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李三思沒有做賊,但是卻比做賊更爲心虛,看美女是沒有什麼尷尬的,最尷尬的一點是看美女竟然被透個正着,而且是看向對方裙襬露出來的小腿部分,尷尬在兩個人之間狹小的空間中蔓延,女子輕輕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腿夾緊了許多,且手不經意的將裙襬拈起一角,然後在裂開的部位打了一個結。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裡面瀰漫着無聲的沉默,在這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當兒,女子本來就身處於劣勢,更何況還看到了李三思那種堪比豹子的身手速度,如果真要發生一點什麼,女子知道自己是根本架不住對方獸性的,更何況現在門外已經沒有了敲門聲,外面的fans和狗仔隊大概把這以爲是什麼秘密出口了,所以也沒有在這間房子外面過多的糾纏,而警察也大概出於體諒女子的好心,也沒有追着進來,於是兩個人就這樣被關在封閉的房間裡面,可以說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沉默了許久,女子手抱着肩膀,似乎這樣的沉默讓她感覺到更爲尷尬,於是先一步開口’試探着說道,“難不成我們就得一直呆在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鑰匙一類的工具,可以將這間房門打開,否則我們的演出,可就要泡湯了”
李三思雖然吃不準這女子究竟是誰,但是可以保證的一點是她胸口上面的徽章和剛剛蜂擁的fans和狗仔隊,已經證明了她是絕對不可能一個普通的歌星和音樂家,但凡是能夠站在臺上演出的,都是音樂方面有着傑出的人才。
李三思走上前去,拉了拉門栓,紋絲不動,門是金屬鋼材製作的大門,現在被反鎖,想要從內部打開來,基本上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夠等待着外部的救援,但是現在很有可能全部的保衛都已經調集到了現場,誰還顧得上後臺的一個小小儲物間,所以想到等到外部的開門,只怕是要等到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結束了之後去了,那個時候演出結束,公主王子被人刺殺,黃花菜都涼了。
女子看到李三思拉不開門栓,臉上已經開始浮現出了着急,然後跑到房門前面,用手拍着房門,“開門,快開門,我們出不去了!”
只不過女子的拍打,門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靜,完全無濟於事,李三思剛剛來的時候就知道,這個走廊出奇的幽靜,大部分人和演出者都集中在化妝區域,誰還管得着這個道具的雜物區域?不過他們兩個人的運氣也真夠衰的,這樣都能夠走入死路之中。
“不要拍了,那沒有用,我有辦法出去!”
“嗯!”女子像是抓住了救星一般,迅速的轉過頭來,眼睛裡面寫滿了因爲焦急之中浮現出來的希望。
李三思指了指他們的頭頂,儲物間不過十個平方,四周緊閉,但是所幸的一點,是他們頭頂上有着一個廣闊的通風系統,通風系統聯通了劇場內部每一個辦公房間,所以危機之中,又成爲了兩人的唯一希望。
女子臉上露出喜色,橫地裡哐當扯下來一張金屬櫃子,擡腳就想要站上去,但是突然之間又收了回來,因爲她這個時候擡起裙襬,那麼李三思絕對會飽覽整個裙下面的風景。
女子很紳士且帶着一些幽默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李三思先行。
李三思跳上金屬櫃子,手剛剛好觸及得到通風口,女子很配合的從地上撿了一支螺絲刀出來,遞給他,然後李三思用螺絲刀將通風口的四面螺帽旋轉開來,折下了蓋子,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風管道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看到通風管道的出現,女子露出一此驚喜的表情,但是旋兒又罩上了一層遲疑,正在她面露遲疑的當兒,李三思已經探手抓住了通風口通道的兩邊,然後雙手一撐,整個人如同游魚一般進入了通風口,通風口的狹窄,只能夠讓一個人通過,李三思從通道口伸出手來,“把手給我。”
女子看着李三思伸出來的手,但是卻明顯猶豫了起來。
李三思看着女子猶豫不決的樣子,很想立馬爬着走人,畢竟現在她耽擱得起時間,他卻沒有時間耽擱了,如果被蘇迪斯組織先一步掌握了控制檯,那麼蘇迪斯對公主和王子佈下的死局就已經蓋棺定論,再也無力迴天了。
想到這裡,李三思的手再伸下去了一點,然後鄭重的說道,“留在這裡,亦或者上來,去參加演出,你自己選擇!”
女子躊躇了一下,眉頭微蹙起來,極富輪廊的臉龐說不出來的好看,旋兒像是下了決心,對李三思伸出手去。
李三思將女子從下面拉了上來,然後才發現爲什麼女子會猶豫的原因,在通風管道之中,轉身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就意味着她將打頭陣一樣的向前爬,然而李三思卻只能夠跟在她的身後,所以她裙子裡面有什麼風景,可以說是完全瞞不了李三思。
這個女子的心思縝密程度,的確不在李三思所遇到的衆多女生之下,是不是女人的心思,總是細膩到能夠想的更遠更細一點?
“你,你跟在我後面的時候,能不能低着頭”女子在前面,終於說出難以啓齒的一句話。
李三思也有些氣緊的點點頭,雖然現在的點頭那女子不一定看得到,“放心吧,就算是看到了什麼,我也會裝作沒有看到的,噢,不,我只會看着通風牆壁的!”
女子停了下來,身體有些發抖,大概是李三思說的話讓她哭笑不得,卻又無可奈何,停頓了半晌之後,女子又拼命的朝前爬,似乎想要早一點甩脫這樣尷尬的局面。
兩人的呼吸在管道里面沉重的響起,微微有些綺麗的風景,卻讓李三思的一雙眼睛死死的頂着通風牆壁,不敢有絲毫的擡頭,不可否認,從某一個方面來說,李三思覺得自己單純的很有一些過頭了。只有對於蘇紫軒,他纔會即有色心,又有色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