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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上你的心187

夏一涵總跟自己說,她不能太貪心,她已經有了這麼好那麼慈愛的爸爸,她不該再想着得到親生父親的認可。

可是真的很奇怪,也許是血濃於水,在夢裡還是會追着自己的父親,喊着爸爸。

夢裡,她會變成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好像剛知道人是該有爸爸的,別的小朋友問她:“夏一涵你有爸爸嗎?”

“有,我當然有爸爸,我的爸爸是個很厲害的人。”

“哈哈,不是騙我們的吧?我們怎麼沒見過你爸爸?”

她明明有啊,她覺得委屈而又焦慮,在一片嘲笑聲中,她就會去尋找他爸爸。找了很多個地方,終於找到了爸爸,可是她怎麼喊,他都不理她。

這樣的夢自從她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以後,越發來的頻繁。

她不想讓葉子墨知道她做過這個夢,她不想讓他擔心她,所以她沒有說過。

這天她突然接到父親的來電,她是真想要聽到他誠心誠意地叫一聲:寶貝‘女’兒。

因爲有了這樣的希望,她的聲音纔會微微發抖,但她努力剋制着,不想表‘露’出過多的情緒。

“鍾會長!您好!”她說出了最疏遠最禮貌的稱呼,只有她自己心裡知道,每當用鍾會長這三個字來稱呼自己的親生父親,她的心有多痛,悶悶的痛,好像忽然變的無比的壓抑。

鍾會長?該死!

葉子墨的神經一瞬間繃緊了!

他的目光停留在夏一涵手中的手機上,就差一點點剋制不住的去搶過來,警告他不準打電話給夏一涵。

他的手捏成了拳,夏一涵的注意力全在手機上,根本沒看到葉子墨的臉‘色’都已經起了變化。

他的手在顫抖,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跟自己說:你不能‘亂’,你必須冷靜。

他打這個電話,還未必就是要把實情全告訴她。

假如他這個電話的目的是要告訴夏一涵,宋婉婷懷孕了,他就算是現在搶過她的電話,他還是可以有別的方式告訴她。

他可以再打過來,他還可以安排人把消息通過公司的人悄悄滲透給她,他更可以像上次那樣派人把夏一涵帶出去。

以鍾會長的實力和手中的權利來說,他想要把一件事告訴夏一涵再簡單不過。

那麼多種辦法他都沒用,最終他選擇劫走宋婉婷,其實這不難猜測,他是在想,要麼不做,要麼就要一次‘性’做徹底,叫夏一涵對他徹底的失望,叫他們徹底決裂,沒有恢復的餘地。

這麼想着,他的神經又漸漸鬆弛,迅速冷靜下來,不過還是保持着靜聽的狀態。

即使他不是要告訴夏一涵那些事,今天這個電話也是不尋常,他不可能好好的就良心發現想起他的‘女’兒,要問候他的‘女’兒。

多半他還是想通過這種形式警告他,讓他明白,他隨時都可以把這消息告訴夏一涵。

他是要他葉子墨低頭,讓他去解決他被調查的那件事。

鍾於泉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反應一向快,想事情一向是周到的,辦事情是一向謹慎的。

“一涵,爸爸想要去看看你。有個朋友來看我,送了兩件貂皮大衣,我看着顏‘色’很好,款式也適合你穿,我想晚上給你送過去。不瞞你說,我剛知道有你這個‘女’兒的時候,我心裡還真是‘激’烈鬥爭過很久。我總擔心認下你對我名譽不好,後來就越來越奇怪,我發現我開始惦記你。看來親生的父‘女’,就是親生的父‘女’,想要不牽掛,都是不可能的。現在我也想通了,我該好好對你。今晚我去葉子墨那裡看你,爸爸希望你別拒絕。”鍾於泉的聲音裡有種慈父的愛意,夏一涵有一瞬間真的辨不出真假,畢竟只是通過聲音,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她很難判斷。

