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聽完巴伯柘衍的話後,這才明白事情原來是這麼回事,爲什麼公冶凡東看到巴伯柘衍就轉身離開,連具體的事情的都沒有交代清楚就走了。
原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巴伯柘衍,初卿頓時變得有些沉默了,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該出言教訓他還是狠狠的罵他一頓。
但是她即使是這樣做了又有什麼用呢?事情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她再恨,再厭惡巴伯柘衍,她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他的初衷是好的。
初卿的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微微閉了閉眼,不過,好在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她不怪公冶凡東,畢竟這件事並不是他的錯,他也盡力了,對於巴伯柘衍,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只好選擇了沉默,轉身便直接離開了。
根本就沒有跟巴伯柘衍說任何一句話,只當他是一個空氣一般,連看也沒有看一眼,轉身便往電梯口的位置走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的找到公冶凡東,商量下一步該做什麼,而不是在這裡討論誰的責任問題,她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巴伯柘衍看到初卿匆匆的背影,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在一起,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初卿,他也不會爲他犯下的錯來尋求借口,只是希望初卿能夠原諒他。
當他看到初卿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開時,巴伯柘衍的心中也不好受,他是有錯,但是他也想要彌補,只是不知道初卿會不會再給他一次機會。
巴伯柘衍無聲的嘆了口氣,頓時覺得他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倘若沒有他的出現,也許公冶凡東已經將言司遠救回來了,而他們夫婦兩人很愉快的就團聚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分隔兩地。
溫暖和煦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灑落下來,成了點點金色的光斑。
初卿在走廊的盡頭找到了公冶凡東的蹤跡,有些焦急的將他叫住,“公冶凡東,你等一等,我有話對你說。”
公冶凡東聞言,便停下了腳步,看着快步走向他的初卿,眉頭緊鎖着,“怎麼了?”
“你把綁匪的電話給我,我有事情跟他談。”初卿快跑了兩步,來到公冶凡東的身前,輕聲說道。
“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跟我說就好,我來跟他們交易。”公冶凡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不用,我想要親自去跟他們交易,這樣傳來傳去的也很麻煩,倒不如讓我親自跟他們談判比較容易一些。”初卿耐着性子解釋道。
“不行,你還是老實的在酒店裡待着,我保證我會將言司遠安然無恙的帶回來,我……”
“夠了,公冶凡東,不用再說了,之前你也是這樣說得,但是現實是你並沒有將人帶回來,反倒是連交易也取消了,我不能夠再次冒險了,我必須要親自去。”
初卿沒有等公冶凡東將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他,情緒頓時有些失控的低吼道,索性現在這個時間走廊裡的人並不多,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公冶凡東聞言,眼底閃過一抹懊悔,知道她說得都是對的,也是無從反駁的,但是他也不能夠就這樣放任初卿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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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將言司遠救出來,反倒是將初卿搭進去的話,言司遠即使是獲救了也是不會放過他的,畢竟他讓言司遠最愛的女人受到傷害,倘若是他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會讓沙爾汗牽涉其中的。
“抱歉,初卿,這次我確實是失信了,只是現在交易已經取消了,我們就只能夠等待下一次,若是讓你去涉險的我,抱歉,我做不到,我不可能會放任不管的,言司遠在場也不可能會答應你的。”公冶凡東沉思了片刻,微微抿了抿薄脣,淡淡地說道,態度十分強硬。
初卿聞言,驀地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剛剛她都講了一些什麼,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有些歉意的看了眼眼前的男人,也明白他心中的擔憂。
“抱歉,公冶凡東,是我太過心急了。我知道這件事的主要責任不是你,但是我實在是擔心言司遠的安危,不論如何請你下次一定要帶上我。”初卿滿含歉意的說道,但是還是沒有改變她的想法。
“初卿,你聽我說,並不是我不想要帶你去,只是那樣太危險了,你……”
公冶凡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盯着公冶凡東的口袋。
公冶凡東便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電話號碼,眉頭緊鎖,眼神示意初卿不要說話,便按下了接聽鍵,只是他還沒有放到耳邊,便被一旁伸出去的手給奪走了手機。
初卿當時看到公冶凡東臉上的表情時,便已經猜出來大概是綁匪的電話,抿了抿脣瓣,下定了決心,便直接趁着公冶凡東不備的時候,將他的手機搶了過來。
公冶凡東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看着初卿將他的手機拿得遠遠的位置,很是歉意的看着他,“抱歉,公冶凡東,我不得不這樣做。”便接通了手機。
“喂,你好,哪位?”
