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順着沙爾汗的意思,說不定她一高興就會放了他們。
裝作看不出公冶凡東的異狀,言司遠展演一笑:“公主邀請自然是有時間的,不過公主稍等幾分鐘,等我換身衣服。”
沙爾汗得到了言司遠的答覆,不耐煩的揮手:“快去,本公主時間有限。”
“是。”言司遠微微眨眼,不再關心兩人尷尬的氛圍,迅速的轉身回房,去換件正式的衣服。
門外只剩下了公冶凡東和沙爾汗兩個人互相不看對方,一個是生氣,一個是不敢。
公冶凡東一直抱着沙爾汗,也沒有說累,甚至頗有種樂在其中的滋味。
等了片刻,言司遠還是沒有出來,沙爾汗忍不住扭過頭,直視着公冶凡東,嬌俏的臉蛋垮成一團,提不起精神的問道:“公冶凡東你是不是討厭我?”
公冶凡東心中一緊,脫口而出:“不討厭。”
沙爾汗眼神一亮,立刻追問道:“那你爲什麼不願意做我的舞伴?”
這下子,公冶凡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能沉默以對。
看到公冶凡東又是沉默,沙爾汗眼神黯淡,垂下了頭,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讓她生氣,卻又拿他沒辦法,誰讓她喜歡這個人呢。
等到言司遠換好衣服出來時,就看到公冶凡東和沙爾汗還是那副誰也不搭理誰的樣子,甚至氣氛比之剛纔更加尷尬。
言司遠輕咳兩聲,說道:“公主久等了。”
沙爾汗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夠久的,大男人換個衣服也磨磨唧唧的,再不出來,不工作就要走人了。”
言司遠面部表情一僵,儘管知道沙爾汗本性不壞,但就這性子實在是夠嗆。
嗆完了言司遠以後,沙爾汗又說道:“走吧,時間不多了,你去開車。”說着,下巴輕擡,示意言司遠去開車。
“車鑰匙?”
“在我上衣口袋裡。”許久不曾說話的公冶凡東此時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暗啞。
聞言,言司遠立刻去翻找公冶凡東的上衣口袋,果然在!拿到鑰匙的言司遠對公冶凡東示意先走一步去開車。
公冶凡東點頭,懷抱着沙爾汗也跟着一起下樓。
等到言司遠將車開過來,就下了車,爲公冶凡東打開車門,公冶凡東輕聲道了句謝,隨後又小心翼翼的將公主放在了後面,關上車門,直接去了副駕駛座。
言司遠眉毛微挑,似乎有些奇怪公冶凡東怎麼不坐在後面反而是副駕駛座,一番話在嘴裡翻來覆去幾遍,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只是安靜的充當他們的司機。
車上一片安靜,言司遠覺得此時的氣氛有些詭異但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只好打開音樂,放了首舒緩的歌。
或許是歌太放鬆,沙爾汗的心情也有了些許平復,只不過心裡還是有點不甘心,強忍着心中的羞惱,沙爾汗對着公冶凡東問道:“公冶凡東,本公主再問你最後一遍,要不要同本公主一起進去!”
言司遠聽到沙爾汗的話,心想着,沒想到這公主這麼喜歡公冶凡東,還想着讓他一起進去,不過要是公冶凡東答應也好,省的兩個人把他當槍使。
這麼想着,言司遠一邊偷覷了坐在副駕駛座的公冶凡東,一邊開車,卻發現公冶凡東仍是一副來時的樣子,鋒利的眉始終皺着,不肯鬆懈。
公冶凡東緩緩開口:“公主,有言先生陪你,我也很放心,沒必要再出現在晚會上。”
“啪!”
沙爾汗生氣的拍了一下座位,剛剛好不容易戰勝內心的彆扭開口再次邀請公冶凡東,卻被對方不識情面的拒絕掉,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幾個人能讓她這麼難堪!
沙爾汗心中一堵,索性不再搭理公冶凡東,雙手環抱住胸,偏過頭,透過車窗看着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眼角閃過一絲溼潤,被沙爾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貴爲公主,纔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哭!
一邊開車的言司遠也是被這兩個人整到沒脾氣,一個傲嬌的要命,另一個又悶騷不說話,明明互相喜歡,怎麼就是不肯表明心意?
