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將公主平安的帶回來就可以了,更何況還有保鏢隊的人,這樣的話,公主的安全就算是萬無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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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還擔心公主這樣任意妄爲的行爲會出什麼事,索性被巴伯柘衍跟上去了,不然的話,沒有一個可靠的人在公主的身邊,國王陛下也就不會這樣靜坐在房間裡等待着消息,應該早就親自出去尋找了。
“那你們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你不知道國王陛下正擔心公主殿下嗎?還是你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不方便聯繫我們?”巴伯使臣微微吁了口氣,繼而又想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不禁讓他感到詫異。
“這……”
巴伯使臣聽到電話那頭的猶豫,不禁微微挑了挑眉頭,有些不解的低聲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有其他的事情沒有處理完畢?”
巴伯使臣語畢,依舊沒有得到迴應,不禁將電話拿離耳邊,看到屏幕上的數字依舊在那跳躍着,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把話給我說清楚。”
巴伯柘衍自然也聽出了父親口氣中的不耐煩,轉過頭看向依舊在那沉默不語的公主一眼,這才邁開長步,又向旁邊的位置挪了挪,毫不猶豫的說道:“公主殿下現在並不想要離開。”
“不離開?爲什麼?難道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難道就不能先回來或者是讓保鏢隊的人去處理?”巴伯使臣聞言,斑白的眉頭緊皺着,有些不耐煩的低吼道。
倘若不是怕驚動國王陛下,巴伯使臣早就想要大聲的教訓他了,更何況巴伯柘衍那有保鏢隊的人,什麼事情非要公主殿下親自去處理才行,而且還是那麼晚的時間?
“對於公主殿下來說可能是重要的事情吧。”巴伯柘衍定定的看着在一旁安慰初卿的沙爾汗,眼底劃過一抹溫柔,喃喃的低語着。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電話那頭的巴伯使臣不禁有些焦急的低聲問道。
“沒什麼,只是公主殿下說非要找到言司遠才離開,倘若找不到的話,她是不會離開的。”巴伯柘衍微微斂了斂眼神,低聲應道。
“找言司遠?”巴伯使臣不禁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撫了撫下巴,微微皺眉,倘若他記得沒錯的話,言司遠現在應該已經在機場了,按照巴伯柘衍他們的行程,按理說應該能夠在機場看到言司遠。
“你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言司遠?”巴伯使臣攬眉想了想,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有些猶豫的問道。
“是的,我們來到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也找了幾遍,但是卻始終都沒有找到他的身影,不知道會不會已經走了。”
“不可能,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他應該是在候機廳。”巴伯使臣聞言,想也不想的便矢口否認,完全就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電話那頭的巴伯柘衍聞言,眸光微閃,性感的薄脣輕啓,淡淡地說道:“候機廳我們也找過了,但是並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會不會他們將他帶到其他的地方了?”
“這不可能啊,按照常理,言司遠現在應該就在機場裡,怎麼會沒有呢?”巴伯使臣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楠楠說道。
“父親,您告訴我,言司遠是不是真的被帶到了這裡?”
“沒錯,確實是……巴伯柘衍,你竟然……”巴伯使臣這才意識到他都說了些什麼,不禁感到有些懊惱。
“謝謝父親,我知道了。”電話那頭的巴伯柘衍聞言,淡淡地應道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壓根就沒有給巴伯使臣任何說話的機會。
巴伯使臣看着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不禁感到哭笑不得,還有一絲的懊惱,沒有想到一向老實耿直的巴伯柘衍竟然也會從他的口中套話。
既讓他感到欣慰,又讓他感到無語,索性知道了公主殿下的下落和她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的原因,巴伯使臣深深地嘆了口氣,對於他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他有時候真的是搞不懂。
只是讓巴伯使臣有些不解的是言司遠明明已經讓人送去機場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迴音?難道又出什麼岔子不成?
巴伯使臣微微斂下眸子,在心中不免有些懊惱,都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得到任何言司遠到沒到機場的消息,他怎麼沒想到有可能中間出了狀況?
