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也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這個女人是被人脅迫,不得不做這種事情,一旦她想洗手不幹,那麼她背後的人就會逼她就範,每件事情的背後,都有不爲人知的秘密,我必須要搞清楚,爲什麼本應該在讀書年紀的陳霞,會做出這種事情。
衛生間裡已經傳出了水聲,顯然陳霞已經開始洗澡,我懷疑這個女人只是打開了水,沒有洗,她或許在等待機會,或着說,她需要一個契機。
差不多五分鐘,我就開口道:“洗好了沒,你怎麼那麼慢,我要進來和你一起洗了。”
“快、快了,你別進來,我馬上洗好了。”陳霞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出,聽上去特別的害怕。
微微一笑,我將外衣一脫,就一條短褲,幾步就走到衛生間門口,敲了敲門。
“別、別進來。”
一把推開門,我見到陳霞慌亂地穿上一件粉色的睡裙。
這條睡裙比較卡哇伊,上面有Kitty貓圖案,就是感覺衣服比較舊,就好像穿了好幾年。
“林、林大哥,我先出去,在房間等你。”
“急什麼,你頭髮還沒吹乾呢,你在這裡呆着。”我說道。
“這、這樣不好吧,你也要洗澡的。”陳霞忙說道。
“我們都要睡一起了,有啥好介意的。”我說着話,走進淋雨間,就開始洗了起來。
陳霞一直背對着我,她顫抖地拿起吹風機在吹頭髮,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我突然發現,這個陳霞好像第一次作案,她的情緒外化表現太過明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她連和我周旋的本事都沒有。
如果是老手,那麼會有很多方法,比如說,下藥,又比如說,主動勾引我,博取我的好感,讓我沒有設防,再一步步藉機會去聯繫同伴,讓我走進圈套。
我洗過澡,就走了出來,只是我並沒有換短褲,也根本就沒脫。
“你、你洗完了啦?”徐妍妍驚疑不定地看向我。
“你還沒刷牙吧?”我見到陳霞頭髮已經吹乾,開口道。
“沒、沒。”陳霞臉色一紅。
“快刷牙,我等你。”我走出衛生間,換了一條短褲。
陳霞的手機已經被我關機,被我塞進了牀底下,至於我的手機,我放在了牀頭櫃。
拿着乾毛巾擦了擦我的頭髮,我坐在牀上,開始等了起來。
差不多五分鐘,陳霞走了出來。
此刻的陳霞就穿着一條睡裙,她臉色僵硬,不敢和我對視,就在牀腳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陳霞嬌滴滴的模樣,我想起了她之前說自己沒有談過戀愛,心裡嘆了口氣。
不過說實在話,我還是非常痛恨這種出來騙人的女人的。
我起身,走到了陳霞面前。
“大、大哥,我、我--”陳霞的呼吸非常急促,她或許是緊張過頭了。
“怎麼了?緊張了?”我一把摟住陳霞的腰,就這樣看着她。
“不、不是。”陳霞抿了抿嘴,眼神極爲躲閃。
咧嘴一笑,我一下就將陳霞一個公主抱。
“不、不要!”陳霞忙掙扎着,就好像要逃出我的魔掌。
直接將陳霞往牀上一摔,我冷笑道:“喂,裝夠了嗎?裝夠了,那我就報警了!”
我又怎麼可能真的貪戀陳霞的美色,我就是要看她到底要演戲到什麼時候。
看得出來,這個陳霞已經裝不下去了,或者說我真要硬裝,她只能假戲真做,然後趁着我今晚睡着,偷走我的皮包,拿走我的車鑰匙去找回她的手機,然後再跑路,因爲她知道我皮包有三萬塊錢。
這是我替陳霞想的下策,她聯繫不到同伴,又想從我這裡得到好處,那麼只能假戲真做,再趁我睡着逃跑,這其實是她沒有辦法而選擇的鋌而走險。
我覺得我已經夠了,我不想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二十一歲的女孩子,還是青春年華,我不想逼她,我只想讓她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什、什麼?”陳霞聽到我要報警,臉色大變。
“你還想要裝嗎?你以爲我不知道你上車之後,我就被你的人跟蹤了嗎?”我咧嘴一笑。
“你、你!”陳霞臉色一陣紅白。
“還想拿回手機找你的同夥聯繫,你想吃定我?”我冷笑道。
“大、大哥,你放過我好嗎?求求你別報警,我第一次做這種事,你放過我,我陪你睡,睡完你讓我走,讓我走好嗎?求求你!”陳霞大駭,她忙牀上下來,‘噗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放過你?放過你了,你繼續去害別人嗎?”我說道。
“求求你,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弟弟得了心臟病,醫生說手術費要五萬,要做心臟支架,我沒錢,我真的我沒錢,我不知道怎麼湊夠手術費,可是我真的沒錢。”陳霞一把抱住我的腿,焦急地開口道。
“滾,要理由也編一個像樣點的,你以爲我會信你嗎?”我一腳踢開陳霞,怒道。
“我、我沒有騙你,我現在就拿我弟弟的病歷本給你看,給你看!”陳霞焦急萬分,她連滾帶爬地從牀邊打開她的揹包,接着就是一陣翻找。
也就沒多久,陳霞拿出一本醫院的病歷本,還夾着一些檢查報告。
一把拿過病歷本,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霞,翻開病歷本。
“陳亮?十八歲?”我看着病歷本,上面的確有心臟病的病歷報告。
“對、對,陳亮是我弟弟,我弟弟還在讀高中,他、他馬上就要讀高三了,他現在在我們縣的醫院,他是前天心臟病發作的,我們家沒錢,真的沒錢。”陳霞忙說道。
上下打量這本病歷本,我看了看檢查報告和上面的時間,心裡開始思量起來。
這病歷本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可是這陳霞是怎麼想到做這種事情的?是誰教她的呢?
今天我的車後面,有一輛皮卡跟着我,那皮卡車裡的人又是誰?
這一切都是謎!
“跟蹤我的那輛皮卡車是誰?你爲什麼要做這種事情?”我問道。
“那、那是我舅舅和表哥,車子是我舅舅的。”陳霞繼續道。
“你沒有騙我吧?你舅舅開的起皮卡,他拿不出五萬塊錢嗎?”我冷聲道。
“我、我沒有騙你,我舅舅在工地幹活,包工頭年前發不出工資,我舅舅就把工頭的車開走了,那是輛破車,我舅舅也賣不掉,基本上這輛車不開的。”陳霞焦急地解釋道。
“你家的親戚朋友就湊不齊這五萬塊錢嗎?所以你和舅舅想出來這個主意?”我還是不太信。
“真、真的,這件事是瞞着我爸媽的,我弟弟真的需要手術費,我舅舅說他以前聽說過這種事,我家離我們碰面的那條路並不遠,那裡基本上都是當地車,我們不敢,然後你的車是外地車,而且你開的是奔馳,我舅舅說你肯定有錢,所以想試試能不能從你這裡拿五萬,讓我表哥冒充我男人,來抓你奸。”陳霞繼續道。
“你不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哪有你們想的這麼簡單,你們不怕我報警嗎?”我問道。
“我舅舅說,一般出門在外的人都不想惹事,會花錢買平安,說越是有錢的,膽子就越小,不會在乎這五萬塊錢的,說我們要的並不多。”陳霞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