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誠哭道:“我也沒有辦法啊!少爺發病的時候每次都疼得死去活來的,只有疼過了就好了。”
莊紫胭聽了把白映寒抱得更緊了,哭道:“我可憐的弟弟,老天爲什麼要這麼折磨你呢?”
“放開我,讓我回家,我......啊!”
“啊,弟弟,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樣子姐姐看着心疼啊!”
白映寒感覺頭似乎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擠壓着,他痛苦不堪下突然掙脫了莊紫胭的手,往門外跑去,卻只跑出了兩步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頭也撞在了門框上,血順着額角流下來,可他似乎並不覺得疼一樣,直接用頭一下下往牆上撞去。
房裡的三人同時搶上前去抱住他,把他擡到了牀上。白映寒在牀上翻滾着,哀嚎着,莊紫胭無奈下只好用身體緊緊地壓着他,覓兒和志誠一人一邊緊緊地抓着白映寒的手,不讓他抓扯他自己的頭髮。
“這是怎麼啦?”
貝靖荷的聲音突然從三人身後傳來,三人忙着按壓白映寒,誰也沒有注意貝靖荷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莊紫胭聽到貝靖荷的聲音突然像遇到了救星,趕緊扭頭衝着貝靖荷叫道:“姐姐,怎麼辦?你救救我弟弟吧!他這樣子真的好可憐啊!”
貝靖荷探頭往牀裡看去,有些疑惑的問道:“他這是怎麼啦?是誰打了他嗎?”因爲白映寒此時已是滿臉鮮血了。
莊紫胭不能起身,也沒時間和貝靖荷細說只好簡短的說道:“弟弟他生了個怪病,經常會犯頭疼,疼起來就苦不堪言,郎中都束手無策。”
貝靖荷戚着眉頭走上前突然伸手在白映寒身上點了幾下,又將手掌放在他頭頂百會穴的位置按壓了好一會兒,白映寒竟慢慢安靜了下來,最後直接昏迷了。
“弟弟?姐姐,他怎麼啦?”白映寒突然不動了,讓莊紫胭嚇了一跳。
“他昏過去了,不過這樣子最好,至少他這個時候已經感覺不到痛苦了。”貝靖荷淡淡的說。
白映寒一安靜,莊紫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姿勢有些不雅,特別是當着志誠和貝靖荷的面,她趕緊想要支起身來卻發現此時手腳已經沒有力氣了。
貝靖荷扶着她慢慢坐起身來安慰道:“沒事的,剛纔我探了探他體內氣息有些紊亂,我已經點了他的昏睡穴他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的。”
覓兒和志誠此時也是滿頭大汗,覓兒鬆開白映寒的手後趕緊從懷裡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來,輕輕地擦拭着白映寒臉上的血跡,他額頭上的傷口處還在往外冒着血。貝靖荷見了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來倒出一粒紅色的藥丸,赫然就是那天莊紫胭用來給她止血的藥,她用手將藥丸碾成粉狀小心的灑在白映寒額頭上的傷口處,血立刻止住了。覓兒又去找了塊乾淨的白布撕成條狀幫白映寒裹好了額上的傷。
“姐姐,幸虧你這個時候來了,不然我們真不知該怎麼辦,弟弟他也會多受很多罪。”莊紫胭隨手理了理臉龐邊上的亂髮,邊擦着眼淚邊說。
貝靖荷打量着昏睡中的白映寒,只見他生得眉目清秀,也許是因爲身體有病的原因,他的臉色蒼白如紙,不過但從相貌上來看,他和莊紫胭還真的很般配呢!
“總聽你提到他,今天算是見到了他的真面目了,看樣貌你們真的很般配呢!”
莊紫胭回頭看了眼昏迷中的白映寒嘆道:“我哪裡配得上他呀!我能跟他在一起純粹是高攀,如今他娘正一個勁的反對呢!也不知我和他將來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貝靖荷伸手在莊紫胭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道:“會好的,只要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們就一定會在一起的。”
莊紫胭深吸一口氣,滿臉擔心的看着白映寒道:“他也是這樣說的,可是他這病......我看着心疼啊!”說着這話不覺眼淚又流了出來。
志誠半天沒有吭聲,此時突然道:“我還是去僱輛車來把少爺拖回去吧!姑娘也不必爲了這件事憂心,少爺會好的,姑娘最要緊的是把這批衣裳快些做好了,這也是少爺心裡最惦記的事情。”
“可是他這個樣子,你讓我怎麼安心做事啊!”
志誠道:“少爺這病是**病了,應該不會犯多久的,只要不讓他激動,慢慢就會好了。”
覓兒咬着嘴脣想了想說道:“姑娘就讓志誠把白少爺送回家去吧!他留在這裡姑娘看着也只有傷心的份,白少爺發病之前也是嚷嚷着要回去,他就是擔心被姑娘看見他發病的樣子傷心啊!”
貝靖荷聽了也勸道:“是啊!覓兒說的是,還是讓他回家吧!過幾天,等他的病好了,他自然會再來你這裡的。”
白映寒被送回了家中,看着兒子這個樣子,沈惜夢心疼不已,原本滿腹的嘮叨也不敢說半句。這次發病倒是時間挺短的,回到家裡頭疼也只發作了兩次,就這兩次也讓白映寒夠受的了,他渾身無力的在牀上睡了兩天。
“寒兒,好些了嗎?肚子餓嗎?你都兩天沒吃東西了,娘讓靜荷姨給你熬了些雞湯,娘餵你喝一點吧!”沈惜夢守在兒子的牀前,給兒子一下一下做着全身按摩,因爲兒子犯頭疼時渾身都在用力抵抗着,頭疼一過後就渾身痠疼。
白映寒微微搖了搖頭,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淚水從他眼角溢出滴落在枕頭上。
“怎麼啦?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沈惜夢趕緊伸手幫兒子擦去眼角的淚水,她自己也差點掉下淚來。
白映寒張了張嘴,好半天才發出沙啞又微弱的聲音說道:“娘,兒子好辛苦啊!娘,兒子真不想活下去了。”
“傻兒子,你說什麼呢?娘知道你是一個堅強的好孩子,咱們不能被這病痛嚇倒知道嗎?娘會守着你的,娘不會讓你有事的。”沈惜夢說着說着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哽咽地說:“娘可只有你一個孩子啊!再怎麼你也要爲了娘撐下去的,你若是死了,你讓娘怎麼辦?娘以後該依靠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