該死的,巴伯使臣不禁在心中低咒了一聲,略顯斑白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迅速的拿起手機,又撥了一連串的數字,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只是過了一會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巴伯使臣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是正在撥號中,連續的打了幾個電話都是這樣的顯示,並沒有人接聽。
巴伯使臣這才意識到運送言司遠的那輛車應該是在半路出現問題,不然他打那麼多的電話都無人接聽,這就有些讓人覺得其中有貓膩了。
更何況沙爾汗他們幾人也就是在言司遠走後不久就到達了機場,而據巴伯柘衍所言,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言司遠的行蹤,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運送他的車在半路上出現了‘故障’,因而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巴伯使臣不禁有些微微的懊惱,他早就該想到的,但是卻只顧着找沙爾汗公主而忘卻了,心中又不免有些憂心忡忡,畢竟現在國王陛下還在氣頭上,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向他彙報纔好。
而另一頭,巴伯柘衍接完電話便回到了沙爾汗的身旁,就像是之前沒有走開一樣,靜靜得站在女人的身後,深邃的眼眸看着不遠處的光火等人,時刻警惕着。
“出什麼事了?是不是父王又再催促你將我帶回去?”沙爾汗頭也不回的開口問道,聲音隱隱有些怒意。
她本以爲巴伯柘衍會跟光火他們不一樣,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是站在父王那一方的,她剛開始真的是太相信他了,沙爾汗不禁在心中有些微微的後悔,後悔讓巴伯柘衍繼續跟着他們。
巴伯柘衍垂眸看了眼沙爾汗,這才淡淡地回答道:“不是,我父親打電話來詢問情況如何了。”
巴伯柘衍並沒有任何隱瞞的低聲說道,因爲他本身就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什麼,畢竟確實是牽扯到沙爾汗的身上,倘若他不老實的交代的話,他怕會起其他相反的作用,倒不如實話實說好了。
“哦?是這樣嗎?不會是你想要騙我而故意編造的謊話吧?”沙爾汗頓時眉梢一揚,嘴角邊略過一抹諷刺的笑意。
巴伯柘衍聞言,眸光微閃,擡眸瞄了眼女人,恰好看到她嘴角邊的那抹笑意,深邃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受傷,但是依舊面不改色的淡淡地說道:“沒有,我從父親的口中得知,言司遠確實是被送到了這裡,但是爲什麼現在沒有找到人,只能說這其中一定另有隱情,因此,我們要不要……”
巴伯柘衍剩下的話並沒有說完,沙爾汗聽到他的話,又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發現他看的正是初卿的方向,頓時便明白了他後面的話的含義。
畢竟已經知道了言司遠確實是被送到了這裡,現在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跟光火他們耗,最主要的目的便是去找言司遠,至於光火他們,就當他們並沒有來過好了。
沙爾汗慎重的點了點頭,便走到初卿的面前,拍了拍她的手臂,輕聲的在她耳邊說着什麼,良久,初卿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沙爾汗只好頗爲無奈的聳了聳肩走了回來。
巴伯柘衍見狀,好看的劍眉微蹙着,雖然沒有聽到她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但是看沙爾汗的臉色,看樣子好像是並沒有談妥。
“初卿不願意離開,她總覺得光火那邊一定知道言司遠在哪裡,只是他並沒有將實話告訴我們而已。”
“那她的意思?”
“她的意思,還是想要從光火的身上找到線索,畢竟我們在機場確實是沒有找到言司遠的身影。”沙爾汗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撇撇嘴說道。
巴伯柘衍聞言,沉吟了片刻,深深地望向那個有些落寞的身影,抿了抿薄脣,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好吧。”
沙爾汗微微撅了撅嘴,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當事人都這樣做了,那麼她也就只有暫時在這裡陪着初卿一起與光火等人耗下去了。
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灑滿整座城市,給寂靜的夜帶來些許的光明。
巴伯使臣拿着手機站在門口許久,但是始終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向國王陛下稟告這件事,畢竟他現在還在氣頭上,倘若知道了這件事,想必會更加的生氣。
巴伯使臣緊緊地皺着眉頭,不停的唉聲嘆氣,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在房門口徘徊了一段時間,終究下定決心,還是要將這件事稟告給國王陛下,畢竟他有權利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