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無意識之間攥成了拳頭,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寧嫣兒的存在已經變成了他們之間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微微眯了眯眸子,言司遠突然將初卿撲倒在了牀上。
初卿尖叫了一聲,瞠圓了眸子瞪着他:“言司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剛纔不是說一顆心同時容納兩個女人的男人叫做渣男嗎?”單手捏着初卿的手,言司遠的另外一隻手從她睡衣的下襬探了進去:“那你說說我這種奉命要跟你生孩子的叫什麼?”
奉命?這兩個字聽在初卿的耳朵裡尤爲刺耳。
避開言司遠的目光,她抿着脣,一聲都沒有吭……
見狀,言司遠哧哧的輕笑了幾聲,手指有些放肆的挑開了她身上的睡衣的扣子。
當睡衣順着肩膀向下滑的時候,初卿有些突兀的笑出了聲:“言司遠,承認吧,你就是愛上我了!”
甚是篤定的話讓言司遠的動作僵了僵,他鐵青着一張臉,有些惱羞成怒的低咒了一聲:“初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難道不是嗎?”初卿一臉篤定的反脣相譏,她嘲諷的似笑非笑:“否則,你打算怎麼解釋現在的行徑?別忘了,剛纔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是週六了。”
初卿的話讓言司遠輕撫的動作一頓,半晌,他用力的在初卿的腰上掐了一把:“初卿,我說你未免也把自己擡得太高了,我確實是對你有興趣,只不過不是對你這個人,而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眸光幽幽的在初卿的身上流轉了一番。
那種晦暗不明的眼神讓初卿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停頓了許久,言司遠輕輕勾起了脣角,他用手指順着初卿的臉輕輕滑動着,隨即緩緩的道:“我感興趣的是你的身體……至於你的心,我毫無興趣!”
言司遠的話讓初卿的心裡就像是被一把錘子重重的敲了一下,有些鈍鈍的疼着……
眼眶隱隱有些泛紅,她瞪着言司遠,突然擡起膝蓋在他的小腹上用力的撞了一下,隨即便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言司遠悶哼了一聲,捂着小腹順勢倒在了初卿的身邊,他沉重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噴在初卿赤裸的肩上。
用力咬了咬脣,初卿倏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有些狼狽的將睡衣穿好,她朝着一臉痛苦的言司遠輕啐了聲:“人渣!”
言司遠雙手捂着小腹,鐵青着一張臉從牀上坐了起來。
心裡的怒火頓時被挑了起來,他目不轉睛的瞪着初卿,齜牙咧嘴的哼道:“初卿,你說我是人渣?你又何嘗不是如此?”
“言司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初卿怒目相斥的用手攥緊了拳頭,微微上前了兩步,有些控制不住的伸手攥住了言司遠的肩膀。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言司遠的肩膀,眼神裡帶着幾分狠戾:“言司遠,你今天非跟我說清楚不可!”
“我是什麼意思?”言司遠別過頭哼笑:“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在我樣子就像是一個潑婦一樣,可是到了別人面前呢?還裝出一副清純的模樣!”
掀動眼眸瞅了初卿一眼,他一撇嘴角:“你知不知道,我一想到你那個樣子就像作嘔。”
“你在說誰?”初卿幽暗着眸光,聲音隱隱有些沙啞。
“我在說誰,你應該心裡有數不是嗎?”言司遠笑了笑,只是笑意還未曾到底眼底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你說的人是莫清?”勾着脣,初卿有些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聞言,他緩緩的從牀上站了起來,言司遠用眼角的餘光瞥着初卿:“看來你還真是心裡有數,不用我挑明就自己承認了?”
“言司遠,現在說的是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你又何必將無關緊要的人扯進來?”
“無關緊要?”言司遠的肩輕輕抖了抖:“你不就等着跟我離婚之後跟他雙宿雙飛嗎?”
言司遠的不可理喻讓初卿隱隱有些頭疼。
不願意跟他再多做糾纏,初卿單手撐在太陽穴上,她深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的盯着言司遠,一字一句的說道:“言司遠,不管我不是在莫清的面前扮清純也好,等跟你離婚之後要跟他雙宿雙飛也好,這全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微微向前邁了一小步,初卿輕咳了一聲,繼續道:“言司遠,記住,你現在沒有資格管這麼多,你只不過是我名義上面的丈夫而已!”
名義上的丈夫?
這個詞倏地將言司遠腦子裡最後一根維持理智的弦都崩斷了。
洶涌的怒意彷彿隨時都會將他這個人燃燒殆盡一般,雙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胳膊,掩飾不去的怒火在言司遠的眸子裡熊熊燃燒着:“沒錯,我是你名義上的丈夫,只不過現在你的身份始終都是言太太,我不希望你做出任何令我丟臉的行徑!尤其是不要跟別的男人走太近!”
最後一句話,言司遠幾乎是用吼的。
說起來,這言司遠還真是雙標,他跟寧嫣兒走得那麼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別人會說閒話?
“言太太?”初卿笑了笑,淡淡的揚手拂開了他的手:“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了!”
“你……”言司遠憋着一口氣,他倏地伸手指向了初卿的鼻尖。
清了清有些乾啞的嗓子,初卿微微向後倒退了幾步。
她彎腰將掉在地上的被子悉數撿起來抱在懷裡,回眸瞅了言司遠一眼:“我沒有精力再繼續跟你吵了,既然你今天晚上要睡在這裡就趕緊睡吧。”
說完也不等言司遠有所反應,初卿就徑直轉身離開了。
看着初卿離去的背影,言司遠憋在胸中的一股怒意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發泄。
他擡起腳用力的在牀上踹了一下,隨即一臉忿忿的在牀上坐了下來……
翌日清晨,陽光正好,透過窗戶淡淡的照進了房間裡。
初卿睜開了惺忪的眼睛,揉了揉本來就很凌亂的頭髮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