“我……”夏一涵頓了頓,發現說出這個我字時,鼻子有些發酸。

她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再開口時纔好像清醒了些。

“謝謝您!我不用了,您還是留給您的愛人還有云裳姐吧。子墨前幾天還給我買了的,我不缺那些。”對方一陣沉默,夏一涵怕是傷到了父親的心,忙又補充一句:“您的心意我知道了,可是您跟我來往太多也不好,我不想給您帶來煩惱。所以我不要,但是我很高興,很感動。”

葉子墨的眉頭不覺又皺起,他就知道老狐狸打電話來不會那麼簡單,看來他是要來苦‘肉’計,利用他‘女’兒了。

對於一個他只是一時風流生下來的‘女’兒,他看都沒看過一眼,管都沒管過一天,還讓她因爲他的原因在別人家裡受苦二十年,他竟好意思利用她!

真不是人!

他的傻‘女’人,她的心太軟,太善了,他真恨不得能把她的心給變硬,讓這些個只知道欺負她,利用她善良的人都給他去死!

鍾會長依然沉默,半晌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聲音略顯哽咽地問夏一涵:“‘女’兒,你爲什麼要跟我這麼客氣?我知道葉子墨對你好,他有很多的財富,你不會缺一件貂皮大衣。可爸爸真的只是想要補償你,你是看不上這一點東西,還是不肯原諒爸爸?難道還要爸爸求你,你才肯接受爸爸的一點兒心意嗎?”

如果說剛剛夏一涵還聽不出父親的話是真是假,這時在他蒼老的略顯哽咽,又帶着無奈的話語在她耳畔響起時,她的感情再也管不住了。

眼淚,滾滾而出,順着臉頰,一滴滴的落下。

不管他父親曾經犯下過什麼錯,她是沒有想過不原諒他的啊。在她心裡,她是始終感念他給了她生命的。

要不是怕影響他的形象,影響他家庭的和諧,她何嘗不想要光明正大的叫一聲爸爸,就像鍾雲裳那樣調皮地跟爸爸說話,跟爸爸撒嬌呢?

“唉!也罷了!等你什麼時候願意接受我,你打電話給我吧。可能是葉子墨也不希望你認我這個爸爸吧?我畢竟跟老葉不和,你現在是葉家的人了,我不怪你,再見!”說着,鍾於泉就像是打算掛電話了。

“不不不!不是的,我願意接受您,我怎麼可能不願意呢?您晚上來吧,我也想見您!不過,您一定要在方便的時候來,要是您愛人他不願意,您不要勉強。我知道您心裡有我就夠了!”夏一涵說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好!還是我的‘女’兒好!爸爸晚上一定去看你!你也別哭了,爸爸聽着心疼。”

“我不哭,不哭了。”夏一涵說着,眼淚還在流。

葉子墨已經明白了鍾於泉的用心,他從衣袋裡拿出紙巾,默默地幫夏一涵擦去臉上的淚,動作很輕柔。

他們父‘女’兩人結束通話後,夏一涵帶着幾分不確定地問葉子墨:“他說晚上來看我,你會不會不高興?”

“傻丫頭,你想要做什麼都行,你高興我就高興。”葉子墨把夏一涵摟在懷裡,他從前覺得這樣的甜言蜜語太酸,別人說聽起來太沒誠意了。

可他的‘女’人是這世上最單純最沒有安全感的‘女’人,他要經常說這些,才能讓她心安。

他現在不光是嘴上這樣說,心裡也是這樣想,只要她高興就好,讓他做什麼都行。

“你真好,墨。爲什麼你對我這麼好呢,我太幸運了。我現在想想,連我……”她想說連我爸爸都願意認下我了,話出口之前,她又想起來她剛纔叫了他鐘會長。

她還是怕給他造成不好的影響,話到嘴邊她還是嚥了回去。

“你說,這次他應該是真的吧?”夏一涵問他,她不是不想相信他是真心的,也許是第一次他們見面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她纔對他的誠意有所懷疑。

