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鬥?奪嫡之爭?這是在這個封建時代,永遠經久不衰的話題。
畢竟普天之下,能夠坐上那一座至高無上王位的只能有一個人,也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餘則皆不過是那一人的臣子而已。
這不因爲魏晨幾個月前,和秦王贏政的談話當中涉及到了,儲君太子之位,就馬上有人覺得魏晨可能會有窺視那一座,屬於嫡長子公子扶蘇至高無上王座的野心,裡面就人有開始針對魏晨設局了。
對於奪嫡之爭,直接殺掉所有的競爭對手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但同時也是最愚蠢的方法,畢竟哪怕是身爲,統治萬里江山國土的九五至尊,也一樣是人啊!
而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感情,就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孩子,爲了自己的這個位置,而彼此敵視對方,恨不得生食對方血肉,所以哪怕是歷朝歷代,競爭角逐那一座至高王位的公子與王子們,再怎麼恨不得生食對方血肉,但也必須維持表面上的兄恭弟維。
所以既然不能在肉體上毀滅對方,那麼就只能設計陷害對方,讓對方在君王眼中的樣子變得不堪,誤導君王對方不適合成爲一國之君,簡單點來講就是互黑。
就比如現在,魏晨的寢宮當中,充斥着各種難以言喻的味道,要是在秦王贏政心情好的時候被發現了,也就沒什麼,但好死不死的偏偏在秦王贏政,心情明顯不好的時候被發現了,那事情就大條了,被關禁閉都是輕的最主要的是,招惹到了君王的厭惡,今後的日子要是能夠好過纔怪。
當然這種事情,肯定不會是公子扶蘇授意乾的,因爲從小接受仁德教育,已經被培養成爲了君子的公子扶蘇,不會幹出這麼沒品位的事情出來,當然着僅限於在除卻公子扶蘇本人之外,沒有別人登上儲君太子之位的情況下,要是有人真的搶了扶蘇的儲君太子之位,那麼即使是公子扶蘇再怎麼仁德,再怎麼謙謙君子,也絕對會將那個搶了自己王位的傢伙視爲死敵。
當然也幾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是公子扶蘇背後支持公子扶蘇一系的人,想要在公子扶蘇登上那九五至尊之位之後,做從龍功臣的人乾的,而且還是在公子扶蘇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乾的。
片刻之後,魏晨再一次被一名,好似鬼魅一般的侍人提着衣領子,來到了秦王贏政的面前。
魏晨只能再稍作收拾好衣冠之後,對着秦王贏政無可賴何的微微一禮之後說道:“兒臣見過父王!”
秦王贏政將臉色隱藏在面冕旒當中,讓人看清楚喜怒的對着魏晨說道:“十二孤且問你!這裡是不是你的寢宮!”
魏晨看了看周圍,發現確實是自己的寢宮,於是點了點頭不明所以的說道:“此地的確的兒臣的寢宮!”
秦王贏政的言語當中夾雜着,恨鐵不成鋼與怒其不爭的語氣對着魏晨說道:“那孤且問你!你這滿屋子的惡臭是怎麼回是,你難不成連自己的寢宮的打理不好嗎?”
到了現在就算是傻子都能夠看明白,秦王贏政對於十二公子贏武的態度了,不過說來也是,畢竟十二公子贏武一出生便有赤紅龍雀相隨,這件事雖然秦王贏政已經下達了封口令,並沒有被傳出去,但是對於秦王贏政來說,還是對由楚國預言當中攪動天下的妖星,夾帶着一絲意義不明的期待,至於秦王贏政到底在期待着什麼,那就是誰也不知道了。
而也正是因爲,秦王贏政對於魏晨充滿了各種意義不明的期待,所以當看到魏晨的寢宮,既然是這個樣子的時候纔會充滿了。
正因爲充滿了期待,所以當期望落空的時候,纔會充滿了失望,如果從一開始就不包含着期待,那麼自然不會擁有所謂的失望了!
而就在秦王贏政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一名跟着魏晨身後的一名侍女突然跪倒的地上,額頭緊貼在冰冷的石板上,對着秦王贏政說道:“啓稟大王!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對公子的寢宮疏於打理,纔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望大王不要責怪公子!”
秦王贏政對於這麼侍女的話充耳不聞,甚至是連看都懶得看這名卑賤的侍女一眼,一對虎目威風凜凜的看着,緩緩的對着魏晨說道:“十二!看來你的侍女,對你還很忠心嘛!既然如此那麼孤再問你一遍,你的寢宮爲何會變成如此的!”
在秦王贏政詢問以及侍女期待的眼神下,魏晨對着秦王贏政拱手一禮然後緩緩的說道:“啓稟父王!若父王所指的,是着滿屋子的怪味的話,那麼的確是兒臣弄的沒錯!”
“哼!”
秦王贏政對於魏晨的回答,不屑的冷哼一聲然後說道:“身爲君主不可不懂御下之道,十二你在這一點上做得不錯,既然一介侍女甘冒必死的風險爲你擋在,在御下這方面,你的確是做到不錯,但是!身爲君主同樣要懂得取捨之道,十二你很讓孤失望!”
說着秦王贏政轉身便要離開,而那名提着魏晨的衣領,將魏晨帶到秦王贏政面前,好似鬼魅一般的侍人,則出現在那名還跪俯在地上侍女的身後,伸出好似枯樹枝一般的手掌,眼看着就要將這名膽敢在主人談話之時,胡亂插嘴的侍女拖走。
在古代尤其是在這個封建時代,奴婢與奴隸是沒有人權的,對於主人來說這些奴婢,不過是活着的活物而已,而要是身爲貨物的奴婢,既然膽敢在主人說話的時候,擅自插嘴甚至是打斷,那麼一頓嚴懲是逃不了了的,而身爲帝王之家的奴婢,需要規矩與法度,只會更加的嚴格與苛刻,膽敢插嘴君臣之間的對話,基本上是必死無疑了。
而就在眼看這名侍女,就要被那名好似鬼魅一般的侍人,拖走的時候,就在眼看秦王贏政就要離開,魏晨的這座寢宮的時候,魏晨突然開口對着即將離開的秦王贏政說道:“且慢父王!你不是問兒臣,兒臣的寢宮當中,爲何充斥着這般古怪的味道嗎?”
正緩步離開這裡的秦王贏政,聽到魏晨的這句話頓時停住,轉身對着魏晨說道:“哦!你這裡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難道還有什麼特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