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寒笑道:“謝謝大嫂,要不是幫着大嫂把東西送回來,也不會讓我這麼輕易的與姐姐相遇,想想這好事還是要做的,好人必有好報這句話真的是沒有說錯呀!”
婦人道:“既然公子姐弟重逢了,想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奴家就不打擾小姐和公子了。”
莊紫胭禮貌的說:“謝謝嫂嫂了,嫂嫂慢走。”
這個小院不是很大卻很溫馨的樣子,白映寒竟有種回家的感覺,於是對莊紫胭道:“姐姐這裡真好,有家的感覺,要是可以,我也想在外面租個像姐姐一樣的小院住着。”
覓兒笑道:“既然這樣,白少爺就在我們這附近租個院子,咱們以後離得近也可以每天都走動走動,那樣子咱們這裡就熱鬧了。”
聽了覓兒的話莊紫胭趕緊呵斥道:“覓兒,胡說什麼呀?”
志誠生怕自家少爺真有這種想法趕緊道:“少爺,千萬不要啊!你若是搬出來住,你讓夫人怎麼想啊?夫人可只有你一個兒子啊!”
白映寒笑道:“我也只是隨便一說,瞧你緊張地,我娘那樣疼我再怎麼我也不能拋下我娘不顧啊!”
志誠聽白映寒這樣說便鬆了口氣道:“那就好。少爺病的這些日子,夫人沒睡過一天安穩覺,少爺犯頭痛時,整日的尋死覓活,夫人生怕你有個閃失,哪一天不是把少爺抱得緊緊地。靜荷姨怕少爺傷到自己,想用繩子把你綁住夫人都不肯,說少爺本就很痛苦了,若是用繩子綁着你不就讓你更痛苦嗎?所以夫人寧可抱着你也不願意用繩子綁着你,那些日子看着少爺和夫人痛苦的樣子,我們心裡都不好受,所以,志誠請少爺凡事多爲夫人想想,不要只顧自己。”
聽了志誠的話,白映寒想到自己被病痛折磨時,娘痛不欲生的樣子,淚水不知不覺溼了眼眶,他很快用手擦去已經溢出的淚水,說道:“不要說了,志誠,我都懂,我會好好報答我孃的。”
莊紫胭聽了志誠的這一席話,擡眼看了看白映寒,她怎麼都無法想象白映寒當時是什麼樣的狀況,不過卻可以從志誠的話語裡感受到白映寒他娘當時看到兒子受盡病痛折磨時是怎樣的心情。
“真不知道弟弟受了怎樣的折磨,弟弟到底生的什麼病?”
“我也不知道,就是經常頭疼,每次疼起來頭好像被什麼東西壓着,又好像有人用鐵釘在使勁的釘,那滋味讓我真的想一死了之。郎中來瞧過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只能這樣任他疼,好在現在沒有再犯了。”
聽到這些莊紫胭嘆道:“若是姐姐當時在,也能幫着你娘照顧你,可惜......”
白映寒笑道:“你不在纔好呢!也省去了傷心難過,我不願意看到我身邊的人傷心,知道嗎?我寧可自己偷偷地躲起來,一個人痛苦,一個人難受。”
莊紫胭看着白映寒良久最後只是嘆息了一聲,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個世上她沒什麼朋友,自從遇到了白映寒,從他真摯的話語裡讓她感到了友情的可貴。她不知道自己對白映寒到底抱着怎樣的情意,她只知道自己很願意親近他,喜歡和他呆在一起,就這短短的相聚,她已經感覺到自己長期緊繃的心絃此刻似乎放鬆了很多。
而白映寒也有這種感覺,在這世上,他也沒有朋友,不過他比莊紫胭幸運的是他有疼愛他的家人,所以在他內心深處他很看重和莊紫胭之間的友情,他希望這段友情可以持久。
短短的沉默很快被打破了,莊紫胭擼起衣袖道:“弟弟難得來,今天姐姐親自下廚給弟弟炒幾樣菜。”
白映寒笑道:“我給姐姐幫忙吧!”
莊紫胭本想拒絕的,不知爲什麼卻沒有說出口,只是微笑地點了點頭。看着主子進了廚房,覓兒也趕緊去柴房搬柴,志誠也沒閒着見事做事,牆角還堆着沒有劈完的柴,志誠擼起衣袖就去那邊劈柴了。
看着白映寒嫺熟的切菜擇菜,莊紫胭不禁有些好奇,說道:“真想不到,你一個少爺怎麼做起這些來竟這般嫺熟,好像經常做的樣子。”
白映寒笑道:“姐姐忘了我是幹什麼的嗎?我是酒樓的夥計呀!做了一個多月的夥計,我把客人點的菜單送進廚房時也順便偷師,倒是對做菜有些心得,要不今天就讓小弟顯顯身手?”
莊紫胭微笑着搖了搖頭說:“還是不要了,不是姐姐不相信弟弟的手藝,以後吧!姐姐給你把這個機會留着,下次來就讓弟弟顯顯,這次還是讓姐姐做吧!”
飯菜做好了,主僕四人圍在一處有說有笑的,一時間小院裡多了份熱鬧,更添了幾許溫馨。飯後,白映寒感到有些困了,卻不好意思在莊紫胭這裡休息,便想告辭回家。
“弟弟難得來姐姐這裡,怎麼剛來就要走呢?”見白映寒要走,莊紫胭滿心不捨。
白映寒不好意思地說:“不瞞姐姐,小弟感到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如今已經知道了姐姐的住處,以後小弟會經常來這裡的。”
莊紫胭道:“弟弟既是累了就在姐姐這裡歇着,吃過了晚飯再回去吧!”
白映寒道:“怎好意思在姐姐這裡睡呢!我還是回去的好。”
覓兒道:“白少爺本就累了,這回去路程較遠,你拖着疲累的身子能走回去嗎?還是留在這裡休息吧!我家姑娘可是好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了,你真的願意看到我家姑娘失望嗎?”
聽了覓兒的話,白映寒看了看莊紫胭見她一臉的求懇於心不忍,想想覓兒的話也有道理,只好點了點頭。莊紫胭趕緊拉着他進了自己的房間,本想伺候他寬衣的,見他不好意思只好讓他自己寬衣歇息,臨出房時對白映寒道:“弟弟安心休息吧,當這是你自己家一樣,有什麼需要只管說,不要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