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眼前的初卿,只是希望她能夠原諒她的魯莽,她並不是有心的。
“沒事,我並沒有怪你。反倒是要感謝你呢。”初卿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這才低聲說道。
“感謝我?初卿,你不會是燒糊塗了吧?”沙爾汗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
“沒錯,確實要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爸媽說這件事,也是因爲你的率先開口讓我才能夠將實情說出來。”初卿難得笑着說道。
她都已經憋在心中很長一段時間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像家人說起這件事,現在讓沙爾汗無意中說出來,她也就能夠說出實情了。
只是沒有想到,家人並沒有怪罪她,反倒是要親自過來幫助她,這讓她的心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總算是覺得安心了不少。
沙爾汗聽到了初卿的解釋,不由得有些呆愣,原來這件事還有這樣的操作,她也算是第一次見到。
“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初卿笑着問道。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昨晚上發燒了,還一直不停的囈語,我是想來看看你身體怎麼樣啦,沒想到卻碰到你在打電話。”沙爾汗猛地拍了一下腦門說道。
初卿被沙爾汗的那個動作弄得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好多了,謝謝你了,沙爾汗。”
“是嗎?我看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你還是先稍微休息一兩天吧。”沙爾汗微眯着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初卿,皺了皺眉頭,並不同意她的說法。
雖然初卿的臉上化着妝,看着挺精神的,但是從她的眼神中,沙爾汗還是能夠看得出來她身體的疲態之色,依舊有些擔憂她的身體。
“可是,我覺得我挺好的。我還想要去找司遠,也許他們現在已經回來了也說不定。”初卿顯得有些不情願。
明明已經知道了他們住的地方,就能夠很快見到司遠了,若是現在就放棄,她是真的很不甘心的。 Www⊕тt kán⊕¢ O
“你現在的這副鬼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出門,好嗎?你就聽我一句勸,好好的待在房間裡休息,等你的身體稍微好一些了,我保證不攔着你。”
說着,沙爾汗便將初卿直接摁到了牀上,示意她拖鞋上牀休息。
“你也不要忘了,你答應了你的家人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若是被他們發現你撒謊了,看他們怎麼收拾你,我可是會打小報告的。”
沙爾汗衝着初卿眨了眨眼睛,她可是當事人之一,能夠證明她是否按照正常的時間休息。
初卿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可否認,她真的很感謝,在這個異國他鄉,有沙爾汗這樣一位朋友,能夠處處的爲她着想。
但是,她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休息,她想要去找言司遠,若是能夠在言父言母來之前找到他是再好不過的。
“初卿,你不要逼我將你打暈哦。”沙爾汗對於初卿的這份執着很佩服,但是她更關心她的身體,不惜用威脅的口吻說道。
沙爾汗揮了揮她的小拳頭,惡狠狠的說道:“我可是練過的,若是你再不好好休息,我真的不介意將你打暈了。”
“而且,我們都已經找到他們住的地方了,我也打聽過了,那個救了言司遠的女人是長期在那居住的,人是跑不了的,也許只是出去看病之類的。”
沙爾汗繼續解釋道,只是希望初卿能夠放寬心,不要那麼着急的去找。
說不定,他們要出去很長時間,他們即便是在那裡等着也不一定會有什麼效果。
而現在初卿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她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初卿知道沙爾汗是關心她的身體狀況,但是她卻更加的擔心言司遠的身體,畢竟在那場大火中,他受了傷,只是不知道傷的重不重。
“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你就安心的休息一下。我會盡快的安排人去看一下,若是有消息會告訴你的,這樣可以嗎?”
沙爾汗不禁厲聲阻止了初卿想要說得話,知道她的擔憂,但是她也不想想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能夠承受的住來回奔波。
真的被這個女人給打敗了,沙爾汗不禁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有些無語的白了她一眼。
“那好吧,只是等我稍微好一點,我還是想要去山上找他。我堅持。”
“你……算了,反正身體是你的,我也懶得管了。即便是我管了,你這犟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也懶得再說你。”沙爾汗舉雙手投降,直接敗給她了。
初卿聞言,淡淡地笑了,知道她是太過擔憂她纔會這樣。
“好了,既然已經說好了,那你就安心的休息吧。我會時常的來監督你的,若是你不好好休息,那我們之前說的條件都不作數了。”
沙爾汗彎腰將被子給她稍微往上拽了拽,將被角掖好,不厭其煩的再次叮囑道。
初卿脣角微勾,點了點頭。
沙爾汗這才放下心來,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有什麼消息,我會盡快告訴你的。”
初卿淡淡地應了一聲,便擡眸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到了房間的地板上,柔柔的。
她這才發現原來陽光是如此的美好,她都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如此柔美的陽光了。
初卿微微閉上眼,這是自從言司遠失蹤之後頭一次如此安穩的躺在牀上,感受着外面的陽光,和煦的微風。
沙爾汗輕輕的將房門帶上,微微喘了口氣,總算是將初卿給勸了下來,沒有再去尋找言司遠。
雖然她也同樣擔心言司遠,既然他們已經知道了言司遠的住處,相比較之下便很好辦了,只要守株待兔就好了。
但是,昨晚真的是有些嚇到她了,原本以爲初卿只是累了而已,卻沒有想到她的身體如此的虛弱,直到後半夜她的燒才稍微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