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寒風呼嘯,弓箭手剛好是頂風攻擊,這使弓箭的精準以及射程大大的削減。
此時又突遇襲擊,敵優我劣,隊伍的士氣已經很明顯的弱了一些。
尤溟咬着牙手持着長矛大喊着穩定隊伍士氣的話。
此時他們是真的陷入了劣勢。就像秦禹所講述的。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他們,何談勝利。
便是能夠勝,怕也是慘勝。
不過尤溟與桀,二人都是心中有傲氣之輩,豈能未戰欲逃?
眼看中敵人逐漸靠近,尤溟與桀大吼了一聲:“殺!”
話音落下衆人紛紛持着長矛跟隨着兩名頭領衝了上去。
桀的速度比尤溟還要快,領先衆人一頭,手中的石矛自空中一掃,瞬間劃破兩名敵人的脖頸間,鮮血噴涌,兩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尤溟自然不甘落後,手中的長矛用力刺出,瞬間沒入一名敵人的胸膛。
他飛速越過敵人身後,動作迅速的抽出長矛隨後又刺向另一名敵人。
幾乎是眨眼間從長矛刺入敵人胸膛,再到從敵人身後將整根長矛穿膛而過的刺入另一人。
這一動作,敵人會死的無比痛苦,想象着兩米左右的長矛從胸膛整根的穿出去,敵人的慘叫聲猶如受到了什麼大刑。
當然這種方式並不適合戰鬥,尤溟也沒有一直如此。
往往最實用的技法反倒簡易。
從刺出長矛,再迅速收回,揮動長矛攔住敵人攻擊,隨後再次刺出又迅速收回。
就是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尤溟早已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很快死在尤溟面前的敵人數量越來越多,倒在地上的起碼有十多人了。
兩人的兇猛並不能一定程度上影響大局,敵人的意念非常堅定,那就是逼近車隊,拯救出土部落的族民。
一百人的隊伍衝到車隊前二十米的時候,已經倒下了四十多人。
而龍部落這邊,弓箭手的損失暫時很小,石矛隊倒下了十幾人。
爲了防止弓箭手被近身後的敵人大肆屠殺,尤溟趕緊命令弓箭手向後散去。
而敵人在攻擊不到弓箭手的情況下,便將目標迅速的看向被押在地上的土部落族民們。
土部落族長見機會到了立馬掙扎的起身大喊道:“族民們!快起身反抗這些想要斷絕我們土部落傳承的惡人!”
“前方的戰士都是我們的人!不用怕衝過去與他們匯合!”
隨着土部落族長的鼓動,六十多人立馬掙扎的起身想要衝過去,畢竟沒人喜歡當奴隸。
噗呲——
周圍的石矛手見此開始無情的將手中的長矛刺進這些想要逃離的土部落族民。
鮮血不斷涌出,流淌到雪地上。
一名名被捆住雙手的土部落族民瞪大了雙眼倒在了地上。
而那些支援過來的敵人見此情景不由得嘶吼着更加瘋狂的殺了過來。
場面一時間混亂無比,弓箭手逐漸向後移動,看押俘虜的那隊石矛手一遍屠掠着土部落族民,一邊抵擋着衝過來的敵人,很快便死了個乾淨。
“頭領!撐不住了了我們撤吧!”一名戰士大喊道。
尤溟看了眼周圍的情形。
弓箭手沒有損失但是由於大風的原因,起不到太大作用,而原本四十餘名石矛手此時只剩下二十人,且多少都帶了點傷。
再看敵人,原本百人隊伍被殺剩了五十人,但是將土部落族民解救出來後,
他們的人數再次上漲。
正當尤溟咬着牙考慮是否撤退的時候,自東方突然翻滾起一陣白霧!
二十多輛小型馬車承載着龍部落的戰士飛奔而來,捲起大片大片的雪霧。
敵人轉頭看去,頓時面色驚恐。
“撤!快撤!對方的支援來了!”土部落族長瘋狂的大喊道。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二十多輛馬車很快便包圍住了戰場,從車上瞬間涌出來七八十人。
“丟下武器不殺!”
“丟下武器不殺!”
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懵了敵人。
眼見毫無勝算可言,敵人頓時泄了氣,沒有絲毫抵抗的勇氣。
姜力肩扛着一把被磨的極爲鋒利的巨大骨刀,慢慢走了上來。
“整理隊伍,迅速返回,以防變故,一切等回了部落再說。”
姜力話音落下,衆人立馬動了起來。
用繩子將所有俘虜再次捆好,整理好隊伍後,車隊緩緩行駛,後方百名俘虜被推搡着向前走去。
……
太陽划向西邊,寒風逐漸散去。
龍部落駐地的西大門前高達五六米的瞭望塔上,一名戰士看着慢慢行駛而來的車隊,立馬走下塔去彙報情況。
“打開大門!”
站在木臺上的婭立馬命令道。
隨着一聲命令,西大門緩緩敞開。
尤溟幾人帶着車隊慢慢穿過大門走進了部落。
至此百餘名俘虜的命運徹底定下。
“走,快走!”
幾名戰士將三名俘虜推進了議事的木屋內。
秦禹此時前因後果都已瞭然於胸。
他目光冰冷的盯着土部落族長開口道:“你有什麼底氣招惹我龍部落?”
土部落族長擡起頭來看向眼前的男人冷聲道:“你龍部落如此強橫不給人活路,遲早會被天神降下災禍的。”
“哈哈哈。”秦禹不由得氣笑了:“我不給你活路?先前部落的商隊路過將能夠讓人渡過寒冬的煤石售於你們,這是不給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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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呢?竟然意圖搶奪殺了我們不少人,我倒是覺得強橫無理的是你們。”
“不用說了,拉出去砍了吧。”秦禹冷聲道。
“上天早晚會降下災禍!你這個惡人!”
土部落族長一邊被拖着拽了出去一邊怒聲吼道。
許久之後,屋外的叫罵聲頓時一停。
只聽得一聲慘叫,姜力的大刀用力揮了下去,隨後便見土部落族長的頭顱落地,死不瞑目。
“你們兩個什麼身份?”秦禹沒有理會屋外的慘叫,而是看向剩下的二人問道。
兩人跪在地上,一人咬牙沒有吭聲,看上去還是個硬漢子。
一人身穿着麻布衣,年紀看上去挺大,額頭略微浮着冷汗許久之後他壓下內心的恐懼慢慢開口說道:
“我是土部落的巫,信仰卦神的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