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源白了李三思一眼,“這裡本來就沒有你什麼事情,是你硬要在這裡呆着的,等到這裡的擅後處理之後,我們也就離去,同時警方的禁令也會解除,這裡將會被南州市的警方接管。至於那架直升機”無息擡頭看向插入室內咖啡廳的直升機,所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估計任何一個人到了現場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會保證目瞪口呆,“兩位駕駛員死亡,七八名武僧受傷,卻還讓命控組織從容逃離,下次遇上傑邊那夥人,我們會好好的對他們算一個總賬,大林寺好幾百年以來,他們一直欠下來的總賬!”
李三思默默的看着直升機方向,幾名武僧已經將兩位駕駛員拖了出來,然後裝入了收攏袋,他們將被運回大林寺,默哀之後,消失在一片燦爛的火海之中,沒有人會記得他們,更不會有人會悼念他們,他們是大林寺無數爲了使命而犧牲的多數人之一,看到這樣的景象,李三思有些後怕,如果當初直升機直直的衝進來,連帶着他和飛狼一起都被絞進那種螺旋的威力之中,很難想象如果蘇紫軒他們看到自己的遺體,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李三思正過神來,再不去想這些讓人沮喪的事情,相反還充滿了鬥志,“藍盾聯盟的西南區負責人曾幹已經先一步來到了南州市,曾經爲了保護鷹國公主,我們還曾經合作過,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我的身份。”
藏源點點頭,“鷹國公主王子的安全保衛,已經被外交部調動南州市警方接手,藍盾聯盟當然要收手,要是知道他們事先一步找尋到了公主,但是卻沒有及時的對上面彙報,恐怕這次藍盾就不是那麼好易於了,雖然外交部並不會有什麼大的權利對藍盾聯盟怎麼樣,不過這件事情彙報上去,估計中央也會和外交部秉持一個態度,所以他們不得不撇離。”
噗!噗!噗!噗!煙花在遠方的天際炸開,白黃亮麗的焰火,遠遠的映在四季酒店的廢墟之上,衆人的臉上有着白一陣,紅一陣,黃一陣倒映的煙火,再這樣睛空的夜晚,是如此的愜意。
藏源輕輕的撣了撣自己的僧袍,撣出不少灰塵,“清閒喝茶的好日子就快要結束了相信這次命控組織的出現,我們又掌握了他們那麼多的資料,雙方之間的對抗,從暗處開始朝着明處轉變,三十年前命控組織和大林寺的那場戰鬥,應該會再一次的打響,不過這次我們會輕鬆很多,因爲他們始終是處於分裂的狀態,只要他們一天處於分裂的狀態,命控組織就沒有和我們抗衡的機會,因爲他們根本就不夠格!所以,在他們合併之前,我們就必須大範圍的出動,將他們完全的消滅,畢竟這已經不是三十多年前的那場戰鬥了,大林寺將會取得上風,有了你提供的這箱資料,等於是爲我們打開了未來的大門!”
聽到藏源這麼說,李三思心裡面也現出莫名的振奮,的確如此,現在的大林寺和命控組織的戰爭,再不是三十年前,命控組織分裂成幾股勢力,相比下來,已經弱得太多了,大林寺只需要根據四大情報局所留下來的資料和線索,命控組織已經成爲不了什麼威脅,消滅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一個男子看着一輛車從他的正面飛馳出去,愣了好半晌之後,才突然對着車離去的方向又奔又跑,“哎!哎!我的車!”
李三思和飛狼行駛在路上,李三思這次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面,一臉埋怨的看着飛狼,“真是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和你在一起,隨處借車都已經成爲習慣了,再這樣下去,我乾脆改行和你當國際大盜好了!”
這是一輛標緻307,被飛狼輕而易舉的侵入,然後在李三思還沒有來得及抗議的時候,飛狼就已經把別人的車門打開,成功的打火,雖然偷汽車李三思又不是沒有幹過,甚至於當年在大林寺的時候,還有着專門上的一課,這是特工的必修課程,在遇到危險或者需要使用交通工具的時候,並不總是那麼便利,一定就有出租車和各種可供乘坐的交通工具,所以偷車也就成爲了一種需要,然而偷得漂亮,偷得藝術,就是李三思力所不能及的了。
如果說飛狼的偷車技術可以用優雅來形容,如同貴族一樣彬彬有禮,那麼李三思的技術就如同粗暴的野蠻人,一輛車偷下來,估計打火系統就瀕臨癱瘓,這也和李三思偷東西就有一定的心理障礙有關係,沒有辦法,他實在是做不到像是飛狼那樣,偷東西已經成爲了一種盜取的藝術,但是他卻有機會在飛狼準備開走車的時候,將他一腳踢向副駕駛。
飛狼開的車他可算是做過了,差點沒有掉三層皮少兩斤肉,那根本就不是在溫柔的開車,而是在找死飆車,彷彿整個大街上面就他一輛車一樣,橫着豎着隨心所欲的開車。
以李三思的話來說,就是飛狼完全是被國外的街道慣出來的開車技術,想必沒有一個國家的城市,有着南州市那麼多的車輛,且街道相比之下,還那麼的狹窄,所以飛狼這種跑慣了國外亡命街道的人,自然而然的在南州市也這麼的開車,也幸得好他們開的車是警車,再怎麼說也會有人讓道,如果是其他的車輛,早就不知道出了多少重大交通事故在他們的身上,所以現在的車,李三思哪敢讓飛狼來開。
“實不相瞞,今天的維亞納音樂會上面,有着我最喜歡的音樂天后琳歐迪塔,我的天,我的女神,她的聲音,純美的讓我難以自拔!”飛狼看着他們正面方向上衝天的燈光,越來越興奮的說道。
在那一刻,李三思腦子裡面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眉宇之間的思索越來越濃。
而飛狼則是興致勃勃的看着窗外和正面遠方的光景,絲毫沒有覺察到李三思反常的表情,對於飛狼的心情,李三思不理解也是正常的,因爲對於一個追求藝術和浪漫的國際大盜來說,沒有什麼比緣分更讓人感覺到奇妙,在路易沙坦的時候,他曾經駕駛着偷來的老爺車,行駛在路易沙坦那很有古阿拉伯風貌的城市大街上面,他頭頂着一頂阿拉伯人的纏頭帽,然後看着天空的星辰,聽着老爺車之中古老的電臺收聽到的歌曲,那個時候,整個阿拉伯世界都在聽着來自於埃及戰神廣場上面琳歐迪塔的歌聲。
他和她的初次遍遁,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阿拉伯打扮的國際大盜,偷來的老爺車,星光下面的歌聲,周圍的棕椰林,沉醉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