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心裡當即就暗叫了一聲糟糕。搞不好,剛纔我砍中的,只不過是對方用黃沙製造出來的一個分身而已,而對方的本尊,我根本就沒見着!
果然,我心裡剛冒出這麼一個不好的念頭,那姓東門的神族的聲音,就再度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好險好險!難怪之前霸哥堅持要我在對付你的時候弄這麼一具假神,還說自己千萬不能出聲,只能由假聲發言,原來還會出現這樣的事兒!”
聞言,我當即回道:“那你現在還不是自己說話了?”
我這也就圖個嘴上痛快了,實際上,已經完全沒有對付對方的方法了。
“呵,我現在的確是自己在說話,但你還能有剛纔那種武器嗎?我估計,你也只不過是倉促之間準備了那麼一個而已,否則,第一次也不會差點兒死在我的黃沙戰士手裡了。要早知道是你趙衝進了我的沙塵暴裡,上一次就算不管其他人,我也要先弄死你的,只不過,你的運氣實在……”
有時候,不管你智慧再高實力再強,機關算盡天下無敵,到頭來可能都不如那些能未卜先知的人。
對方的話都還沒說完,那漫天的狂沙,忽然就停了下來!
待得沙塵落下我纔看清,此時那複姓東門的神族人,已經一臉驚恐的站在了離我幾米的距離外,而此時他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枚箭矢!
那箭矢說不上多鋒利,但卻正中了對方的心口!
“怎,怎麼可能會這樣?那枚箭矢,我明明……”
說到這裡,對方似乎是忽然記起了什麼,“我明白了,原,原來,霸哥機關,機關算盡,到,到頭來,卻還是在,在別人的算計之,之中。”
斷斷續續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對方就直接朝着地面倒了下去,身上的生機,也快速的流逝殆盡。
見狀,我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但還沒等我和周圍那些神族回過神來,無數的火光就自天際激射了過來!緊接着,就是爆炸的轟鳴聲和那些神族的慘嚎聲!
“連接玄武戰艦,我要跟琉璃說話。”
一邊讓亮銀刃製造了一個能量護罩護住了我,我一邊讓亮銀刃接通了玄武戰艦。
“怎麼回事?剛纔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
“衝哥,我,我,我這邊沒事兒,只是,只是……”
“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兒就說!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棘手的事情倒是沒有,我只是……”
“沒遇到棘手的事情?那你怎麼現在纔開……”
說到這裡,我忽然意識到了琉璃的打算,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當即就輕聲細語的給琉璃道了個歉,之後朝着拔仙台的方向就奔了上去。
其實琉璃的用意很明顯,只不過是我當局者迷,沒往那方面想而已。
琉璃一開始不開火,只不過是爲了留下一些能跟對方談判的籌碼。
要是我真落到了對方手裡,而對方的手下又已經被轟光,那對方會二話不說就取了我的性命,把人留下來,對方估計那麼多神族的性命,自然會投鼠忌器。
不過不管怎麼樣,最後總是大獲全勝。
雖然那些神族個個都是精銳,但在八巡戰艦的威力下,除了司徒白和司徒雷登那種能力,我想不到還有人能逃得掉,就算是司徒霸,也不見得能經得起玄武戰艦的火力。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邊剛剛朝着拔仙台跑了不過百十來米,遠處的地平線上,就升起了無數的火光,照着我的玄武戰艦就轟了過去!
一時間,無數的爆炸聲響徹雲霄!沖天的火光,也印亮了整個天際!
“什麼情況這又是?”
“衝哥,你先去忙你的事兒!玄武戰艦的系統說剛纔我們開火後不久就被很多雷達鎖定,現在應該是神族那邊運用在部隊最後的威望調集的軍隊!”
人類的科技還沒成熟到能把八巡戰艦打下來,所以我當即說了聲讓琉璃小心應付,打不過就逃後,就朝着拔仙台奔了上去。
一上到拔仙台,一看到在水邊徘徊的那些人,我當即就樂了!
“哎呀!有些人哪!明面裡說是要合作,暗地裡,卻在關鍵時刻丟下自己的盟友逃跑,還真特麼都是些英雄啊!”
一邊冷嘲熱諷的說着,我一邊朝着在水邊狼狽不堪的蘭頓他們走了過去。
然而,越是靠近,我就越是意識到了不對。
因爲蘭頓的臉色之前明明的烏黑的,但在看到我後,卻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呵!是趙衝兄弟啊!我就說趙衝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兒纔對的。果不其然,現在……”
“現在個屁現在,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老子現在早橫屍在半山腰上了!”
一看到蘭頓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的心裡就有火,當即就加快了步伐朝着對方走了過去。
“那什麼,那東門拜的實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以當時那種情況,要我不帶着人逃,結局就只能是留下來給你陪葬!要是換做是你,相信你也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你說對吧,趙衝小兄弟!”
說到這兒,對方忽然朝身後的手下打了個手勢。緊跟着,他那些手下,就從人羣后頭押出來一個人,赫然是春妮兒!
這你大爺的,這又是怎麼個情況?春妮兒怎麼會在這兒?她那些手下呢?白菜和諸葛錦又在什麼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白菜和諸葛錦,應該早就上來了纔對。
剛纔在半山腰上幫我擊殺東門拜的那支箭弩,除了諸葛錦,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能佈置出那種之前沒任何殺傷力,但關鍵時刻卻能要人性命的東西。
也就是說,諸葛錦和白菜,一定是趕在了我們前頭!
但春妮兒又是怎麼上來的?而且還是一個人?
沒等我想多,春妮兒已經掙脫了對方的束縛,直接朝着我走了過來。
這個時候蘭頓也做出了一副大度的樣子,並沒有讓人阻止春妮兒,而是讓春妮兒走到了我的跟前。
“趙衝,小白和諸葛錦已經帶着我的人下去了,小白讓諸葛錦算了一卦,之後就讓我在這兒等你,說只要你帶着這些人下去,就能把他們所有人都留在水裡。”
聞言,我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春妮兒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小聲,蘭頓那邊根本就聽不到。
我之所以皺眉頭,是因爲我感覺白菜的戾氣好像有些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