“你又是誰?讓之前聽電話的那個人過來。”對方聽到是女聲,明顯的一頓,便又厲聲說道。
“你不用找他,找我也是一樣的,不就是想要談論贖金的問題嗎?找我也是可以的,他能夠辦到的事情,我同樣也能辦到。”初卿在心中暗暗的吸了口氣,沉穩的說道。
公冶凡東只是在一旁看着,畢竟她已經將手機拿到手,也接上話了,即使他想要再將手機搶回來也是無濟於事了,便也任由她了。
“哦?看樣子那個人不僅帶了人,還將這件事告訴了其他的人,你們難道就不怕我對言司遠這個人不利嗎?”電話那頭的房東略帶威脅的口吻說道。
“當然怕,只是你若是對他不利的話,就拿不到一分錢,反而有可能會被一直通緝,我想你也只是爲了錢,並不想要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吧。”初卿聞言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但也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懼,淡淡的說道。
“你……很好,你到底是誰?跟言司遠又有什麼關係?不然的話,我沒有辦法跟你談。”房東聞言頓時被噎了一下,心中不禁有些怒火中燒。
“我是言司遠的老婆,這樣的資格夠和你談判了吧。”初卿深吸了口氣,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對方。
“你是他老婆?那之前那個過來交易的人呢?他不會是警察吧?”房東聽到後有些訝異,但是更多的是氣憤,沒有想到竟然被他們給糊弄了。
“你覺得他可能是警察嗎?若是的話,你覺得我們還能夠這樣如此的有閒情在這聊天嗎?他只是我們的一個朋友。”初卿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沒有想到對方的智商那麼的出乎人的意料,沒好氣的說道。
房東聞言頓時便閉上了嘴巴,想着她說的話,確實是這樣,只是他還是有些不解,這個言司遠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還想要謀劃什麼不成?
竟然給了他一個朋友的電話,而不是他最親密的人的電話,這讓他有種被騙了的感覺,從頭到尾都是在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談判,這讓他很是窩火。
“你可真的是夠‘大度’的,竟然讓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來糊弄我,看樣子是想要讓言司遠吃點苦頭,你才高興了。”房東的眼底閃過一抹狠厲,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耍了,而這個耍他的人還是一個女人,這就讓他更加的惱火。
他不能夠將這個女人怎樣,但是卻可以對她的男人動手,這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勸你還是住手,倘若你動了他一根汗毛,我保證你不僅僅一分錢也收不到,反而會被全城通緝,倘若你想要逃跑的話也可能會被全球通緝,這也是你能夠跑的出去這座城市才行。”初卿聞言,心中頓時一慌,但是卻強忍着儘量的讓她的聲音保持平靜。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你不要以爲老子怕了你,老子有的是手段可以讓你的男人生不如死。”房東聽到她的話後,心中頓時火冒三丈,厲聲說道。
“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綁架他,無非就是想要錢,而我想要將他救出來,只要你能夠保證他毫髮無損的回到我的身邊,我保證給你的錢一分一不會少,更加不會去報警,這樣的生意,我想你也不會賠本吧。”初卿深深的吸了口氣,根本就沒有在意男人所說的話,只是淡淡地陳述道。
房東聽到後,瞬間便皺着眉頭想了想她說的話,其實,說起來,這件事的起因都是因爲寧嫣兒,他也只不過是順手而已,倘若因爲言司遠這一個人,反倒是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怎麼感覺都覺得有些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