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人怎麼都不敢相信的是,這還偏偏就是司徒雷登的運氣使然!
我這邊剛冒出這麼一個疑問,就見屏幕上司徒白一臉讚賞的拍了拍司徒雷登的肩膀在那兒說着些什麼。
經過玄武戰艦的偵測,對方說的那些話的大意,是在雷賀斃命後,司徒白大發雷霆責怪了杜阮藍,還給了司徒雷登一個任務,讓他把我們引出來消滅掉。
而那司徒雷登,則是漫無目的的直接到了這個縣城來遊玩,剛好就在電影院遇上了我和葉潔!
當時他打的那個電話,也正是在跟司徒白彙報自己的部署,他覺得琉璃被關押在了這個看守所的地下室,我一定會找過來,所以想在這看守所設下埋伏等我上鉤。而當時,那女的,則剛好是去向他彙報一些事情!
就在我們出發的前幾個小時,他纔剛剛讓人把琉璃給轉移走!
我是真不敢相信一個人的運氣竟然能好到這種程度!要不把他除去,恐怕最後就算找到紅色諾雅的人是我們的人,最終仍是會輸掉之後的那場戰役!
“亮銀刃,兇潮能不能擊穿剛纔那種護罩?”
“按照這個星系恆星所釋放到這裡的能量,兇潮擊潰那種護罩很容易,只是在護罩被擊潰後,整個地球也……”
“那能不能把兇潮的威力降低,就只做到擊穿剛纔那種護罩,再把下面的東西全部摧毀就行的程度。”
“正在進行分析計算,計算完畢,結果顯示無法達到你預期的目的,除了使用兇潮外,只有一種程式能把那種護罩擊穿,但卻不能摧毀下面的東西。”
“什麼程式?”
“把兇潮收集到的這個星系的恆星能量注入到等離子炮內,以等離子射線的方式來釋放,這樣會大大降低能量的利用率,達到摧毀那個護罩的威力,卻無法再摧毀下面的東西。”
“那能不能一次性來兩發?”
“不行,兇潮的能量收集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跟亮銀刃還沒商量出個對策,下邊兒的司徒白就一臉得意的朝着我們望了上來。
“小子,老夫知道是你在裡邊兒!除了你,老夫也想不出還有什麼人的運氣能跟老夫的乾兒子比!不過,只要你肯歸順老夫,老老實實的把這艘八巡戰艦交給老夫,老夫保你下半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呵!開玩笑,把八巡戰艦交給你?那我還有活路?你怎麼不說讓我直接……等等,不是說他們已經得到了諸葛秘境裡的那尊大鼎了嗎?而且那尊大鼎還是沉入泗水的那隻!其材料更是從紅色諾雅上所來……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幌子,其實……
對了!之前司馬傲天說過,說是有一段時間司徒白讓司徒雷登坐鎮家中,而自己卻去了雲貴高原!
什麼事能讓司徒白親自出馬卻又不帶司徒雷登?那一定是去尋找紅色諾雅!而司徒雷登又不是真正的神族人,司徒白怕到時候萬一出現意外,以司徒雷登的運氣他可能搞不定,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他現在又說讓我把八巡戰艦交給他,也就是說,他們所得到的那尊大鼎,一定是贗品!在雲貴高原那段時間,司徒白並沒能找到紅色諾雅!
哈!那豈不是說,雷賀爲了拖延時間而做出的犧牲,全都白費了?
肯定是因爲琉璃從未來回來,所以改變了歷史!換句話說,那場所謂的大戰,可能要延後不少時間,甚至有可能無限期延長!
想到這裡,我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司徒老賊,你的雷賀可真是死的冤啊!白白爲給你爭取時間送了性命,結果你卻是空手而歸!哈哈哈哈……”
一聽到我放肆的笑聲,下邊兒的司徒白眼中當即爆發出了殺意!
“小子!別以爲剛纔能躲過一次,這次就還能躲過!老夫還真不信,你也能有老夫乾兒子的運氣!”
說着,對方直接掏出了一枚硬幣,“老夫剛纔打賭,要是正面向上,就保全下邊所有人,要是反面向上,你們就都得死,結果卻是正面向上!但這一次,哼哼!”
說着,對方直接把硬幣拋上了高空,並單手指向了天空大聲吼道:“老夫打賭!這次是反面向上!若我賭對,就讓這小子把八巡戰艦交予老夫!若老夫賭錯,就讓老夫乾兒子斃命當場!”
對方的話音一落,整個雲層之上立馬開始雷電交加了起來,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閃爍和轟鳴的雷聲!
