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之前他沒有發燒的時候,就算是沙爾汗也阻止不了他,公冶凡東微皺着眉頭看向擋在他面前的小女人,一臉不贊同的樣子,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看着,誰都不想要讓步,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照到了兩人的身上,清麗嫵媚。
國王在房間內等着僕從將公冶凡東帶來,想要從他的口中掌握一些信息,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態度如何。
只是等了一會,依舊沒有等到人,不免有些失去了耐性,剛想要喚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派過去的人回來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公冶凡東人呢?”國王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來人的身後,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跟着他進來,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不解。
頓時,對於公冶凡東這個人的印象便有些微微的不滿,沒有想到他堂堂的一國之主竟然連一個小小的保鏢都‘請’不來,不免有些生氣。
“啓稟陛下,剛剛小的去公冶凡東的房間,恰巧看到公主也在那裡,並沒有看到公冶凡東的身影。”來人半跪着地上,將看到的實情如實的彙報給了國王。
“你說什麼?你在公冶凡東的房間裡看到了公主?你確定是她才公冶凡東的房間裡出來,而不是在路上碰到的?”國王聞言,不禁感到有些錯愕,竟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的耳朵,略顯斑白的眉頭微微的緊皺在一起。
“公主是從公冶凡東的房間裡走出來的,她告訴我說,公冶凡東的身體還有些虛弱,等到他稍微好點的時候再來見您。”來人很是恭敬的回答道。
國王聽到後,不禁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雙眼,這個沙爾汗真的是被他寵壞了,竟然公然違抗他的命令不說,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真真是好極了。
他不禁有些懷疑這個女兒是不是他親生的了,好歹是在外面,最起碼是皇家的公主,怎麼一點公主的自覺性都沒有呢?國王不禁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
“公主還說……”僕從有些欲言又止的說着,擡眸輕輕地偷瞄了眼正在思索的國王。
“還說什麼了?你把她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清楚。”國王驀地從思緒裡回過神來,緊皺着眉頭,厲聲說道。
“是,國王陛下。”僕從略一沉吟,又接着低着頭淡淡地說道:“公主說,公冶凡東是她的屬下,倘若要是見人的話要先……告知公主,她要是不同意的話,就不能隨意將人帶離。”話說到最後,聲音越小,而僕從也越來越不敢擡頭看向臉色陰沉的國王。
國王聽後,臉色倏地陰沉了下來,“這個沙爾汗,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敢這樣公然抗命,還是爲了一個保鏢,我……”
國王說着便看了看周遭,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仍的東西,不禁一口氣悶在心裡,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上,胸口處上下起伏着,可見氣的不輕。
“陛下,您消消氣,也許公主殿下只是太關心屬下,纔會……纔會這樣講的,並不是有意想要違抗您的命令的。”一旁的管家勸着正在氣頭上的國王,雖然他有些搞不懂公主的做法,但是最起碼先將國王的情緒安撫下來。
“關心屬下?這樣的做法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她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在一個保鏢的房間出現就已經讓人議論紛紛了,更何況現在竟然還替那個人回絕我的召見,真的是被我寵壞了。”國王捏了捏有些頭痛的眉心,對於沙爾汗的做法很是不贊同,怎麼說也是公主的身份卻做着僕人做的工作。
“也許公主只是覺得好玩,想要體驗一下而已。”聽到國王的回話,一旁的管家抿了抿脣,攬眉想了想,便開口解釋道。
“體驗?算了吧,既然沒有將人帶回來,那我倒是越發的想要見見這個所謂的公冶凡東,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能夠讓沙爾汗如此着迷?”國王爲微眯着雙眸,眼底閃過一抹深思,聲音低沉的說道。
“可是,陛下……”
“沒有什麼可是,走,現在就帶我去公冶凡東的房間,我倒是要看看我這個做父親的親自去,她還能攔着我不成?”國王還沒有等對方將話說完,便直接站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嚴厲。
