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她也想要去看看,就當是送‘言司遠’最後一程。
之後,她就再也不去想他,好好的經營寧家,儘可能的將寧家的產業都賺回來。
而她也會活得開開心心的,將言司遠壓在心底,即使之後再也遇不到強過言司遠的男人,她也就認命了,畢竟在她看來,言司遠是無可取代的。
雖然,言司遠的死亡跟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人已經去了,她會多燒點紙錢給他的,不會讓他在地下過得不安生,一樣可以享受。
寧嫣兒驀地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樣她也能夠覺得輕鬆一些,不再如此的愧疚不安。
當她來到檢驗科,便看到有警察圍在那裡,但是卻並沒有看到‘言司遠’的屍體,想來應該是放到了房間裡檢驗。
而寧嫣兒咬了咬牙,微垂着頭,慢慢的往檢驗科的門口靠近,她是病號,還打着點滴,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她的。
“你們帶來的人化驗的結果出來了。”
正當寧嫣兒走到門口的位置時,便看到裡面的人拿着一張化驗單走到了兩個身穿警服的人身旁,淡淡地說了句。
兩人很是不在意的將報告拿在手中,低低的唸了出來:“男性,大約40歲左右,身高在一米七,並沒有其他的外傷,全身大面積燒傷……”
聽到這裡,寧嫣兒不由得微微捂住了嘴,有些訝異她所聽到的這些,又像是沒事人一般慢慢的走了回來。
只是,誰也不知道她此時的心裡是多麼的震驚,那個人不是言司遠,怎麼會呢?
她明明見到他在火海中的,還聽到他說被木頭壓住了腿,而當時房子已經瀕臨倒塌了。
這不可能,言司遠根本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啊,這也太讓她吃驚了,不,應該是震驚了。
只是,那個人不是言司遠的話,那麼還能夠有誰?
畢竟當時她逃走的時候,她並沒有發現房子周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但是,現在醫院給出的鑑定結果卻並不符合言司遠的任何一個條件,這個人就絕對不會是言司遠?
難道他被人救了?應該不可能,周圍沒有任何其他的人,更何況那樣的環境,誰還會傻到去那麼危險的地方救人,除非是不想活了。
寧嫣兒的心中更加的不解,但是不知爲何,更多的卻是欣慰,嘴角處卻也漸漸揚起一抹弧度。
他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寧嫣兒心中是有些煎熬的,既希望他沒死,但是又不希望他還活着,倘若他還活着,那麼死的人又會是誰?
檢驗科的兩個警察看了看屍檢的報告便也沒說什麼,當時就已經認定了人的身份就是言司遠,也就沒有在意。
畢竟他們也只是按照流程來辦事的,事情辦好了,他們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寧嫣兒跌跌撞撞的往病房走去,在回房的路上恰好碰到了打完水的寧傾城。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還沒有打完針,你不知道爲了給你治療,已經花了很多錢了,還到處亂跑。”
寧傾城皺着眉頭看着一臉慌張的寧嫣兒,她只是離開那麼一會,她就自己跑出來了,真的當醫院是她們家開的了。
也不想想她們本來就沒有多少錢,現在爲了給她包紮傷口,又是打針的,已經花費了不少,現在她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到處亂跑。
這怎麼能不讓她生氣呢?寧傾城不禁白了她一眼,真的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寧嫣兒只是拉着她的一條手臂往病房的位置走去,緊抿着脣瓣,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之前,她以爲言司遠已經死了,便把那個消息告訴了她母親,而她母親反倒是很高興的樣子,現在又讓她知道了言司遠並沒有死,而是另有其人。
這怎麼能夠讓她相信呢?寧嫣兒不禁皺了皺眉頭,沉思着。
“你怎麼了?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我告訴你,我是沒有錢再給你看病了。”
寧傾城有些疑惑的擡眸看向寧嫣兒,總感覺醒過來的寧嫣兒有些不一樣了,看得她心中有些發憷。
“沒有,我什麼事也沒有,只是聽到了一些難以接受的事情而已。”
寧嫣兒回到病房,將點滴重新掛上,便仰躺在病牀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寧傾城是越來越覺得她的女兒有什麼事情瞞着她,只是不管她怎麼詢問,寧嫣兒只要不想要告訴你的,她就會閉口不言,比那蚌殼還要緊。
就像是這次的割腕一樣,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反倒是給了她一個驚嚇,簡直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她那時的心情。
雖說他們母女兩人並不是很對盤,但是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好歹有個伴,也總比孤身一人要好很多。
“媽,你能不能先安靜會,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寧嫣兒有些煩躁的說道。
寧傾城本還想要數落寧嫣兒的話頓時便又塞回了肚裡,看到她的不耐煩,便很識相的閉上了嘴。
她並不是說不過寧嫣兒,只是懶得開口罷了,更何況這是在醫院,還有其他的人在。
若是在家的話,他們母女兩人的想要怎麼吵都可以,若是在醫院裡吵架,控制不住情緒再砸了什麼東西,她們兩人就只能夠留在醫院裡打工了。
寧傾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有些生氣的冷哼了一聲,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寧嫣兒的腦袋裡現在很亂,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再聽到寧傾城喋喋不休的話,她就更加的煩躁,便也只能夠讓她先靜下來。
現在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好,也算是壞的。
現在最能夠確定的是,言司遠並沒有死在那場大火裡,只是人不知道是被救了還是怎樣了。
其次,便是,初卿那邊應該也得到消息,知道言司遠已經不在了,那麼是不是,她只要找到言司遠,他們兩個人就還有希望?
不得不說,寧嫣兒還是對言司遠情有獨鍾,只是這內心的堅持也是因爲他的言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