原本快要散去的烏雲,又再度密集了起來,而且開始快速的旋轉,一邊旋轉,一邊朝着地面壓了下來!那景象,就如同天將塌陷,世界末日即將降臨一般!
與此同時,亮銀刃的警報聲,也在我腦海之中響起。
“警報,警報,檢測到強大的能量場已經鎖定本艦!已經啓動能量護罩,正在計算能量場程式!計算完畢,能量場屬於自然形成,是否使用兇潮對抗?”
“就這就要使用兇潮?有沒有其他辦法?”
“這是這顆行星上自帶的強大力場,除非力場自行消失,否則就只有將這顆行星毀滅或被那力場毀滅兩種結果!”
聞言,我的心當即不住的往下沉了下去。
對方用司徒雷登的命做賭注,待會兒硬幣落地時,必然會是反面向上!
是,我是能苟活,但爲了活命,我不可能去犧牲全人類!
“亮銀刃,把能量護罩調到最強,同時把兇潮的能量注入到等離子炮裡。”
“指令已接受,正在執行。成長系統產生疑問,如果照這個方法去做,等離子炮的射線能量會被能量護罩全部反彈,到時候護罩內部的溫度將接近燃燒的恆星,這樣做會讓我們全部被毀滅,爲什麼要選擇這樣?”
“呵!我也不想這樣,但如果不這樣,待會兒我們就得把玄武戰艦拱手讓人。有了這艘戰艦,就算找不到紅色諾雅,他們也能發動全球性的戰爭。他們現在有一個司徒雷登,到時候的結局,不用猜也已經能知曉。所以,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說完,我就緊緊的盯住了屏幕上那枚已經到達十幾米高空,此時衝勢已竭,正要開始回落的硬幣。
有司徒雷登在命在那兒擺着,待會兒硬幣無疑會……等等,硬幣還沒落地,就是說事情還有轉機!
望着那枚已經開始回落的硬幣,我腦中忽然靈光一閃,當即就發了瘋一般的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司徒老賊!你沒想到吧!你的自負,卻給我留下了這一線的生機!”
朝着麥吼了這麼一句後,我立馬在腦海裡讓亮銀刃把能量護罩調到了只能擋住普通槍炮的程度,之後讓亮銀刃用玄武戰艦上的激光武器瞄準了那枚還在空中的硬幣!
“在那硬幣落地之前,給我把它打得連渣都不剩!”
“指令已接受,三座激光炮塔同時啓動,射擊!”
亮銀刃的聲音剛落,一道紅色的激光就朝着那枚硬幣射了過去!
我只聽到一瞬間的“呲”聲過後,就是激光命中硬幣的“叮”聲!
雖然一道激光只是在硬幣上開了一個孔,並沒有把硬幣完全銷燬,但卻把朝着地面落下的硬幣,再度擊飛到了高空!
與此同時,另外兩座炮塔也相繼開火!
在一連串的“呲”聲過後,那枚硬幣就化成了蒸氣揮發到了空中,已經完全被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硬幣一消失,天空中的雲層,立馬出現了回退的現象,那些此起彼伏的閃電,也立馬停息了下來。
雖然我對亮銀刃把玄武戰艦極爲信任,但剛纔在那些激光像打排球一樣的攻擊那枚硬幣時,我還是緊張到了無法呼吸。
直到看到硬幣完全消失,又讓亮銀刃檢測了一遍,確定那枚硬幣已經完全揮發後,這才坐到了艦長椅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司徒白和司徒雷登兩個人搞到一起,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剛纔要不是司徒白的自負,以及在最後幾秒鐘我忽然被幸運之神眷顧,恐怕我現在已然是落了個屍骨無存!
這種程度的人,我們現在還不能惹,也惹不起!反正他現在也還沒找到紅色諾雅,趁着他還沒發動第二次能力,我當即就讓亮銀刃啓動了玄武戰艦,朝着遠處的大山就逃了出去!
然而,讓人有些疑惑的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司徒白絲毫沒有要留我們的意思,而是面帶奸笑,目送着我們離開了看守所的上空。
怎麼回事?爲什麼司徒白沒有後續的動作,而是面帶得意的目送我們離開?爲什麼我總有一種上當受騙了的感覺?
就這樣,我心裡一直有種異樣感覺的回到了琉璃位於郊區的一座莊園。
讓人更疑惑的是,司徒白在我們剛剛偷襲了看守所後,不僅沒有通緝我們,甚至是連消息都給壓了下來!
不過,就在我逃離看守所不久,司徒白就登上了駛往西南方向的私人飛機,而司徒雷登,則是被本縣所有特勤部成員護送着,朝着東南方向而去。
這又是什麼鬼?他們兩個聯合在一起,不是天下無敵的嗎?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忽然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