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男道:“你們和這院裡的人是什麼關係?”
白映寒把志誠從面前拉開,淡然道:“朋友。”
“朋友?她們搬走了你不知道嗎?”甲男道。
白映寒詫異的問:“什麼?搬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搬到哪裡去了?”
甲男道:“嘿嘿,我要是知道她們搬到哪裡了我還問你呀?我兄弟倆可是在這裡盯了一個多月了,剛纔見你二人進來所以就來看看的。”
白映寒打量着二人問道:“不知二位大哥是做什麼?”
乙男瞪了白映寒一眼,有些傲氣的說:“我兄弟二人是衙門的人,我家大人找紫胭姑娘有事,可是她倒好,面也不露,竟躲了起來,害得我們在這城裡四處找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守在這裡。”
白映寒雖不知那於知府找莊紫胭幹什麼,不過可以肯定不是好事,不然她也不會就這麼躲起來的。
爲了不給自己惹麻煩,白映寒嘆了口氣做出着急的樣子道:“唉,我慕紫胭姑娘之名很久了,兩個月前託人給紫胭姑娘傳話,還定下了時間約在這裡見面的,我連定金都付過了,只怪自己身子不爭氣,臨到見面的日子卻病了,在牀上躺了兩個月。這不剛好一點我就急着來找她了,可是她卻不見了人,這洛州城這麼大,我該到哪裡去找她呢?”
那兩人聽白映寒這麼一說,見他面相還真是帶着些病容的樣子,而這紫胭姑娘也正是他說的那樣,很多人想見一面都難,他能託人和這紫胭姑娘聯繫上,也讓紫胭姑娘答應見面了,這是很多人盼都盼不到的。
看着白映寒滿臉失望的樣子,甲男道:“算啦!你那點定金算是白給了,也許以後還有機會和紫胭姑娘見面的,就當是見面禮吧!你可比我們哥倆強多了,至少人家紫胭姑娘答應與你見面了,我們可是連人家紫胭姑娘的背影都沒有瞧見呢!”
乙男好像對甲男的多話有些反感,沒好氣的說:“走吧!一個不相干的人跟他羅嗦什麼?”
兩個差人也不理白映寒主僕,回身朝巷外走去。白映寒跟在身後道:“兩位大人,你們若是有紫胭姑娘的消息,可一定得告訴小人一聲啊!小人是城東興旺茶莊的少東家,這裡有點碎銀子,兩位大人拿着喝點茶吧!”
甲男接過白映寒遞過來的一兩多銀子,看了乙男一眼側過臉對白映寒道:“好吧!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的。”
白映寒主僕站在巷子口看着那兩位差人走遠了,志誠也鬆了口氣對自家少爺道:“少爺,你爲什麼編着瞎話騙他們,還給他們銀子呢?”
白映寒道:“你當我想啊!還不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免除懷疑嗎!他們之所以在這裡守着就是想通過像我這樣的人來找到紫胭,咱們撇清了關係他們就不會找咱們麻煩。”
志誠看着白映寒,眼神中有些異樣的神色,說道:“少爺,你真的變了不少,以前你哪會這些呀!”
白映寒笑道:“以前還小,少不更事,我現在開竅了,知道嗎?”
兩人在街上閒走着,志誠道:“少爺,紫胭姑娘沒找到,咱們要去哪?”
白映寒嘆道:“四處轉轉吧!也許能遇到她也說不定呢!”
兩人在城裡四處轉悠了半天日子,連莊紫胭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白映寒也覺得很累了只好和志誠回了家。接連幾天白映寒每天都在城裡四處轉悠着,希望可以找到莊紫胭,因爲她是他來這裡結交的第一個朋友。
這一天,白映寒帶着志誠在城北轉悠得累了,就在路邊的茶攤上歇腳。白映寒嘴裡喝着熱茶,眼睛卻不安分的四下看着。街對面一個小巧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簾,那是一個年紀只有兩三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正四下看着,像是在找着什麼人的樣子,孩子的神情很緊張,癟着一張小嘴就快要哭了。這個孩子不禁讓白映寒想起了自己現代社會的女兒,他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小妹妹,怎麼啦?你娘呢?”
小女孩睜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白映寒,眼淚在她眼眶裡打着轉,她竟忍着沒讓自己哭出聲來。
“好了,咱不哭,叔叔帶你去找你娘好嗎?”白映寒說着眼睛在街面上梭巡一陣,看見不遠處有個賣糖葫蘆的,就抱起小女孩說:“叔叔跟你買糖葫蘆好嗎?”
也許是白映寒給小女孩的映像還算和善,她竟沒有拒絕白映寒,還點着頭讓白映寒抱着她去買糖葫蘆。白映寒因爲想念自己的孩子,這個小女孩清秀靈動的樣子又格外惹人喜愛,他一會兒功夫給孩子買了很多吃的和玩的,爲了便於孩子的父母尋找孩子,白映寒也不敢到處走,就帶着孩子在那個茶攤邊上坐着,邊逗着孩子,邊四下看着有沒有人尋找孩子。
沒多久,從南面來了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小婦人,小婦人邊走邊四下看着,嘴裡還叫着一個名字“小妮”。
孩子聽到那婦人的聲音,用手指着婦人道:“叔叔,娘,娘。”
白映寒趕緊把孩子放在地上讓她去找她娘。
“你這孩子,怎麼四處亂跑,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麼辦?”婦人看見孩子馬上激動地把孩子抱在懷裡,嘴裡不停地抱怨着。
孩子回過頭指着白映寒道:“娘,叔叔,糖葫蘆。”
婦人順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過來,白映寒趕緊迎上兩步,對婦人點了點頭道:“孩子挺可愛,這是幫孩子買的,你給孩子帶上吧!以後帶着孩子出門可千萬小心了。”
看着白映寒手裡遞過來的東西,婦人臉上露出詫異之色,一個毫不相識的人突然給自己這麼多東西,雖然他說是給孩子買的,但怎麼着都讓人有些費解。
白映寒見婦人滿臉疑惑的樣子,笑道:“你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孩子挺可愛的,我特別喜歡,所以就給她買了這些東西,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