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他是沈小姐,你不記得他了嗎?”英俊男子雙臂抱胸,一字一句道。
“沈小姐?”我皺了皺眉,看了看這位年輕女子,接着看向英俊男子道:“那你是?”
隨着我的話,英俊男子和年輕女子互相對視,面露一抹驚容。
“我是秦陽,她是沈丹,你都不記得了嗎?”英俊男子走到我近前,驚訝地看向我。
“總感覺你們我很熟悉,但就是記不起來。”我僵硬一笑。
原來這位英俊男子叫秦陽,至於年輕女子叫沈丹,他們或許是我的朋友吧?
“你今天早上開車去上班,遭遇了一場車禍,不過還好送醫及時,你沒有受多大的傷,醫生那邊判定,你因爲劇烈的撞擊,有了腦震盪。”秦陽在我的牀邊坐下,他繼續道:“林兄弟,這次你真是大難不死,你都不知道你那輛車被撞成了什麼樣,前排的氣囊都炸出來了,這才能保你一命,只是那輛車,算是廢了。”
“這樣呀。”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待會問問醫生,腦震盪是不是會有短暫的失憶,如果是這樣,那麼你恢復幾天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只是林兄弟,我剛剛給弟妹打過電話,她非常擔心你,現在估計在趕來了,而你現在醒了,我要回個電話給她,起碼告訴她你沒生命危險。”秦陽繼續道。
“弟妹是?”我問道。
“楚茵呀,你和楚茵剛剛辦完大婚,我們都參加了,你難道不記得楚茵嗎?”秦陽不太確定地看向我。
“名字有些熟。”我勉強一笑。
說實話,楚茵這個名字非常熟,但我就是記不起來啥模樣,而面前的秦陽和沈丹,我也感覺挺熟的,但總是想不起來我和他們發了什麼事。
“那你說說你是誰?你爸媽你總知道吧?”秦陽問道。
“我爸媽我當然知道,我是林楠呀,我記得我在晉城工作,開舞蹈工作時的。”我忙說道。
“啊?林哥你不知道你在魔都嗎?你和茵茵姐結婚了呀,你現在是項目的負責人,你早就離開晉城了。”沈丹立馬道。
“這裡是魔都?”我來回看了看。
“你到底怎麼了?”沈丹擔憂地看向我。
“不好意思,一下子腦子有些暈。”我不好意思地說道。
只見秦陽將沈丹拉到一邊,他們好像在說着什麼,而之後,他們一起離開了病房,估計去詢問醫生我的情況了。
就這樣坐在牀上,我心裡開始思量起來,比如我怎麼會在魔都的,我的舞蹈工作室現在是什麼情況,不知不覺,我想起了徐露。
對!徐露!
徐露不是我的老婆嗎?怎麼我又和一個叫楚茵的女人結婚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對於這邊發生的事情都不知情,此刻我看向牀頭櫃的手機,忙拿到手裡。
翻看通訊錄,我並沒有看到徐露的手機號,甚至徐露一家的號碼也都消失了。
“現在是幾月份?”我轉身看向隔壁牀位的一個大媽,大媽還在掛水,身邊有大爺守着。
“十二月份呀,小夥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大媽開口道。
隨着大媽的話,我半張着嘴,我發現我的記憶就是在半年前,我記得馬上就是我和徐露的結婚紀念日了,可是現在卻已經十二月份了。
我到底是怎麼和徐露離婚的,又怎麼和楚茵結婚的,這其中發生了什麼,我怎麼不開舞蹈室了,怎麼開始做什麼項目了?
就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此刻沈丹走了進來,她坐在了我的牀邊。
“林哥,茵茵姐晚上會來,你肚子餓不餓?”沈丹問道。
“不是,我到底怎麼會在這裡的,我怎麼只記得六月份發生的事,就是我開舞蹈室,我的舞蹈室要面臨街區改造。”我立馬問道。
“舞蹈室街區改造?林哥我不知道這個呀,我就知道你在雨蝶公司上班,然後小敏是你的客戶,我是小敏是朋友,所以我們就認識了。”沈丹忙說道。
“雨蝶公司?”我皺了皺眉。
“林哥你別急,剛剛我和秦哥去問醫生了,醫生說你有強烈的腦震盪,所以這段時間需要恢復,暫時失去一些記憶是正常的,你起碼能記起你以前的事。”沈丹安慰道。
聽到沈丹這麼說,我點了點頭。
“林哥,茵茵姐待會就來,秦哥還有事情要忙,先回去了,你放心,警方正在調查你的案子,等你恢復記憶了,警方會詢問你。”沈丹繼續道。
“嗯。”我點了點頭。
“等茵茵姐來,我就不陪你了,你現在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給你去買點吃的?”沈丹關切地看着我。
我只感覺一切都是一場夢,我什麼時候有了像沈丹這樣的朋友了,她也就二十三四歲吧,而且年輕又漂亮,我和她關係真的這麼好嗎?她會在這裡探望我。
“我、我好像是有點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我給你去買碗大餛飩吧,有點湯水也好下嚥。”沈丹忙起身。
“謝謝你。”我感激道。
“說什麼呢,應該的。”沈丹說着話,她離開了病房。
待得沈丹一走,我就開始等待起來,期間我看了看身上穿着的病號服,看了一眼牀頭櫃上擺放的一塊表,還有一個公文包。
就在我想着這些事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我見到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接起電話。
“林楠,你夠狠,是不是你派人威脅我的?”
隨着這道聲音,我臉色一變,這聲音不就是徐露嘛,她在說什麼呢?
“露露,你是露露?”我吃驚道。
“什麼?你說什麼?”徐露忙問道。
“你是徐露,是露露,對嗎?”我忙問道。
“林楠,你又想耍什麼花樣,我知道你現在不是以前的你了,但你現在幹嘛叫我‘露露’?”徐露迴應道。
“你在哪?”我說道。
“你、你想幹嘛?”徐露有些緊張。
“你在哪,什麼叫我耍花樣?你說清楚。”我繼續道。
“你神經病吧,玩我呢!”
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徐露掛斷,我有些詫異地的看了看隔壁的大媽,開始思量起來。
失憶,我失去了半年的記憶,怎麼會這樣,到底這半年發生了什麼?
就在我想着這些事情的時候,沈丹去而復返,給我買了一份大餛飩。
“林哥,餛飩還有點燙,我給你先涼一涼,待會吃。”沈丹幫我將打包盒打開,放在了牀頭櫃。
“嗯。”我點了點頭,看着近距離的沈丹,我問道:“沈小姐,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
“你叫我丹丹就行,我們是好朋友呀。”沈丹露出微笑。
“那、那你知道徐露嗎?”我繼續道。
說實話,我很想知道我是怎麼在魔都的,又是怎麼結婚的,至於徐露,剛剛那個電話又是什麼意思。
“徐露?林哥早就和這個女人離婚了,你不清楚嗎?”沈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