這個小小少年如此愣在原地!不過,僅僅是片刻之後身爲一代唯一的太上長老的花解語睿智而如同遠古星辰般的目光閃動。而後她出乎意料地說到:
“不愧是身爲一個讓你我三人苦苦追查了近一年時間而不得其果的神秘大能境修者的分身。果然有着如妖般的謀算,這個叫應哲權的小傢伙卻是在離開之際還爲你我三人和王旭那個小子都下了一套!果真好算計!只要一個不小心,他的這個小小的舉動將會在那個小子和劍宗宗門間留下一道裂縫的小小種子!”
聽到花解語的這般分析,她身側的萬劍元和阮衛昀在微微一沉思後也都是臉上浮現出一抹異樣。顯然以他們的閱歷只要有人稍一提點也就立馬明白了其中的道道。這時只見萬劍元一臉的些許後怕的神色,緩緩說到:“太上長老,阮長老。你們說這個叫應哲權,他身後的那個大能境神秘強者是否會是來自於那個地方呢?”
萬劍元說到“那個地方”時臉上都有着一絲明顯的深深的敬畏甚至確切的說是畏懼的神色。不曾想,就是似乎明白着萬劍元所指的是什麼的一代太上長老花解語和執掌九大主峰的聖堂首席長老阮衛昀,也都是同時臉上有着一絲掩飾不了的驚懼!只見阮衛昀如同自我安慰般的輕輕細語着:
“宗主,這應該不可能吧?如果應哲權身後的那位神秘強者果真的來自那個地方的,那麼他也完全不必畏懼於劍宗的勢力吧!你我心裡都清楚,不同於無盡的普通星系,出自於那個地方而膽敢走出來的大能境修者,可是無一弱者。甚至是他們中的每一個大能境修者都有着橫掃整個天聖位面十三大勢力的無上神通!”
看着阮衛昀的自言自語狀,一代太上長老花解語此時此刻也是眉頭一皺。她細細地回想着剛剛戰臺之上的應哲權的舉動,而後才緩緩說到:
“老身也覺得我們不必過於憂慮。以那個應哲權剛剛的反應來說,即使他身後的那位神秘強者確實是出自於那個地方。但是,從應哲權在發現自己身份暴露後的舉動來說,他現在的神秘強者此時也應該是對我們宗門有着深深的顧慮!
至少短時間內也不具備出手對付宗門的實力!至少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不過,我們也確定不能有着絲毫的大意。因爲現在老身倒是對應哲權身後的那位神秘強者,派出一具分身潛伏在我宗門的真實用意有着更深的憂慮!”
花解語的話語卻是驀然間讓一邊的萬劍元和阮衛昀都是微微一震。他們可是明白以花解語數萬年的見識和一身深不可測的無上神通都有着如此的憂慮,這足以說明這裡面有着他們兩人還沒有考慮到的地方。是以,一邊的萬劍元立馬追問到:“太上長老,不知您所說的那個更深的隱患所指何意?”
此時的花解語臉上出現了罕見的凝重神色,她似乎也爲自己的猜測而感到舉棋不定。片刻的遲疑不決後,她才緩緩說到:
“老身在此之前,也只是僅僅認爲這個叫應哲權的小傢伙也不過是如同我們之前懷疑的是簡單地爲三年後的七彩戰臺而來的。是以,你我三人都相信了宗門中所記錄的,他是三年之前纔來到宗門的。但是由於他剛剛的怪異反應,特別是若他果真是爲三年後的七彩事件而潛伏宗門的話,也着實不必擔心身份的暴露問題!
因爲他也應該清楚現在整個劍宗中應該有着至少近萬人都是懷着爲三年後的七彩事件而進入我宗的。對於這些來自整個天聖位面不同的大小不一的勢力中的修者,我宗門即使心知肚明但也只能保持着一種心照不宣的現狀。以我們宗門沒有着實力獨吞整個七彩事件的巨大利益的前提下,也勢必不會在七彩事件結束之前去動這些修者的!”