鬧不清兩個人複雜的想法,言司遠只好安靜的開着車,車一路平穩行駛,歌也是一個比一個柔和,三個人就這麼聽着歌,帶着一股詭異的氣氛到了目的地。
公冶凡東下車後,沒理會站在一旁的泊車小弟,親自打開了後車門,伸出雙手,正想將沙爾汗從車上抱下來,卻被沙爾汗大力揮開。
沙爾汗看都沒看公冶凡東一眼,一個人下了車,公冶凡東保持着抱的姿勢許久,才從失神中反應了過來,眼皮一闔,遮住了其中正在無限翻涌的情緒。
粗糙的大手緊緊握成拳,除了緊皺的眉頭更加緊皺意外,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一旁的泊車小弟看着幾位客人的臉色如此糟糕,心裡一怕。
看着幾位的車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富豪,要是貴客一個不耐煩爲難他,他可怎麼辦。
事實證明,泊車小弟只是多想了,互相生悶氣的兩人連一絲心神都不願分給他,言司遠也沒仔細看泊車小弟的表情,直接將鑰匙扔給他,一句話也沒說就跟着前面的兩人走了。
沙爾汗的腳傷一直沒有完全痊癒,爲了參加聚會穿的又是高跟鞋,因此儘管只是短短的路程,沙爾汗卻走的極慢。
公冶凡東顧忌沙爾汗的腳傷,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沙爾汗的身後,枕着臉,始終不曾說話。等走到門口,保安卻攔住了沙爾汗.
沙爾汗眉頭一皺,正欲發火:“怎麼回事?”
“這位小姐,您身後的兩位先生都是您帶來的嗎?”
“對,一個舞伴,另一個……”沙爾汗的目光在公冶凡東身上打了個轉,故意拉長語氣,賣官司的說道:“只是保鏢,和我一同進去。”
“好的,請進。”保安恭敬的做出請的姿勢,“我這就爲您帶路。”
跟在後面的公冶凡東聽到沙爾汗的話,眉心一跳,低聲說道:“公……小姐,我還是在門外等您出來。”
沙爾汗斜睨了他一眼,冷聲笑道:“你可以試試。”沙爾汗撂下這句話就不再搭理公冶凡東。
公冶凡東知道沙爾汗這是生氣了,若是他真的不跟着上去,等到她回了酒店肯定又是一番大鬧。想到這,公冶凡東只好緊緊的跟了上去。
沙爾汗看到公冶凡東跟了上來,脣角一勾,眼中帶着一絲詭計得逞的得意,言司遠看到了,頓時就明白沙爾汗剛剛是故意的。
心情突然變好的沙爾汗,跟上言司遠,伸出柔嫩的雙手,直接挽上了言司遠個胳膊,身體貼着他。
言司遠察覺到胳膊碰觸到一絲柔軟,身體一僵,原本維持的好好的笑容也差點崩掉。
公冶凡東目光灼灼的看着言司遠被沙爾汗挽着的胳膊,如果目光能殺人,言司遠估計要被公冶凡東凌遲百遍了。
即使看不到此刻公冶凡東的表情,但是言司遠也能猜到公冶凡東是有多麼的生氣,因爲公冶凡東盯着他隔壁的目,幾乎要將他的胳膊穿透,被挽住的胳膊不停地發寒。
言司遠皮笑肉不笑的湊近沙爾汗的耳邊,遠遠看去就像一對情人在說悄悄話,這下,公冶凡東的目光更加凌厲。
努力忽視公冶凡東的目光,言司遠低語道:“公主,只是做做樣子,需要這麼貼近嗎?”
“本公主挽你的胳膊是你的福氣,你沒權利要求別的。”嘴裡雖是這麼說的,卻還是悄悄挪開了一點。
感覺到沙爾汗不再貼近他,言司遠悄悄鬆了口氣。公冶凡東的眼神也收斂了許多,只是仍是不善的看着言司遠。
等三人走到時,已經來了不少人,一羣一羣的聚在一起,或大聲或小聲的交談着,沙爾汗粗略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她崇拜的偶像,心裡頓時有些失望。
言司遠也看了一眼來參加晚會的人,與沙爾汗的目的不同,言司遠幾乎是帶着審視性的觀察着晚會上的衆人,有一些他曾經在雜誌上見過,也有一部分沒見過,或許是行事比較低調。
公冶凡東沒有跟着他們往晚會中央走過去,只是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端着酒杯,自顧自的喝酒,只是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瞄向沙爾汗.
看到沙爾汗與言司遠相談甚歡,握住酒杯的手不自覺的捏緊,很想衝動的走上前去將兩個人分開,只是,他不能。眼中涌上各種情緒的公冶凡東,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種場合,要是沒人引薦,或者主動找上去,一般也少有人會找上來。所以沙爾汗也沒打算去加入哪個小羣體和他們打招呼,做一些禮貌性的客套,最大的原因還是沙爾汗不想看到那些虛僞的笑。
更何況她公主的身份要是被認出來,肯定又是個麻煩!
即便沙爾汗不想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奈何仍是有那麼個無聊的人,眼尖的發現了沙爾汗.
“沙爾汗公主,沒想到您也參加了晚會,真是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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