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三個人事先約定好的,他們早就料到會發生什麼,一切聽這個男人的安排就好。但他們依然是這幫人的老大,而巖者就充當了此次選拔的教官。他要用點手腕,讓這些流氓心甘情願地歸附,更是要激起他們的鬥志。
他也不想濫竽充數,他要找到真正能夠配得到他傳授的人。
一句話,隨他怎麼折騰,女王和老爹反而只是看場面的人……
喬伊娜自不必說了,她本就是一心一意跟隨着這個強大的男人的,對這個男人言聽計從。
憑她的身手,就算身處在這幫暴徒中,也能輕而易舉控制住場面。正所謂亂軍叢中取項上人頭……也是毫不費力。這種大場面在她看來,不過是讓她莞爾一笑罷了。
而老爹一聽巖者的說話,額頭上立馬就現出三道黑色豎槓,他不知道巖者是不是要故意激怒他們,這言語令他臉色瞬間慘白。
下面的人中,以他的舊部人馬數量最多,喬伊娜的人馬只有近百人而已。
他的手下平時難得聚在一起,因爲是分開給三名得力手下統帥的,他也就是偶爾露個面……他平時在這些暴徒面前作威作福,完全是仰仗着氣勢和他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巫術而已。
此刻,他看着叫囂的人潮,身體微顫,連雙腳都有些把持不住了,險些一個趔趄掉下去。
巖者的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
“嗖”!
他從高臺上跳了下去,落在人羣當中。
這些暴徒都已經看傻了,這麼高跳下來,居然連腿都沒顫一下!普通人至少也要在地上打個滾吧,看他還神情自若的模樣……
更有後面的暴徒涌了上來,他們看得不是很清楚,想離近點看得更清楚點,這男人到底要幹嘛?
這是一個面帶囂張之氣的霸道男人。
他臉頰有幾分的消瘦,還算是俊朗的臉龐,特別是眼神卻掛着一股蕭殺的氣息。
他一頭的黑色長髮飄飄,有種不同於長期在曠野獨自旅行的人的氣質,威嚴卻看上去冰冷。
但他的行事確實算得上是我行我素了,單看面容,就是個小白臉啊。這張臉要是放在過去,都可以演偶像劇了……
他如此的聛睨一切的神情,“連眼神都能殺人”說的應該就是這種了,他似乎把女王和老爹都不放在眼裡。
這男人到底是誰?
“我不服!!”一個粗放的聲音。
人羣中冒出一個巨漢,鼻子上掛着一隻巨大的鼻環,耳朵上的耳環更是誇張,都快垂到肩膀了。
他身披碩大的肩甲,袒露着胸膛,胸口十字交叉斜跨的皮帶上繫着一隻更大的鐵環,聯接着他壯碩的身軀與他的褲子。長相醜惡的,一看就是力大無窮但沒什麼心眼的角色!
巖者眯起了眼睛,斜着腦袋看着他。
“我一隻手就能把你打趴在地!小東西,你憑什麼當我們的考官?”
“還有誰覺得不服我的,都一起過來吧!”巖者衝着人羣勾了勾兩根手指頭。
一片譁然!人羣中又有幾個兇悍的暴徒走了出來。看見有人帶頭,那些圍在前排的人幾乎站出來一大半,足足有近百人。
“你們都一起上吧。”
男人看都沒看那些人,又是冷冷的丟下一句,一隻手附在背後,只伸出了另一隻手,並用手背拂了一下臉頰。
如此的狂妄之人!
“啥?一起上,狗眼看人低麼!”
“這小子好狂!”
“嗷!上啊!一起抽他!”那名鐵塔般的巨漢眼睛裡似乎燃起了怒火,他脖子上的青筋一下子鼓起。
暴怒的人羣再也沒人能攔得住了。
衆人嚎叫着撲了上來,雖然他們手中都沒有兵器,但那近百人撲向一個人的排山倒海的氣勢,着實讓人不寒而慄。轉瞬間煙塵四起,巖者被包圍了。
“彭!”
“啊!!”
最先撲到的那名巨漢,最先被看不見的氣場打飛了,巨大的身軀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他甚至連這個消瘦男人的衣服都沒碰到半片。
其他的人連想剎住腳步楞個神的功夫都沒有,就被後面的人擁着撲到了男人的面前。這麼多人,別說出手,擠都擠死了!一大羣人圍住了一個人,那人就站在包圍的中間。
“彭!彭!彭!”
男人的手腳連動,出手速度極快。不管是一拳還是一腳,總有一個人被打飛,沒有人能靠近他,也沒有人能逃過他的大手。
他的手臂隨意一甩,一個人就如同沙包一樣飛了出去,他的力量是不可能用普通人來衡量的。
每一次有人從人羣包圍中飛出,後面就會傳來一羣人的驚呼……
有些暴徒膽怯了,想跑,但是根本不可能……
女王和老爹也在上面看得呆了,雖然他們都知道他的強大,但從來沒見過他跟普通人動手過。實際上,這次的打鬥,他連一絲的靈力都沒耗費!全憑他的巨力和被靈力淬鍊的鋼鐵般的肉體,就已經讓這些暴徒難以招架了。
不到1分鐘,幾十名暴徒很快就全部被打趴在地,周圍一片呻 吟聲和哀嚎聲。
他,依然昂首站立在中間。
“還有誰?要動手就快點,廢話少說。”
這男人本來平靜的話語突然提高了嗓音,這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他狂傲的邁着步子,跨過那些倒在地上的身體,長驅直入,往前面走過去。
一陣沙塵吹過,小鎮上的建築傳來“嗚嗚”的風聲,他的長髮在臉上飄過,附近的暴徒驚駭得唯恐不及的從他身邊退開,他已經站到了更多人羣的中央。
“沒人了嗎?”他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一絲微笑。
衆人都默不作聲,他的身旁將近10米的距離空無一人,所有人都瞪着大眼盯着他看。
我的媽呀,這看起來瘦弱的身體裡,是如何爆發出那驚人的神力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說一下選拔的規矩。”
他一邊說着,一邊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一把匕首,就像從手裡長出來一樣。
這匕首看起來平平無奇,鋥亮的刀身上泛着寒光。
“看見這個了嗎?”他捏着刀尖。前面有幾個人連連後退。
他一甩手,把匕首往身旁一塊岩石上擲去,“噗”刀身直沒入岩石裡,只留了刀柄在外面。
“嗯?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我們拔出來麼?”
男人的眼神環顧着四周的人:“聽好了!很簡單……誰能用身體碰到這個匕首,就算初試合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