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成爲親兵隊長,希爾克就成了與他們大王距離最近的心腹之一。
在這個過程中,對他們大王的熟悉程度自然也是與日俱增。
如今結合情況,基本上他們大王一個眼神,希爾克心中就大致有數了。
期間,雙方的喊話,周緒自然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但他並沒打算去管。
作爲自己的親兵隊長,希爾克也是需要一些獨立處理事情的能力的,尤其是在希爾克本身也有一定的統率才能的情況下,一些能鍛鍊的機會還是要儘可能的給他的。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是,對面那點兵力,他的確是沒放在眼裡。
對於希爾克剛纔所說的話,那名騎兵雖然嘴上說着不信,但在策馬回去報信的時候,手裡的馬鞭卻是抽的勤快了不少,基本上是一路衝回了礦場。
礦場這邊,就這麼幾十個士兵駐紮,負責這邊的也就是個軍中小官。
在聽到部下帶回來的消息之後,頓時臉色驟變。
那部下雖然說着對方的話未必可信,但究竟是真是假,他依舊是拿捏不準。
他們放棄抵抗投降,對方說的如果是假話,那回頭己方大部隊一到,他們就死定了。
反過來,對方如果說的是真話,他們若是選擇頑抗,之後對面大部隊一到,他們也死定了。
他一個本身就沒多大能耐的小官,面對這種‘左右是死’的要命難題,一時之間,還真就糾結不出個結果來。
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根本糾結不出個結果的礦場小官來說,卻是轉瞬即逝。
在心中默數着時間,作爲優勢方,希爾克也無所謂精不精準,時間一到,只聽他一聲令下,親衛隊的精靈騎士們在策馬逼近上去的同時,紛紛取下了掛在馬鞍上的弓箭。
【追蹤箭!】
下一秒,一輪追蹤箭直接飛出。
面對這超乎常理的手段,那位於箭塔之上,藉助高度優勢,對這邊進行瞄準的敵方弓箭手,甚至都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就遭到了追蹤箭的無情射殺。
緊接着,伴隨着‘駕’的一聲,以希爾克爲首的精靈騎士們迅速拔出了銀鋼劍,朝着遠處的礦場發起了衝鋒。
同一時間,聽着從箭塔上方突然傳來的慘叫聲,還沒搞清楚上邊發生了什麼呢,遠處發起了衝鋒的精靈騎士們就又將他們的注意力給迅速拉了過去。
“放箭!快放箭!”
收到命令的的弓箭手們立馬開弓放箭。
然而僅憑十幾二十個弓箭手,他們的攻擊根本無法形成規模,面對那稀稀拉拉的箭矢,希爾克他們甚至都不需要發動‘氣流屏障’,手中銀鋼劍一揮,就能輕易化解。
與此同時,礦場之內,爲了避免在爆發戰鬥的時候,關在礦場內的苦役生事,收到命令的工頭正揮着鞭子,驅趕苦役們回牢房。
其中一名滿頭黑髮都已經長到遮住眼睛的消瘦青年,無疑是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於是側頭朝着礦場出口的位置看了一眼。
這一幕剛好被工頭看到,根本不帶猶豫的,一鞭子直接朝着那青年抽打過去!
‘啪’的一聲,青年那瘦的皮包骨頭的身上頓時多出了一道血痕。
“看什麼看?!還不快滾回牢裡去?是想老子多賞你幾鞭子嗎?!”
怒喝聲中,那工頭二話不說,又是一鞭子朝着那青年抽打過去。這些苦役,他們一直都是想打就打,根本無所謂的。
未曾想,這一鞭子揮出去,那青年竟是突然一個擡手,一把將那揮打過來的鞭子抓在了手裡。
緊接着一個發力,那瘦的皮包骨頭的軀體下,竟是蘊含着出人意料的力量,竟是直接將工頭手裡的鞭子扯了過來,同時放聲怒吼……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伴隨着青年的這一聲怒吼,不少苦役紛紛目露兇光,直接撲向了距離他們最近的工頭。
這工頭纔多少人?面對這些暴起的苦役,一轉眼的工夫就被打翻在地,許多苦役還不解恨,搬起腳邊的大石,就朝着那些工頭的腦袋砸去。
那一石頭砸下去,直接砸爛了他們的腦袋,腦花都濺了一地。
而那青年卻是並沒有什麼興趣要找那些工頭泄憤,他在這礦場裡,應該是有相當的號召力,帶着一羣苦役就衝向了礦場出口,想要配合外面的部隊攻破礦場。
未曾想,還不等他們徹底靠近,那礦場入口處,一道天青色的斬擊就直接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堆在外部的拒馬斬了進來,連帶着當時提着長矛守在拒馬後面擺開陣仗的長矛兵,都被這一道斬擊當場一分爲二。
那一刻,在衆人近乎呆滯的目光注視下,滾燙的鮮血直接濺了周圍衛兵一臉。
他們作爲依仗的佈防,在對方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以希爾克爲首,手持銀鋼劍的精靈騎士們魚貫而入!
周圍任何一個試圖反抗亦或者做些什麼的衛兵,都被他們毫不留情的刺死。
從那輕描淡寫的狀態中,呈現出來的是堪稱壓倒性的實力差距。
同時也讓以青年爲首,原本打算衝向礦場入口的苦役們,紛紛呆愣在了原地。
騎着威武的戰馬,精靈騎士們的金屬鎧甲在陽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映襯着那一張張堪稱俊美的面孔,使得眼前的騎士們就彷彿是從神話故事裡走出來的一般,讓苦役們都產生了那麼幾分夢幻。
爲了應對他們的衝鋒,這礦場的衛兵基本都集中在入口處了,這倒是給他們省事了,一輪衝鋒,配合希爾克的疾風斬,直接殺了個八九不離十。
視線掃過周圍,在確認沒有威脅之後,希爾克把手一擡,精靈騎士們紛紛策馬分立兩頭,從中間空出了一條路來。
這條道路的盡頭,同樣一身戎裝,威武不凡的周緒,從容不迫的策馬入內。
“這兒管事的是哪個?”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陣仗太具有衝擊力,使得這礦場之內,此刻竟是一片死寂,包括那些苦役在內,一個個甚至都屏住了呼吸。
只有那名青年,在此時一步上前,跪在了周緒的馬前。
“他已經死了。”
青年指了一下礦場小官那已經分家了的屍體,隨即朝着周緒叩拜下去。
“小民白屠,願意追隨大人!請大人收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