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你最好別對我負責,求求你!”
她醒來發現躺在他的懷裡,他那種彷彿受傷的小鳥一樣,秋霧之水的雙眸含情脈脈的看着她,整個人渾身雞皮疙瘩起。
“都中毒了!還嘴硬,我看你,看你……”埋頭就忍不住啃,抓着她的手腕,越掙扎就捏的更重。
她只覺得被豬拱一樣,薄脣劃破,一股腥味在口中,鹹鹹的。
可是,臉頰卻緋紅的厲害,他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
對於此女的不專心,他是一巴掌打在她後臀上,車伕以爲裡面打起來了,正拉開卷簾,就被戳眼。
一團烈火,燒在馬尾上,驚嚇的馬兒,一聲啼鳴,嗒嗒嗒往前衝。
“你知道我幾歲?”她立馬推開他,嚇得蜷縮在角落裡,看着面前的困獸男子。
嗯對,用困獸形容,都說地牢沒女人,這麼個正常的男子,出來沒找到發泄點,盡然忘記她的身份。
“那日,你不是做夢一直說,三十怎麼了?女大三,抱金磚,位列仙班!千太醫,我佛慈悲,渡人先渡己吧。”
他纔不管她幾歲,只要是這個小滑頭,就忍不住想要欺負她,拿起髮束上的草標,菱角處,刮破她的手腕,埋頭就開始吸毒。
“啊!住口啊,我在養蠱,以毒攻毒,養毒蠱奉還那女人。”
那日,風鈴鞭子上不是加了蠍毒,本來把脈時候就發現,這毒可以立即解,但是這毒蠍非常少見。
這種毒蠍,分佈在沙漠、荒漠,瘦長的身體、螫、彎曲分段且帶有毒刺的尾巴,被稱爲五毒之首,一旦中毒,終生都難以排出體外,聽信蠍毒治病的人,要慎重,蠍子會損害人的中樞神經和細胞再生功能。
而烈焰國是沿海的國度,非常少見這種蠍子,對於她行醫者來說,這可是寶貝,好好研究下,可以做成蠱毒,控制人的中樞神經與再生。
也就是說,中蠱的人,施蠱者要人生就生,要人死就死,快慢取決於她,現在被這個人全部吸出來了!
她的手臂被凍住無法動彈,中毒的部分雖然她以銀針控制,可是卻被他拔了,血液也跟着冰固,現在手在衝血。
馬車很快就到了活佛堂,她被他揪着耳朵下馬,一腳踢開大門,找來匕首,將口子劃大,伸手就去抓蠱蟲。
一條接一條的被揪出來,最後一隻太小,他從她針包裡,拿出最細的一根,想也沒想的紮上去。
“啊啊……我的蠱蟲啊,白養了……嗚嗚嗚”心疼的看着地上,蠕動的小黑蟲。
養着這個東西雖然好,可是會啃食人的營養,短短十天,她瘦了不少,眼球有些凹陷。
“哭個屁,你是不是覺得本王什麼都不懂?養蠱還只有你這個陰毒之人才會做。”
他作爲一代戰神,殺過的人,都可以排成一條大街,復仇者可是源源不斷,所以用的招數自然見的多,但是這種蠱,如果施蠱者控制不好,人會變成傀儡。
屋外很多人聞聲,小心翼翼的探頭,卻被他一聲破嗓,“看什麼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摳出來下酒。”
他發現越來越不瞭解她,既然救他,卻如此冷漠,兩人如同以往沒什麼區別。
外面見九千歲的婦人們,已經成羣結隊的在屋外等候,手拿折傘,頂着大太陽。
“千太醫,你讓我等苦守啊,就想泡個變美澡。”
轟隆,轟隆
屋內,白霧飄起,下起了雪花,各式各樣的紋路,她伸出小舌去舔舐,發現這雪花是甜的,可是卻這麼一小片,就很扎舌頭。
雪越堆越多,很快形成冰雕玉琢的世界,大門成了冰牆,牆面還能看出自己的影子,正在她貪趣哈氣在冰面上,畫畫的時候,她的手腕傷口已經被他包紮好。
拉着她的小手竄入懷中,下顎搭在她的小腦袋上,抓着她小爪,去戳面前的冰雪堆成的小山。
呼呼,她哈一口氣,笑臉凍的通紅,而面前的小山輕輕一戳,變成一株盛開的雪蓮花,他記得在地牢,她很喜歡這個。
雪蓮花,形似蓮花,故得名雪蓮花,花蕊大如蓮蓬,花警紫紅,花瓣薄如絹紗,純淨潔白。
她喜歡這花,不是因爲它貌美,而是在中醫中,可以做很重要的藥材,可除寒、壯陽、調經、止血之功,月經不調、崩漏帶下、風溼性關節炎及外傷出血等症。
他見她開心,孩童一般的天真,純淨的瞳孔無任何雜質,試問到,“世人若謗你、欺你、辱你、笑你、賤你、惡你、騙你,你也要用此蠱毒加害他人?九千歲。”
呵呵,他這麼問,葫蘆裡是想賣什麼藥?
收回手,合掌搓了搓手,吸了下鼻子,哆嗦說道,“何談害人?無一例外,沒有幸免,加倍還之,我非善類。”
現在的她,是孤獨的,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千門家這棵大樹早已被君墨邪連根拔起,都說她仰仗太后與帝君這顆救命稻草,殊不知,打鐵還需要自身硬。
她若不優秀,怎麼會得太后和帝君的賞識?
“那何人害你中毒?本王宰了他!”
“你的下堂妻,風鈴。”
原本,器宇軒昂的男人,此時啞然,接不上一句話。
任何人都可以被他宰了,但是如果此人是風鈴的話……君墨邪此時猶豫了。
她從他懷裡躥出,搖頭就知道他會猶豫,畢竟這段日子,風鈴可是做足一個妻子該做的,精心做膳食,打通獄卒門道,偷偷命人送膳。
在此期間,風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守住君王府,不讓任何人查封,哪怕冒着驅逐的風險,也要垂死掙扎。
還自斷雙腿,保送他出風靈國,避免兩國交戰,褪去馬甲,換做她是這樣被愛者,怎麼可能不爲所動?
“君墨邪,以後你不必替我背鍋,往後我若闖禍,能接受結果,自然也能脫身,請你滾出活佛堂!”
她撿起地上的索命骨劍,拔劍對準他的鎖喉,只要他再來輕薄,甭管她幾歲都不接受這愛撫。
“若,你不喜歡我,怎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