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被咬了,就回不來了,肯定要去打針。”捲髮男開口道。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魏永全三人,我說道:“魏總監,這種事我沒想到你還親自跑一趟,辛苦你了。”
“總要有人做的,按照魔都這邊的標準,國家徵地,這種魚塘的補償款一萬二一畝,二十五畝是三十萬,這二十五畝魚塘如果是出租的話,可以收租金六萬一年,那麼只要這個魚塘主出租魚塘五年就能賺三十萬,現在鬧得可不是三十萬的事,而是魚塘主在魚塘裡據說養了甲魚,而且這魚塘周圍種了樹,而且都長得很高了,如果要推, 那麼不僅僅魚塘裡的甲魚,這些樹也要值不少錢,我們這邊關於這魚塘,最大的限度就是一百萬,要知道一百萬已經不少了,這些樹值不了多少錢,至於魚塘裡的甲魚,也不知道有多少,據說是放了甲魚苗,要知道甲魚苗丟個一萬塊錢,也可以說裡面都是甲魚。”魏永全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中午回家換身衣服,我待會去看看。”我說道。
“林經理,你要管這次的拆遷安置嗎?”魏永全有些吃驚道。
“我是項目的負責人,我們騰盛集團集團主導了這個項目,那麼我肯定要去解決。”我說道。
“行,我待會陪你再跑一趟。”魏永全點了點頭。
“這樣吧,他們跟着我去一趟,萬一再放狗,你會比較麻煩。”我說道。
被我這麼一說,魏永全尷尬一笑,他點了點頭,至於另外兩人在之後的聊天中,我知道他們叫方清和王東,都是項目部這邊的老員工,這次陪魏永全去,哪曾想會這樣。
很快,三人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時間差不多了,先去吃飯。”我說道。
聽到我這麼說,馬寧寧點了點頭,和我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途徑外面的大辦公室,我看到員工帶飯在微波爐裡熱了吃,不過大部分就出去吃飯的。
離開我們辦公的大廈,我和馬寧寧來到了旁邊太古裡的地下一層,這裡可以說整個一層都是餐廳,有很多小吃。
在一家麪館,我和馬寧寧點完單,我開口道:“馬秘書,安置動遷戶這件事多久了,我以前怎麼沒聽過?”
“我們剛接手這個項目的時候,楓華集團項目部的張總監就交接過這個工作,說大部分的住戶都搬離了,剩下的都是最難啃的,他們這邊也在想辦法,魏總監覺得張總監辦事沒效率,所以就親自出馬了,他老人家去了三次,今天去了一趟魚塘主那邊,這些釘子戶所在的位置,都在項目工地最靠北那一段,那一段靠近規劃的大馬路,雖然暫時不影響工程進度,但必須要拆除的,我們不能算國家徵地,地皮是我們買下來的,所以賠多少肯定都是我們說了算的,這些提要求也是這個道理。”
“就是吧,這些人也的確消息靈通,就比如那個魚塘主,他能想到早幾年在魚塘周圍種樹,就不一般。”
馬寧寧連續開口,而不多時,兩碗麪也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很快,我們開始吃了起來。
這一頓飯吃完,我回到公司,差不多下午一點半的時候,方青和王東就來到了我的辦公室。
“走吧,去項目工地看看。”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兩人點了點頭,至於馬寧寧也跟了上來。
來到外面的停車場,方青和王東開了一輛奧迪A4, 我和馬寧寧直接坐了進去。
車子對着項目工地的方向開了過去,一開始這些路我也認識,我以前在項目工地上過班,那時候我地鐵站出來騎共享單車的,不過我們的車並沒有進入項目工地的正大門,而是繼續往前,不久就到了一條斷頭路。
這裡再往裡,是一條年久失修的水泥路,遠遠地,我見到有十幾間民房佇立在那,這些民房有二層的,也有三層的,有的面積還不小。
車子已經開不進水泥路,我們下車步行。
“林經理,那邊零零散散一共十三戶人家,那個魚塘主的房子也在裡面,就是那棟二層樓房子,外牆貼着白色瓷磚,洋瓦的房子。”方青帶頭走着,解釋着。
“村委會在哪?”我繼續道。
“沒村委會了,現在是居委會,這一帶都搬走了,很久之前就搬走了,林經理你如果要去居委會了解情況,那麼就要到附近的街道辦事處,這裡去年就屬於第三居委了。”方青解釋道。
“就先去魚塘主那吧。”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方青和王東點了點頭,我掃了身邊的馬寧寧一眼,開口道:“馬秘書,你害怕的話就在車裡等着。”
“沒事,我也去看看,我相信應該這裡的人還是講些道理的。”馬寧寧說道。
微微點頭,我跟着方青兩人,不久之後,我們一行四人就來到一棟兩層小樓的院子裡。
只見這房子的大門緊閉,門口有一輛小電驢,院子裡還有一口井,並且還用鐵柵欄圈起來養了一些雞。
“陳師傅,陳師傅在家嗎?”方青大喊道。
過來的路上,據方青介紹,這個魚塘主叫陳山,年紀在四十歲上下,好像還單身,家裡有一老父親。
方青連續喊了幾聲都沒見人開門,但附近有了狗叫,這狗一叫,方青和王東的神色就緊張了起來,而就在這時,門開了。
只見一位拄着柺杖的老伯走了出來,他看了看我們就說道:“我兒子不在,他去魚塘了。”
“林經理,這個陳山在魚塘,我們現在過去嗎?”方青說道。
意味深長地看了老伯一眼,我開口道:“你們先別急,我和這個老伯聊一聊。”
聽到我的話,方青和王東點了點頭,而馬寧寧在四周看了看。
“老伯,我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我叫林楠,你叫我小林就行。”我走到老伯近前,開口道。
“你們別找我,我不懂的,家裡拆遷都是我兒子作主的。”老伯立馬警惕地說道。
“老伯,我爸媽和你一樣,也在農村養養雞鴨,院子裡種鍾蔬菜啥的,你老伴呢,在不在?”我說道。
“你農村人?”老伯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對,我就是來你們魔都打工的,我老家農村的。”我解釋道。
“你是負責人嗎?你說話算數嗎?”老伯繼續問道。
“我說話當然算數,你家裡有什麼要求就和我說,我能滿足,就儘量滿足。”我忙說道。
聽到我的話,老伯忙從家裡搬出來一張小板凳,接着拿出手機要打電話,顯然是要他兒子回來。
“老伯,讓陳師傅別放狗好嗎?我怕嚇壞我的這些同事。”我說着話,指了指身後的方青王東和馬寧寧。
“這兔崽子放狗了?”老伯眉頭一皺。
“嗯,就是嚇唬人,還好沒出什麼事。”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