其他人看到國王的這個架勢便也不敢阻攔,只好微微的嘆了口氣,跟在國王的身後,畢竟這件事公主做得確實是有些過了,在保鏢的房間內出現的太過頻繁了。
不一會,國王便來到了公冶凡東的房門口,站在一旁的下人根本不敢攔住國王的去路,更沒有讓任何人進去通報,便直接走進了公冶凡東的房間內,爲了怕身邊的人將他們看到的事情說出去,國王便將其他人都揮退出去,只留了幾個比較信任的人跟在他的身邊。
國王身邊的人本想要敲門提醒一下房間中的二人,卻被國王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便只好都輕手輕腳的站在房門口。
而此時,沙爾汗正在牀頭邊耐心的勸着男人將手中的藥吃了。
“公冶凡東,將藥吃完,你就好了,不要再鬧彆扭了。”沙爾汗無比溫柔的嗓音頓時在略顯寂靜的房間內響起。
公冶凡東聽後,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身旁的女人,眼底的眸光微閃,略顯蒼白的薄脣輕啓:“公主殿下,您把藥放在桌上吧,我自己會吃的,您還是回房休息吧。”
聞言,沙爾汗好看的眉頭不由地輕輕一皺,眼底閃過一抹不贊同,淡淡地開口應道:“你只要將藥吃了,我就回去。”
公冶凡東聞言,只是擡眸看了眼身旁的小女人,在心中不禁微微的嘆了口氣,他實在是不想要讓她再呆在這裡,畢竟他們兩人的身份差距太大,而且剛剛國王陛下都來傳召他了,指不定已經知道公主在他的房間了。
他不能夠這樣自私的將人留在這裡,讓她來照顧,這不是一個公主應該做的事情,而他也會心中有愧。
“公主,您還是放下吧,我有手有腳的,你走之後,我自然會去吃的。”公冶凡東看着女人手上的水杯和藥,眉頭輕皺着,略顯蒼白的薄脣緊抿着,有些不贊同的說道。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我都已經拿過來了,你趕緊吃了,我馬上就走,不然,休想我離開。”沙爾汗黛眉驟而蹙攏,眉宇間染上了濃濃的煩躁,口氣不善的沉聲說道。
公冶凡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心中卻不免有些無奈,他們兩人總是這樣僵着也不是辦法,眉宇間閃過一抹深思,只好頗爲無奈的點了點頭。
沙爾汗看到眼前的男人總算是點頭答應吃藥,便將手中的水杯和藥遞了過去,心中的那抹擔憂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他能夠好好的吃藥休息,那麼便能夠快點好起來了。
“你們在做什麼?”國王站在房門口一直在關注着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看到沙爾汗親自拿着水杯和藥在逼着男人吃,眉宇中不禁閃過一抹煩躁。
堂堂的一國公主竟然屈尊降貴的給一個保鏢端茶倒水,還要親自喂藥,這讓國王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想到之前聽到的流言蜚語,看樣子,有些事情並不是空穴來風,他的女兒確實是做了一些不合規矩的事情。
公冶凡東本想要接住水杯的手驀地一頓,愣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幾人,不禁暗暗懊惱,他竟然沒有察覺到房間內還有其他的人在,看樣子,這次生病竟然讓他的警覺性竟然降低了那麼多。
當他看清楚來人時,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便直接從牀上下來跪在了地上,眉眼低垂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沙爾汗聽到熟悉的嗓音,不禁猛地回過頭去,卻發現進來的人是她的父王,不禁有些呆愣,竟然忘了手中還握着杯子並沒有遞出去,手中的玻璃杯便應聲掉在了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父王,你怎麼來了?”沙爾汗這才反應過來,一臉訝異的看着走進房間的國王,愣愣的開口問道。
“你都能來,爲什麼我就不能來?難道說,你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國王的語調冰冷,還帶着些譏諷意味,看也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公冶凡東,徑直走向一旁的沙發坐下。
“當然……不是了,歡迎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什麼秘密。”沙爾汗聞言,眼角的餘光瞥向一旁的卡麗,有些責備她沒有提前提醒她,而後者收到女人的眼神,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也不用責備任何人,是我不讓他們通報的。”國王看到沙爾汗的舉動,便明瞭她的意思,淡淡地解釋道。
沙爾汗見狀,只好有些爲難的嚥了咽口水,偷瞄了眼眼前臉色不好的國王一眼,嘴角牽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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