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教廷國與聯軍開戰的原因,有各方各面,其中在前線那邊,發生了不容忽視的軍事衝突,自然是原因之一。
但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實際上就是‘神’從已知宇宙的各方勢力身上,感受到了威脅!
他的神權統治,建立在民衆們對他的信仰之心上,但會產生這些信仰的根本原因,卻還是因爲他極端強大的個體戰力。
說白了,正是因爲他那強大的個體力量,再輔以自身特殊的力量體系,纔會被無數翼人奉爲神明。
在這個前提下,早年與蟲王一戰,‘神’雖然通過大涅槃術重生,展現出了他幾乎‘不滅’的無敵力量,但也無法改變他沒有獲得勝利的這一現實。
這個事情在無形之中,其實是會對不少信徒的信仰心構成影響的。
因爲這個事情讓他們發現了,原來他們的‘神’,並沒有他們一開始以爲的那麼無敵。
本來蟲王若是在那一戰中,直接與他打的兩敗俱傷、不治身亡,倒也還能鞏固他的地位。
因爲‘神’活着,蟲王死了,這也能夠證明‘神’的實力是在蟲王之上的。
但蟲王偏偏就是沒死,甚至還在後續的攻勢中,給聖光教廷國帶去了巨大的損失。
這麼一來,考慮到當時的情況,難免會讓民衆們,將蟲王的實力,擺到一個和‘神’旗鼓相當的地位上。
要知道,原本對於‘神’來說,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就只有他自己。
而蟲王的出現,卻是在無形之中,讓這立於金字塔頂尖的存在,變成了兩個,這等同於是變相的動搖了‘神’的地位。
這也是當時的‘神’爲什麼要急着發起遠征,滅掉蟲王和虛空蟲族的最大原因。
爲的就是再一次的契定自己‘最強’的地位,從而穩固自己的神權統治。
但接下來的發展,對於‘神’來說卻是意外頻出。
那個沒有死在他手裡的蟲王,竟然死在了其他強者的手裡。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在經歷過之前的那一戰後,無形之中,他和蟲王已經是並列站在金字塔頂尖了。
在這種狀況下,與他並列的蟲王,竟是死在了其他強者的手裡,那是不是變相的說明了那個強者的實力,同樣也在他之上?
當時得知這個消息的‘神’第一反應就是封鎖消息。
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更別說當時他們遠征大軍就在與虛空蟲族作戰,蟲王已經死了,而且是死在其他強者手裡的消息,根本就不可能瞞得住,很快就會傳開來。
到時候,他作爲‘神’的地位,必然是得遭到一次更爲徹底的衝擊。
所以對他來說,哪怕爲了鞏固自己的統治,這份威脅也必須抹除。
不過在常人看來,有實力殺死蟲王的鐘默,其實力肯定是在當初只能和蟲王打個兩敗俱傷的‘神’之上的。
考慮到這一點,想要抹除鍾默,這‘神’未免有點自信過頭了。
但實則不然,這頂尖強者之間,也存在着‘相性’的問題,而‘神’的實力,更多的是集中在神術領域上的。
之前戰鬥,由於蟲王的衝臉強襲,導致他一開始的處境就十分被動,算是一上來就吃了虧。
在這種狀態下,‘神’依舊能夠與蟲王拼個兩敗俱傷,反倒是證明了他硬實力足夠。
而如今通過大涅槃術涅槃重生的他,實力也是更勝從前,按照他的預想,再次交手,有了心理準備的他,定然能夠殺死蟲王。
所以,面對有實力殺死蟲王的鐘默,‘神’會謹慎,但卻絕對不會退怯,這是他作爲頂尖強者的尊嚴!
反之,當他產生‘退怯’這類情緒的時候,那就說明他再也無法去戰勝對方了!
不過聖光教廷國的這位‘神’,姑且還是有點大局觀的。
就像前面說的那樣,他其實非常看重自己的國家,因爲他的實力是和一整個國家羣體息息相關的。
因此在當時的局面之下,‘神’也是打算先處理掉虛空蟲族,然後在讓他們聖光教廷國的大軍稍微休整一段時間之後,再展開後續的行動。
但後來的情況,明顯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了。
伴隨着之後動亂的爆發,他們聖光教廷國位於前線的營地,也是遭受到了襲擊,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對方的這一舉動,說是挑釁,那都是說輕了,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臉!
同時‘神’也得承認,那一次的襲擊,的的確確的是給了他一個堪稱完美的‘戰爭藉口’。
雖然時機不算太好,但他完全可以先抓住機會開戰,然後再徐徐圖之。
根據情報反饋,如今前線戰場那邊一片混亂,對方的聯軍都已經打起了亂戰,在這種局面之下,他們聖光教廷國適當的降低行動節奏,一邊休整,一邊等待時機,伺機而動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如此這般,命令下達,最終就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相較於聖光教廷國,羅輯肯定是要更加偏袒已知宇宙這邊的,考慮到這一點,他自然是不介意給聖光教廷國多添點堵。
當然,他添堵的方式也是非常聰明。
前線大軍作戰需要大量的資源補給,爲此,他們需要大量的勞動力來提升他們的生產力,從而提升資源的產出。
而對於這類高強度的壓榨,以及日益升高的物價,民衆們早就已經非常不滿了。
因此,羅輯甚至都不需要刻意的做些什麼,他只需要安安分分的遵照上面的命令做下去就行了。
在這個前提下,上面是完全沒辦法挑他的毛病的。
畢竟這就是上面下達的命令啊,他只不過是遵照着上面的命令行事罷了。
爲此,他甚至還專門跑去亨利·博爾那邊,狠狠地抱怨了一番,誰還能說他有問題?
這一波操作,羅輯真就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反倒是作爲翼人一方執政者的湯普·貝斯特和亨利·博爾他們,伴隨着後續命令的實施,面對逐漸有些羣情激奮起來的民衆,那日子,都是開始過得有點焦頭爛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