她的小臉兒上寫了兩個字:希望。

她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答覆,葉子墨又怎麼看不出來呢。

“我們慢慢來,時間長了你就感覺踏實了,好不好?”他‘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說。

他不想騙她,給她一個假象,是真是假,都不該由他說,還是讓她自己去感覺吧。

夏一涵不再說話,她柔順地靠在葉子墨的懷裡,閉上眼想着晚上和父親的見面,她很期待。

他也不打擾她思考,手放在她頭髮上,輕輕摩挲着,他也在想着晚上要怎麼跟那個老狐狸‘交’涉。

快到酒店的時候,夏一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擡頭看着葉子墨,輕聲跟他說:“你說我怎麼這麼傻,他說晚上來看我,我都不知道叫他來吃飯。我想要親手做兩個菜給他吃,你說好不好?不過他一定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估計我做的菜他也不一定喜歡。”

說到這裡,夏一涵的神‘色’稍稍有些黯淡,葉子墨看了別提多心疼了。

夏一涵越是這樣像個孩子似的想要她爸爸高興,他就越恨不得把那個老傢伙給揍一頓。

“誰說他不會喜歡?會喜歡的!我跟你一起想想,給他做什麼吧。你先打個電話給他,問他能不能來吃飯,他能來,你再想做什麼菜。”

“嗯嗯嗯!”夏一涵連連點頭,心想,她還真是太笨了。

她拿出手機,在撥號之前還是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她父親剛纔打電話來是不是偷偷打的,萬一她撥回去會不會他不方便接?

畢竟他的身份跟一般人不一樣,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辦公室都有不便之處吧。

“別想那麼多,他要是真那麼不自由,他也不會主動聯繫你的,沒事,打過去吧。”葉子墨猜到了她的心思,他這麼一說,夏一涵就沒再多想,直接把電話打過去了。

鍾會長的手機就在面前的辦公桌上,手機響的時候,他拿起來一看,是夏一涵打來的。

她應該不會臨時又不想他去吧?不會,依他看,夏一涵是非常期待跟他這個做父親的多往來的。

他按下接聽鍵,沉穩地叫了聲:“一涵,我是爸爸。”

這樣的應答讓夏一涵倍覺溫暖,同時這也說明他此時應該是方便和她通話的。

“我想請您在我家裡吃飯,我做菜給您吃,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如果不方便……”

“方便,我‘女’兒親手做菜給我吃,沒時間也得擠出時間來,何況晚上確實沒什麼安排。”

“那好,您想吃什麼?我好給您做。”夏一涵的聲音有些‘激’動,鍾會長倒是樂見她這麼歡迎他。

“什麼都行,你做什麼我都會喜歡吃的,傻孩子。”

鍾於泉一句傻孩子,夏一涵的眼睛又有些溼潤,她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忙說了一聲晚上見,就匆忙掛斷了電話。

夏一涵的眼睛紅紅的,葉子墨看到她這副模樣,真是又愛又恨。

知道她就是這樣感情‘激’烈的人,從小她就沒得到過什麼愛,也許她太需要愛了。

可惜他能給她的也只有男‘女’之愛,再怎麼努力都彌補不了她缺失的父愛。

假如鍾於泉是個好改變的人,他是多麼希望夏一涵永遠活在被所有人的愛心包圍的世界中。

“我聽說鍾會長喜歡吃辣椒,無辣不歡,你會做什麼辣菜嗎?不會做我教你。”葉子墨的態度極認真,夏一涵的注意力全在他話的內容裡,完全沒注意到他眼神裡的狡黠。

葉子墨是真的看不下去她這麼爲她爹着想,那老傢伙就只會利用她了。

他一定跟她‘女’兒說了,她做什麼他都喜歡吃。

老狐狸,喜歡吃,你晚上可要多吃些啊……

“我還真的不會,你教我吧。”

