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我,那老騙子就給我使了個眼色,之後就開始帶頭調戲起了葉潔。
葉潔只不過是箇中學生,根本就沒經歷過這種場面,一見到幾個色狼,當即就開始大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我當然是挺身而出趕跑了幾個色狼,把葉潔給保了下來。
經過這件事後,葉潔也不敢獨自一人上路了,就一直跟在我的身旁,而且死死的摟住了我的胳膊不放。
在朝着市區走了一段兒,前邊兒出現一個小沿路的小村莊時,葉潔這才鬆開了我的手,而我,也藉故上廁所,找到了一直尾隨着我們的苗庶。
“不錯,好久不見,你小子激靈了挺多,知道我們出現,是想給你製造機會。”
“你特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什麼特麼機會不機會的?”
自從上次他以人族暗裔使者的身份騙我加入特勤部,害得我差點兒把自己的親爹推進火坑後,我就一直想揍他,現在能忍着不出手,已經是他天大的造化了。
見我沒個好臉色,對方也不囉嗦了,上來就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想必你也已經意識到這上車之後的種種巧合了吧?”
一聽這話,我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自從上車之後,我就覺得所發生的事情都不尋常,就好像冥冥中有一隻手,一直在把我和葉潔的距離拉近一般。但自始至終,我都沒見到這老騙子,他又是怎麼知道發生了些什麼的?還是說,他故意說這番話,實際上是想套我?
心裡疑惑着,我並沒有開口,而是想聽聽這老騙子接下來要怎麼繼續往下編。
然而,他所說出的那番話,卻讓我對這人徹底的刮目相看了起來!
那一車的人,竟然都是他給糊弄上去的!而且他還特地精挑細選的選了那麼一車泯滅了良知的傢伙!鄺剛的出現,實際上也是他的安排,就連葉潔現在的遭遇,竟然全部早就在他的算計之中!
照他的話說,想讓鄺剛這種二世祖“偶遇”葉潔,只不過是小事一樁,接下來,就是怎麼樣在鄺剛堵住葉潔的時候,讓葉飛及時出現。
像鄺剛這種從來都沒聽過“不”字的人,誰擋他的道兒,他絕對會找人去報復。這樣一來,葉潔的父親就必定去找學校要說法兒,到時候,鄺剛就會再一次的報復在葉潔的父親身上。
這一段兒我倒還能聽得懂。
畢竟只要起了這個心,只要知道鄺剛的爲人,算計好幾個人物的出場時間,要實施起來,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難就難在對後來所發生的事情的把控。
以這老騙子的話說,鄺剛出現在車站阻撓,也是他報的信兒。因爲他早就觀察了葉飛,知道葉飛的個性。
只要別人不威脅到自己的家人,葉飛什麼事兒都能忍,但一旦越過了那條底線,葉飛就能跟人玩兒命!
所以他故意才借了那麼幾個人多能拽上天,要真遇上事兒,跑得比誰都快的小痞子給鄺剛,爲的,就是讓葉飛能夠順利的收拾鄺剛。
以當時那種情況,就算葉飛沒一口咬斷鄺剛的頸部大動脈,鄺剛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要是萬一鄺剛沒給弄死呢?而且,你這麼做,到底是懷着什麼目的?”
“你先別急,我的目的,等你瞭解了整件事情後,自然會知道。而且這麼跟你說吧,就算當時葉飛只是弄破了鄺剛的一點兒皮,我也能讓他得個破傷風或者狂犬病什麼的,總之,鄺剛是絕對活不過這幾天。”
接着,這老騙子就開始訴說起了車上所發生的事情。
那中年婦女和那三兄弟的事情,作爲謠門的人,早就已經打聽好了。所以他才故意放出了風,讓那幾個人知道市裡來了能治“傻病”的專家。
三兄弟雖然爲了那傻兒子勤儉了不少年,手頭上有了一點兒積蓄,但在看到葉潔身懷鉅款後,必然會起歹心。畢竟他們當年就是因爲好吃懶做,再加上覺得三兄弟都娶媳婦兒的話,會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才從人販子手裡買了個姑娘,兄弟三人共同使用的。
因爲一車子都是些只會說風涼話,遇到事兒的時候就是縮頭烏龜的人,所以苗庶絲毫不會擔心有人會壞了自己的計劃。
“那我呢?我以前可是嫉惡如仇的,你就不擔心我會壞了你的事兒?”
“哪兒能啊?你現在那麼低調行事,會去管閒事兒?而且我要的就是葉潔跟你在一起,你管了,不正好把她栓你身上?再者,你知道現在自己的任務很重,也不會輕易出手。”
“我身上的任務很重?”
“呵!你還真以爲我是特勤部的人啊?那些都是順水推舟,一切都在項羽的計劃之中。不然你以爲項羽鎮守了那裡那麼多年,會不出手,眼睜睜的看着八巡戰艦讓你找到?而且你找到八巡戰艦後,十有八九是要拿去換那琉璃丫頭不是?”