花解語說到這裡,她的語氣驀然一變都隱隱有關些許的擔憂,接着說到:
“是以,老身剛剛就利用一具在宗門資料堂中的法身,親自查看了關於應哲權的神識身份記載。卻是果然讓老身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那就是這個叫應哲權的弟子根本就不是三年之前纔來到我宗門的。
而是他每隔三年都會利用着不同的身份到弟子資料庫中更改着一個身份!尤其讓老身感到駭然的是,在他每次更改身份的同時,整個宗門中失蹤的弟子名單中也總是有着一個弟子發生的時間與他記錄的時間相吻合!
換言之,他每隔三年都會爲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殺害一個真正的宗門弟子。不過他百密一疏的是,一個修者的神識印記是無法改變的。是以,剛剛老身直接對照歷來年所有失蹤的宗門弟子的神識印記,卻是發現這個叫應哲權的弟子在我宗門至少潛伏着近千年之久!”
“什麼?近千年的時間!這怎麼可能?而且他有着什麼樣的目的?”一連以沉默是金著稱的阮衛昀在聽到這個身爲大能境神秘強者一具分身的弟子,赫然是在至少千年之前就已然潛伏在劍宗時。以他的城府都不由得失聲問到!
現在哪怕是傻子都明白這個在劍宗至少潛伏着千年之久的神秘強者分身,完全不同於那些僅僅是近六年來才陸續到來劍宗的、僅僅是爲了三年後的七彩事件的各大小勢力修者。能夠讓一個神秘強者派出一具分身,尤其是不惜損耗地隔着無盡空間的門派中安插着這麼一具分身。若說是沒有着驚人的目的,那是誰也不會相信的!
就在萬劍元和阮衛昀還沒有從剛剛的這個事實徹底反應過來之際,卻是聽到這時的花解語。這位有着巔峰大能境境界的無上修者,卻是突然站起身來失聲說到:“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他……他……怎麼可能?”
看到數萬年都難得一見的出現驚慌失措模樣的花解語,兩側的萬劍元和阮衛昀也不由得心中驚魂不定。能夠使得一代太上長老都如此失態的絕對是件非同尋常的發現。是以,萬劍元在花解語已然稍稍緩過神來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問到:“太上長老,怎麼了?是不是在應哲權身上又發現了什麼?還是……”
良久後花解語這才轉頭看了看兩側的二人,而後理了理思緒說到:“老身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不過你們也要有個心理準備。那就是這個叫應哲權的弟子,他……他在一萬三千年之前就已經進入宗門了。而且那個人還是……還是……曾經的聖堂三長老尚兆霖尚長老!”
“什……什麼?尚……尚……長老!那位曾經破整個天聖位面數十萬載記錄,以初步大能境的實力卻斬殺一位一腳邁入巔峰大能境的絕代天驕!不過,他……他不是在九千多年前的一次外出探險以求突破中殞落了嗎?那可是有着一同前往的其他五位大能境修者親眼所見的啊!更是帶回了尚長老的遺物!這應該不會有錯的啊?”
一邊的阮衛昀不由得失語說到!就是另外一側的萬劍元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花解語,似乎也不能相信着她的話語。畢竟一位九千多年之前已然殞落的大能境修者,卻轉眼間成爲了一個潛伏在宗門近千年之久的不超過準聖境境界修爲的宗門弟子!而且還是一位神秘的大能境修者的分身!這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不解的謎團!
沉思默想了良久後,萬劍元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他驀然間說到:“太上長老,阮長老,你們說是否會是九千多的年前的尚長老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殞落。反而更是修爲更進一步,後來更是凝鍊出一具分身回到宗門呢?”
萬劍元的話語卻是讓花解語和阮衛昀都默然不語。其實他們何嘗不希望事實就是如此呢!畢竟若不是這個原因,那麼一個在一萬三千多年前就已經能夠凝鍊出一具有着大能境境界分身的神秘強者,這委實是一種如泰山壓頂般的壓力籠罩着他們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