“好,晚上我們就做一道川味水煮魚,再做一個……”葉子墨一口氣說了十幾個川菜名,夏一涵認真的聽着,一一記住,她反正不會,就指望他教她了。

“墨,我今天才發現,你還真是細心,什麼都懂。看來我找了個全能老公啊,美死我了。”夏一涵聽着葉子墨說的某個菜怎麼做,她的崇拜也溢於言表。

葉子墨把她的誇獎照單全收,還把她更摟緊了些,附在她耳畔低低地說:“你老公的確是全能,不過最讓我引以爲傲的,是我的‘性’能力……”說完,他一口吸住她的耳垂,逗‘弄’地啃‘吻’了一番。

夏一涵的呼吸一下子被他‘弄’的完全不均勻了,她的臉紅的厲害,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她輕輕顫抖着的敏感身子,讓本來只是想逗‘弄’她一下的葉某人的身體也起了劇烈的反應。

他把她往自己身邊更拉近了些,薄‘脣’緊緊地壓上她柔嫩帶着甜味兒的小嘴兒。

車廂裡的氣氛越來越曖昧,溫度似乎也在升高,他的大手有些不耐地隔着她的工作制服‘揉’‘摸’她的高聳。

夏一涵想要拒絕,不想讓他在車裡這麼‘誘’‘惑’他,奈何她的身體已經被他親軟了,根本就沒有力氣推開他。

光是親‘吻’和‘揉’‘摸’好像已經滿足不了他迅速燃起的‘激’情,他調整了位置,往下一壓,雖然有些侷限,到底還是把她壓在了後座上。

……

兩人太過‘激’情,以至於車到了目的地,都不知道,還以爲是到了十字路口停車。

安保員開車‘門’下車的聲音把夏一涵驚醒了,她用力推葉子墨,他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似的,沉着的起身,把夏一涵一摟,順手把她後面的衣服就拉平了。

安保員走到夏一涵這邊打開車‘門’,說道:“葉少夫人請!”

說完後,他才發現兩個人還在擁抱着,立時紅了臉,低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忙又把車‘門’關上了。

好在沒看到前面的狼狽相,饒是如此,夏一涵都恨不得有個地縫能鑽下去了。

“大‘色’狼!”她小聲嘀咕着,慌‘亂’地整理衣服。

“我幫你。”他啞着聲音,說完幫她,在整理時,還狠狠‘揉’了兩下。

她的臉頰紅的像蘋果一樣,他甚至都不能直視,否則他會想先不去吃飯了。

“有感覺嗎?”他悄悄地問她,最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

“沒有沒有沒有。”夏一涵瞪了他一眼,嬌嬌地說。

“我看看……”話音一落,他邪惡的大手已經鑽進了她的裙子。

她差點尖叫出來,可是安保員就在車外,看不到車裡的情況,卻聽得到車裡的聲音,她怎麼敢。

“別……別這樣,萬一他開車‘門’,我就死定了。”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求他。

只是這樣的請求在某些壞蛋聽來,就像是在說,討厭,討厭,反正越聽,越想要欺負她。

“他不敢。”

葉子墨嘴上輕聲說着,動作卻沒停,確切地瞭解到他的‘女’人跟他一樣動情後,他才心滿意足的‘抽’手,嘴角邊兒掛着一抹邪肆的笑,看的夏一涵更加臉紅心跳。

安保員確實不敢再開‘門’了,司機聽到後面沒動靜了,也不敢‘亂’動。

葉子墨動作迅速地幫夏一涵整理好衣裙,幫她把頭髮都理順了,才從容地下車,從車尾繞過去,親手幫她開了車‘門’。

安保員也怕他們的葉少夫人不好意思,沒敢看她,他們都下了車以後,他又回到車上,按照他們的規定,在外面等着。

“墨,叫他們也去吃飯吧,正是午餐時間。”夏一涵輕聲說,葉子墨點了點頭,敲開司機那邊的窗戶,吩咐他跟安保員他們去吃飯。

葉子墨摟着夏一涵的腰,還沒走幾步,就見莫小濃朝他們跑過來了。

“姐!姐夫!”她甜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