聽到對方這話,我當即就愣了。
看來,謠門中人的實力還真不是吹的,竟然能把一件事情規劃得這麼詳細,就連車子會在什麼地方出事兒,都早就在他們的算計之中!
照他的話說,那司機是個好色又膽小的人,在看到車尾出現這種活春宮的時候,不可能會放過。
而他要做的,就是算計好**藥效發揮的時間,再計算一下幾個人會花多少時間在爭論誰先上葉潔的問題上,以及那傻小子會在葉潔身上浪費多少時間就行了。
結果絲毫不差,就在這個拐角處,那司機因爲注意力完全在車尾座上,導致汽車翻下了懸崖。
“那,你就不怕那傻小子誤打誤撞直接把葉潔給辦了?而且,你就知道我們從山上翻下來,葉潔能活命?”
“這就是你剛纔問的,我的目的了。”
現在對眼前這個人,我可是完全的刮目相看了。正所謂真人不露相,這苗庶的可怕,恐怕絲毫不亞於諸葛錦在與我爲敵的時候!
諸葛錦是依靠占卜,算出我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可以提前給我佈置陷阱,而這苗庶,則是能算準一個人要走的每一步,一步一步的把人給誘騙到陷阱之中!
所以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我當即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聽差了什麼,導致最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公輸家族嗎?”
“公輸家族?”
“是的,跟孔孟差不多同一時期的公輸家族。”
“你說的,是魯國的公輸班?”
“不錯,你覺得,以當時那種社會現狀,魯班一介平民,能研究出那麼多高深的機關?”
“你的意思是?”
“公輸家族,實際上是人族暗裔的一支支脈,正因爲這樣,他們才能流傳下那麼多有關機關術的傳說。”
“你是想說,葉潔他們,是魯班的後人?那跟她從懸崖上摔下來會不會死,又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地方,也是我的目的所在了。”
接着,苗庶就給我說起了他們謠門典籍上的一些記載。
照他的話說,當年秦始皇派人運送大鼎入咸陽,大鼎並不是無故飛入泗水,而是因爲公輸家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機關,而且所針對的,正是那飛入了泗水的大鼎的重量!
人在上邊兒走沒事兒,車在上邊兒走也沒事兒,超過了重量沒事兒,重量不夠也沒事兒,就只有那大鼎所乘之車路過時,機關發動,直接把大鼎給掀飛到了泗水之中!而且機關發動之後痕跡自動銷燬,外人根本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止這樣,公輸家還早就計算好了大鼎落水的位置,大鼎一落入水中沉入水底,被安排在那兒的機關,就立馬拖拽着大鼎到了公輸家族的手上!
再加上泗水中泥沙隨着河水的流動,很快就掩埋了所喲的痕跡,所以無論秦始皇派出多少人打撈大鼎,也根本找不到任何蹤跡。
後來,爲了防止秦始皇或者其他什麼人聯想到機關術一類的東西,公輸家這才改名換姓,變成了現在葉潔他們的祖先。並把所有有關機關術的典籍和這個秘密,埋藏在了一個只有他們葉家人,而且是隻有女性才能找得到的地方。
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公輸家的後裔,首先想到的,也是傳男不傳女。
爲了防止葉家的女性遭遇什麼不測,他們自祖上一直傳承着一種能保護女子的機關,就是葉潔手上的那個手鐲!
聽到這裡,我不由擡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鐲。
“你那是你爹留給你的,能引雷避雷的東西,跟公輸家的,根本就沒法兒比!不然你以爲爲什麼葉潔敢丟下你一個人上路?”
“那手鐲有那麼厲害?”
“這麼跟你說吧,有人看見葉潔在十一歲的時候被一輛車給撞了,而且當時飛出了十多米遠!但當時她卻是站起來就走了,屁事兒沒有!而且我現在懷疑,公輸家其實早就通過那大鼎找到了八巡戰艦之一,而且還通過大鼎的一些提示,把八巡戰艦給改造成了只有他們公輸家的人能駕馭!”
“這你也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爲什麼千辛萬苦的讓你找到八巡戰艦?你以爲就你是神族嫡系後裔,血統純正?我們早就找到了比你還純正的血統!而且那人的血,竟然打不開我們找到的八巡戰艦!”
這特麼,這老鬼早就找到了一艘?
見我一臉的驚訝,苗庶當即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笑容。
“呵!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會把那艘八巡戰艦留給你,而不自己留着研究?你以爲你臉大啊?”
說完,這死老頭兒就拉着我往回走了回去。
“好了,說了這麼多,那邊也應該開始了,如果我們再不趕過去,恐怕葉潔那妮子,就真要清白不保了。”
我就你大爺了!你特麼看人小姑娘好欺負還是怎麼的?就一直盯着人不放?
雖然已經在心裡把苗庶他們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但我卻沒敢閒着,催促着苗庶趕緊把我帶到了他早就安排好的一座破房子外頭。
我們剛一到,就聽到裡邊兒傳來了葉潔驚恐的尖叫聲!然而,緊跟着的,卻是幾名男子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