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年人就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趙嘉惠雙臂抱胸,冷冷地說道。
“你、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我非禮你,我還說我今天莫名其妙被這個人打了呢,警方爲什麼要信你,現在看上去誰更像受害者?”男子臉龐連續抽搐,接着突然蹦出一句。
“草泥馬的,我就是人證,我見到你對趙小姐施暴的!”我一腳將男子踹在地上。
“哈哈哈哈,打呀,有種繼續打,你越打我就越興奮,我就等警方來了說你們串通着打我,然後還污衊我!”男子哈哈一笑,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你怎麼這麼卑鄙!”我咬牙。
“讓他蹦躂幾秒鐘吧,我這房子是全監控的,門口也有針孔攝像頭,今天這個蠢貨就是來送人頭的!”趙嘉惠說着話,她在沙發上翹起一個二郎腿。
聽到趙嘉惠的話,我擡頭看向天花板,接着果然看到兩個攝像頭,一個在客廳,一個在去臥室的走道。
“你、你,趙嘉惠你故意引我上門,坑我入局!”男子環顧四周,接着氣得渾身發抖起來。
“你覺得呢?”趙嘉惠看向男子,表情越發的冰冷。
“你、你好狠,好歹我們相戀兩年,你居然這麼冷血無情!”男子怒道。
“什麼叫相戀兩年,你要覺得對得起我就不會出軌那個小助理了,沒有我,你能做到現在的位置嗎?你以爲從我這裡借七十萬不打借條就可以矇混過關嗎?我既然和你分手,就應該想清楚將你從我這得到的全部剝奪,你永遠都是那個沒出息的孟小軍!”趙嘉惠冷聲道。
“我欠你的錢肯定會還給你,我也可以不要這份工作,但你爲什麼要趕盡殺絕?你難道是蛇蠍心腸嗎?”男子雙眼血紅,咬牙切齒。
“我今天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做任何事前先考慮一下後果,你已經一再觸碰我的底線,這是你自己在作死!”趙嘉惠繼續道。
“好狠,趙嘉惠你好狠,你是真想看我坐牢,想不到你會這些壞!”男子的聲音已經沙啞,他站起身,看了看我,接着道:“還有你, 你以爲她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嗎?你以爲你在英雄救美嗎?你知道她這兩年是怎麼逼我的嗎?她簡直是毫無人性,我是受夠了才找其他女人的!”
意味深長地看了男子一眼,我看向趙嘉惠,只見趙嘉惠的情緒已經開始不穩。
“孟小軍,我那是逼你嗎?我是爲你好,是你自己爛泥扶不上牆的,三流大學的文憑你能在這裡做什麼,我讓你學金融學管理,是讓你提高自己,你呢?我把你扶正了,你去勾搭小助理?你以爲你的位置很穩嗎?你們老總和總監都是看在我面子上才留着你的,現在你沒了我這層關係,你能站得住腳嗎?沒有我,你就是一個外地來魔都的底層打工者!”趙嘉惠繼續道。
趙嘉惠的話,讓男子低下了頭顱,他就在站在原地一動都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突然!
“啊!啊,我乾脆死了一了百了!”
男子大叫着,對着陽臺衝去,就好像是要奮力跳下去!
見到男子動作,我臉色大變,忙追了出去!
“這種窩囊廢是不敢跳樓的,這裡是十五樓,摔下去他爹媽都不認識他!”趙嘉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追到陽臺,看到男子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他大口喘着粗氣,看着陽臺玻璃外的地面。
“我、我不怕死,趙嘉惠我告訴你,要不是我爸媽需要我養老送終,我現在就從這跳下去!”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淚。
“廢物!”趙嘉惠怒罵一聲,接着她拿起手機,好像在按着什麼。
也就沒多久,三位民警來到了現場。
“誰報的警?”帶頭的民警看了看我和趙嘉惠,接着看向陽臺的男子。
“我報的警,這個男人剛剛私闖民宅,要非禮我,這是我家的視頻監控錄像,要不是我鄰居,那麼我已經被他施暴!”趙嘉惠說着話,她將手機遞給民警。
“那你是第一目擊證人?”民警看向我。
“對,我是她的鄰居,是我救了她。”我點了點頭。
“帶走!”民警看了看視頻,大手一揮。
很快,男子已經被押走,而帶頭民警忙開口道:“先生小姐,你們也跟我去一趟警局,我需要對案件做一份詳細的筆錄。”
“好!”趙嘉惠點頭答應,而我也點了點頭。
離開小區,我們坐上警車,來到附近的警局,筆錄每個人都是分開做的,我把我看到的一切都民警交代清楚,就走了出來,而趙嘉惠在半小時後,也走了出來。
“趙小姐你放心,既然證據都在,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只是嫌疑人的身份是你前男友,這件事你是否再考慮一下?或許私了更加妥當?”民警開口道。
“我和她已經分手,她今天對我實施非禮,按照我國的法律,只要對女性實施了這種行爲,就應該接受處罰,我的律師馬上會來跟進這件案子。”趙嘉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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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民警點了點頭。
很快,趙嘉惠的律師就趕了過來,我在邊上聽着,據說這起案件嚴重的話,要三年到十年,就算是未遂,起碼也要六個月到一年半,而對於刑期,在趙嘉慧看來,是那個孟小軍先償還七十萬,再談其他,但六個月到一年的刑期是逃不掉的,哪怕律師告訴她這是要進個人檔案的。
“行,我知道了。”律師點了點頭,走進了警局。
趙嘉惠見事情辦妥,她看了我一眼:“今天謝謝你了。”
“真的要往死裡踩死他嗎?”我有些不解地看向趙嘉惠。
“人生容不得犯錯,窩裡橫沒人收拾,到了社會上就要接受社會的毒打,他孟小軍歲數也不小了,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買單!”趙嘉惠淡淡地開口,隨後她看向我笑了笑:“林楠,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狠了,我跟你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什麼時候你真正地融入魔都,你纔會知道什麼叫適者生存!”
勉強一笑,我看着趙嘉惠對着警局大門走去,皺了皺眉。
難道真如孟小軍說的,今天是趙嘉惠布好了陷阱等着他跳?
我記得買菜回來後,趙嘉惠回到家後那可怕尖叫聲,我依稀記得趙嘉惠要整死孟小軍。
一想到這裡,我渾身一凜,只感覺今天這事蹊蹺,這趙嘉惠家裡有監控,動靜又這麼大,難道她料準今天我會出手?
走到趙嘉惠身邊,我看了看她,只見她表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接着道:“怎麼了,你難道不覺得今天我纔是受害者嗎?”
“你爲什麼家裡和樓道里都裝攝像頭?”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