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你別嚇媽,你到底怎麼了?”我媽擔憂地開口。
“我、我和徐露離婚了!”我艱難地開口,終於是說出了這句極爲煎熬的話。
譁!
隨着我的話,我見到我媽半張着嘴,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我,至於我爸,他差點沒有坐穩,身體往後一個踉蹌。
我知道我和徐露離婚這件事,一旦說出來,會對我父母帶來多少的心裡壓力。
這些年,我爸媽竭盡全力,希望我能夠擁有一段美滿的婚姻,希望我可以娶妻生子,希望我可以過的好好的。
本來這真的如他們想的那般,起碼我和徐露的小日子過得還湊合,但是我哪曾想這段感情會一步步演化到徐露出軌,到最後婚姻也隨之破裂。
“畜生!”我爸雙眼一瞪,他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對着我的臉就是一記耳光!
啪!
這一記耳光打的我頭暈目眩,我來不及扶住桌子,我小腿就被我爸踢了一腳!
“給我跪下!”
嘭!
雙膝一曲,我直挺挺地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我只知道我爸越打我,那麼他就越好受些。
“是不是賺錢了,外面有了女人?你是不是感覺做老闆了,出去賭了?你這個畜生你居然敢和露露離婚,你知不知道你結一次婚有多麼不容易嗎?你知道家裡爲了你結婚付出了多少嗎?”我爸厲喝着,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就這樣瞪着我。
“孩子爸你幹嘛你呀,你幹嘛要打孩子!”我媽焦急地拉着我爸。
大口喘着粗氣,我回想着這一段婚姻,回想着我結婚時,我爸媽看到我和徐露交換戒指時的喜極而泣,回想着他們爲我結婚而奔波籌錢的場景。
“孩子,你和露露要大場面我和你爸都知道,這裡是八萬塊錢,爸媽真的沒錢了,城裡的酒店肯定很貴吧,爸媽就這麼多了。”
“媽,是我沒出息,辦婚禮還要問你們拿錢,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你們!”
“你這傻孩子,婚禮是喜事,我和你爸都替你高興呢,露露是城裡姑娘,嫁給你是下嫁,你可要對她好一點,爸媽日子苦一點沒事。”
......
往事的一幕幕浮上心頭,我淚流滿面,泣不成聲。
“你這個畜生,你說,你到底爲什麼要和露露離婚,你今天如果說不出來,我打斷你的腿!”我爸抓着我的衣領,因爲激動,渾身都在發顫。
“你、你快說呀兒子,你到底犯了什麼事了?”我媽哽咽道。
“徐露出軌了,那天我回家,牀底下爬出來一個陌生男人。”我雙眼一閉,淚流兩行。
“什、什麼?”我爸顫抖着手放開了我的衣領,他震驚地看向我,接着看向我媽。
“露露出軌,把野男人帶到了家裡,兒子你親眼看到了嗎?”我媽忙問道。
“看到了!我親眼看到的!我那時候就想殺了這個畜生,但是徐露拉着我,讓那畜生逃跑了!”我雙眼一睜,憤怒地咬牙道。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小楠你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對,你對露露那麼好,爲什麼露露會出軌,還會把男人帶回家?”我爸難以置信地質問我。
“爸,我一般工作都是晚上十點纔回家,恰巧那天是我和徐露的結婚紀念日,我就提前在八點的時候回家了,我怎麼知道徐露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我說道。
聽到我的話,我爸和我媽一下沉默了起來,他們或許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從地上巍顫顫地起身,雙手撐着桌子,看着我爸媽,開口道:“爸、媽,我這次回家,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你們交代,我知道離婚這麼大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但是我真的無法再和徐露生活下去。”
“徐露出軌了,跟了一個有錢的男人,人家還是什麼公司的總經理,住着大房子,開着豪車,她說我賺的少,給不了她幸福,她嫌棄我買房子還貸款,她還說我每天早出晚歸,照顧不到她,可是我工作這麼忙,還不是爲了賺錢?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可卻成了她出軌的理由,這樣的媳婦,你們能要嗎?我是不是該和她離婚?”
“我和她離婚,她還想要得到我的房子和車子,那時候我房子上加了她的名字,車子上也寫了她的名字,她就因爲這一點,要跟我搶房子和車子,徐露他們家還上門來打我,要不是我請了律師,有了她出軌的證據,我真的會被他們家整死。”
我連續開口,雖然因爲激動而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但是不知不覺,我看到我爸媽已經淚流滿面,特別是我媽,她一把緊緊地抱住了我。
“孩、孩子,你受苦了,想不到你年紀輕輕會經歷這麼痛苦的事情,這種女人我們不要,我們家也要不起,你應該和她離婚!”
“還有你這個老頭子,你幹嘛打兒子,兒子受的委屈還不夠嗎?你看看他現在都成啥樣了,還是我們那個愛笑的乖兒子嗎?”
“怎麼會有這種賤骨頭的兒媳婦,怎麼會這樣?”我爸大怒地拍着桌子,胸口劇烈起伏。
“兒子,我別難過,你回家就好,你回家就好,我們怎麼會怪你!”我媽忙幫我擦眼淚。
慢慢地我坐了下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我爸深呼口氣,他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大口。
“這張卡爸你拿着。”我從錢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對着我爸一推。
“什麼意思?”我雙眼血紅。
“爸,你和媽也不容易,孩兒不孝,這些年沒能孝敬你們,讓你過的這麼清貧,其實過年的時候,我就想過翻新我們的房子,但一直沒有實現,現在這張卡里有二十萬,爸你和媽,把我們家的房子翻新一下,屋頂換上洋瓦,陽臺包一下,房間也裝修一下,鋪上木地板,這樣你們住的也舒服點。”我說道。
“你、你都這樣了,你還考慮我們老兩口?”我爸拿起我給他的銀行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接着看向我,問道。
“爸,這兩年,我沒能盡到一個作爲兒子的孝道,而我現在手頭也剛好有些錢,我就想着,是應該家裡好好翻新房子了,至於徐露,我已經和她離婚了,這段婚姻也到此結束了。”我說着話,握着我媽的手,讓她也坐下,接着繼續道:“爸、媽,我想清楚了,我想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