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卻不答反問,挑着眉帶着些惡意的逗弄看初卿,“那你應不應,不應那我就直接做了。”
覆在後背的手倏地探進初卿的臀線裡,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的衣衫剝去。
“別!”
初卿情急,手下意識捏了一下,惹來男人一聲悶哼,某處的浮動似乎更加明顯了,初卿心裡跟着驚懼,顫顫巍巍的視線對上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
這傢伙每次都被折騰得只剩半條命,她怎麼敢再去招惹它。
言司遠的要求,初卿求之不得,比起被迫承受的壓力,握住的羞赧似乎也不值一提了。
只是她沒想到言司遠會突然收手放過她,畢竟剛纔男人猛烈的攻勢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一樣。
言司遠卻在此時鬆開了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神火熱而凌厲。
他簡短的下着命令,“你來。”
初卿的身子微顫,沒有了那隻大手的遮蓋,她柔軟白皙的小手顯得如此脆弱,隔着一層布料,她都能感受到裡邊的臊動悶熱。
橘色的燈光淡淡籠罩在他們身上,男人襯衫的鈕釦早已解開,如今敞在兩邊,從性感的喉嚨蜿蜒而下的肌肉線條,精壯而結實,有種蓄勢待發的力量。
他們的房事從來是關燈後無聲無息的較量,如今在燈光照耀下,人類一切最原始的欲動都赤果果地呈現在面前。
初卿閉了閉眼,微仰着脖子,小手顫巍巍貼上了言司遠。
感受到遒勁的脈絡,張狂地涌動着,初卿瞬間僵硬地一動不動。
言司遠卻突然握住她的後腦勺往下,他擡頭輕輕啃咬了她下巴一口,低低的聲音嗤笑着。
“沒用。”
言罷,他仿似再也按捺不住般,那種激烈,彷彿要將她身骨都揉進去一般。
初卿只覺得頭上的燈光一直在旋轉,幾重流光溢彩的光影轉得她頭昏腦脹。
不知道過去多久,初卿的手都麻木不已,而腥臊的味道越發濃烈,言司遠俯在她肩窩裡低低喘氣,最後伴隨着一聲激昂的低吼聲沉沉結束。
言司遠從牀頭櫃抽了幾張紙幫初卿整理手上和身上的污跡。
初卿回過神來,翻身倒在牀上,閉了閉眼,面帶疲憊地說道,“你去洗澡吧。”
言司遠低哼了一聲,見初卿面無表情,擰了眉,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最後胡亂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拎起地上那袋東西和衣服去外邊的浴室沖洗了。
整個房間的情慾味道還未消散,萎靡曖昧,讓初卿一閉眼就想起指尖上摩挲的躁動。
安靜了一會兒,初卿突然伸手向後褲袋摸了摸,掏出一小片避孕藥來,幸好剛纔男人陷在情動裡沒有發現。
反正今晚也用不到了,初卿起身將藥物丟到抽屜深處,隨手關上。
沒有了男人的體溫,初卿赤裸的上身漸漸冷了下來,她打了一個寒顫,渾身黏膩的不適如潮涌般席捲而來。
她的思維卻還停留在言司遠的那些話裡,反覆斟酌,猜度他今夜的反常原因。
半響,初卿才彎下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
浴室很小,上邊開着一扇天窗,稍高一層的階梯是簡陋的蹲廁,但勝在乾淨整潔。
言司遠打量了一陣,隨手將衣服掛在一旁的吊鉤上,脫下衣服扔在竹簍裡,開了花灑。
水溫正合適,不一會兒浴室就熱氣蒸騰。
言司遠修長的身姿站在花灑下,任由水流從他的發上傾瀉。
他捋了捋額前的溼發,閉上了眼,指尖輕觸,還能感覺到女人手指停留的溫柔。
言司遠以前不是沒迫過初卿爲他紓解這種事,但她總是意興闌珊,在牀上猶如一枚脫水的死魚那般乏力沒勁,而她臉色的面無表情更讓他興致全無。
今日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加持,讓他一眼就洞穿了初卿面色的羞赧和緊張,雖全程都是他在把控節奏,但女人眸光流轉間的媚態讓他下腹越發緊繃,一觸即燃。
言司遠本來沒想過今夜要放過初卿的,這個女人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性,時而流露的不羈和不屑早已讓他心頭積怒,只想着在牀上狠狠折磨她,藉此摧毀她面上冰冷的驕傲。
但初卿離去後,他驀然想起自己質問初卿的那些話,她冷冷的擡着下巴說不關他的事,還沒離開言家呢,就已一副跟言家劃清界限的態度,言司遠想着就心頭惱怒。
以前兩人好幾次做得猛烈都未曾做過措施,也不知這女人是不是已經懷上了,想到初卿有了孩子就能跟言家脫離關係,他心裡又莫名有點不是滋味。
好像初卿轉眼翻身成了奴隸主,利用完言家就把他一腳踢開,而他白白擔上初卿這個負累,最後還吃力不討好。
怎麼想,都不能輕易便宜了初卿,他還沒剝削完她呢,怎麼可以讓她想走就走。
所以他才控制着不碰她,但他前頭也跟她放了狠話,便也不想讓她僥倖躲過去,偏要折磨多她一陣,結果把自己弄得渾身火,便順勢耍弄她幫手。
瞧夠她敢怒不敢言的爲難神情,他才渾身通暢。
這個女人,也只有用些流氓手段才能堵得她啞口無言。
那紅豔豔的小嘴,哪裡還吐得出平常的尖齒來對付他。
言司遠想着,微微勾脣,那雙冷漠而狹長的眼裡此刻閃現着得逞的笑意。
他搓着身上的沐浴露,鼻間又聞到跟初卿身上相似的牛奶香味,情不自禁想起她婀娜的身材,飽滿的渾圓,柔若無骨的小手……
渾身又燥熱起來,下意識探下手握住那堅硬,一手撐在牆上,就着腦海的餘念,快速動作起來。
言司遠到最後關頭腦海一片空白,驀地叫出一個名字來,白色的污濁隨着水流衝到下水道里,消失不見。
言司遠回到房間,初卿已經重新換過衣服睡下。
房間裡敞了窗,微風陣陣,吹散了室內的腥臊味。
言司遠擡手關了燈,掀開被窩鑽了進去。
牀不大,他又人高馬大的,長腿平放下去,腳板就懸空了,手緊挨上了初卿溫熱的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