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叮咚的聲音很美妙的形成了一首安寧的曲子,若夏哀伏在若夏宮的腿上,神情悠然的拔着地上的草,編着一個草色的花環。誰都無法察覺她眼眸裡那份被掩蓋的憂傷。
‘咚咚咚’
石子落入水池的聲音,若夏宮擡起歇息許久的眼皮,以爲是夏哀在投擲石子,卻看見她正專心致志編花環,心裡的疑惑促使自己擡起頭看投擲石子的人。
黑色袍子讓她的身材顯得瘦小,似乎察覺到他的視線,那個人轉過臉,俏皮的一笑,露出危險的小虎牙,她全身都被那一襲黑袍包裹住,除了脖子上方的額頭以及脖子。脖頸上那條發着銀色光芒的項鍊在陽光照耀下顯得過於刺眼,卻看不出任何溫暖的痕跡。
“你是誰?”很古板無趣的問題,他從沒見過她,卻預感到自己接下來會有一番和她很密集的接觸交往,心裡的不安陸陸續續涌上心頭,這種感覺,他不想要有!
“你要知道?”她的手指從袍子裡鑽出來,指着他,臉上的笑意愈來愈濃。“不能告訴你。”她就知道,肯定會引來這個問題。
聽到這段對話的若夏哀擡起頭,放下手中的花環,在看到那女子的瞬間,身子狠狠一顫,好像是——看見了‘死神’!
“不用怕我,我又不是惡魔。”充其量,只是一個不合格的死神罷了。她掩着嘴角的笑容,眸子一眨一眨的,好像一個無害的小姑娘。
“懵懂……”嘴裡不自然的發出了這兩個讀音,若夏哀驚呼一聲掩住嘴巴,她從一開始就不願意和她有任何交涉,所以一直不願意去觸及她,沒想到,這次換成她來找自己。
是不是代表自己也要像璇夜菲一樣,死掉?
突然有那麼片刻,她不懼怕死亡,於是,她擡起眼睛,選擇面對。
“誰告訴你的。”被喚作懵懂的女子臉上一陣黑,像是若夏哀觸及了她的傷口,並且還在傷口上割上兩刀。
“什麼?你的名字嗎?”她奇怪了,懵懂既然出現頻繁,又何必在意自己知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是這個。”她好心的糾正了她繼續的遐想“誰說我來就只能帶來死亡!”她最討厭這樣的預言了,她討厭別人把她看作一個只會帶走別人到達冥域的死神,要做也做一個‘特別’的死神。
她做這個‘特殊’的死神後可是除了帶走璇夜菲以外,誰都沒帶走。當然,不包括還沒做‘特種死神’之前的時光。
“什麼?”她竟然能看清楚自己在想什麼!若夏哀捂住心口,驚訝卻從眼裡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
若夏宮皺眉,他們在說什麼?自己一點也不懂,但是他卻聽到死亡這個棘手的詞語。難不成這個女人是死神,要帶走他的妹妹?
喲,這兩個兄妹想到一塊去了,果然是心有靈犀!懵懂嘲諷的一笑,到底是誰說自己來就會帶來災厄的!她詛咒那個人買方便麪沒調料!
“我只是來和你說一些話的,不必把我當成犯罪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