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一座普通的社區,說是普通,是因爲這個社區只是南州市衆多新興現代化家庭住宅區的其中一座,內裡有着綠化的庭院,有着足夠在上面漫步的人工小湖,五彩碎石
路面鋪成的社區花園旁邊,則是一座座錯層的高大社區樓房,只是現在的社區之中,卻並不太平。
紅綠閃光燈在不停的閃動着,社區的中央花園之中,停留了不下五輛各種警車,下面則是圍滿了的人羣,很多人甚至於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擡起頭來,看着七
樓上面的窗戶,而接近這棟樓房的住宅入口處,已經圍起來了警察的黃色護欄警戒帶,有着帶着公安頭盔,手提着自動衝鋒槍的警衛分別站在黃色警戒帶的四周,警戒着身後的入
口。
一輛警燈閃爍的越野車駛入了中央花園,車門打開,走下來五個人,副駕駛上面乘坐的,赫然是南州省公安廳副廳長兼南州市公安局局長王博,而他的旁邊,則是南州市刑警
大隊的隊長楊平,楊平一臉的黝黑,刀削一樣的棱角突出的臉龐,早年在邊藏的軍旅生涯,讓他的皮膚變得粗糙不堪,但是雙眼卻如同一對鷹隼,異常的閃爍,楊平已經有了一些
因爲應酬而出來的啤酒肚,但是並不如王博那樣的突出,在他的皮帶一束之後,消失不見,不過換來的卻是行動不便的尷尬。
楊平下車,和王博走向了黃色警戒線,警戒線旁邊的社區草地上,則失魂落魄的坐着兩個社區的警衛,此刻兩個警衛的臉色,就像是豬肝一樣的青黑,雙眼呆滯,無神而直愣
愣的看着前方。
王博掃了兩個警衛一眼,眉頭皺了起來,負責現場的刑警隊副隊長肖宏立走了過來,低聲的對楊平和王博說道,“這個月第二起,今年第八起了,連環殺人,這兩個保鏢聽到
八樓一聲尖叫,走上去的時候,房門已經開啓,就看到那女子倒在血泊裡面,兩個人失魂落魄的下來,這纔想起報警。”
肖宏立走向黃色警戒線,負責守衛的公安提起了黃帶,衆人魚貫走入案發現場,周圍的樓道上面都站立着警察,制止了房間裡面的人走向樓道和出來看熱鬧,不少人家將房門
拉了一條縫,透過這條縫看向外面,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更多的人家,則乾脆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站在空地壩子上面,等待着事情的發展。
王博和楊平在一羣人的引領之下跟着走上去,樓道並不狹窄,卻因爲一下子走上來那麼多的警察和辦案人員,倒是現在很有一些擁擠。
“同樣的殺人方法,受害者都是女性,而且共同的特徵,這八名女性,都是在這一年之間,上過電視的人,這次是一個才上了一個美食節目不久的三十歲女士,同樣的殺人手
法,雙腳和雙手的腳趾頭都被切斷,然後抹喉,兇手的手段相當的變態殘忍,根據法醫的初步檢查,兇手是當着受害婦女的面,將她的手指和腳趾一根一根的切下來,最後再她極
度的痛苦之下,用極爲鋒銳的刀刃,抹了她的喉嚨。”
肖宏立一路解釋着,王博衆人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八樓的案發現場門口,拉開房門,整個房間之中,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只有肖宏立和兩個法醫官
,再加上王博和楊平走了進去。
王博也是從警察爬起來的,在他的斷案生涯之中,經歷的案件也頗爲豐富,當年憑藉着運氣破獲了兩筆大案,在業績積累之下逐步的晉升到了今天的位置,他也算得上是一個
職業警察,不過看到案發的現場,還是忍不住有一種想要吐的衝動,到處都是血腥,一個女人躺在地上,看不到正面,不過地上的血跡,完全可以用濺射來形容,一大灘的存在於
趴在地上的女人身下。
王博朝着後面退了一步,只有楊平要過了一雙手套,走上前去,蹲下來,仔細的查看了女人的身體各個部位,不一會站了起來,將手套斥下,遞給一位法醫官,然後皺了皺眉
頭,說道,“女人雙手被捆在凳子上面,兇手下刀的手法相當的快速,以及快的速度割斷了她的十指和腳趾頭之後,最終把堵在她嘴巴里面的絲襪後出來,在她的喉嚨上補了一刀
,然後把她釋放,她掙扎着從凳子上面爬起來,就成了現場這個樣子,能夠有這樣力氣和手法的,兇手應該是一個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慣於使用左手,長相高大健壯的男子,臉
龐有一些瘦削,眼睛嗜血又無神,或許有精神病史,也有可能吸食過毒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恐怕並不是僅限於南村市的犯案範圍,很有可能,他也是今年纔在南州市
犯案,兇手折磨受害女性的手法,很有一點像其他幾個大城市發生至今未破的連環兇案。”
王博看到兇手殘忍的手段,心頭也有一陣憤怒,聽到楊平這麼一說,皺了皺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兇手,很有可能也是在其他的城市裡面犯過命案?是同一個兇手所
爲,外地人!”
楊平點了點頭,“在中海,天門,安慶幾個大城市裡面,我曾經也聽說過類似的連環殺人兇案,對方針對的都是上過電視的女性,且手段殘忍,且一般殺足九個受害女性之後
,犯罪嫌疑人就會離開這個城市,去往另外一個城市潛伏,伺機動手,是着名的“009”殺人狂,在刑偵角度上面來說,兇手的這種心理情況,被稱之爲間歇性變態殺人狂。”
王博眉頭皺的糾結起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怎麼你就像是隻看了兇案現場一眼,就知道了犯罪者的各種情況一下,這是什麼方法?福爾摩斯?”
剛剛楊平說出犯罪者特徵的時候,其他的幾個法醫和副刑警隊長,一點也沒有驚訝的意思,他們的這個刑警隊長,破案向來就是一把好手,對於他這種準確分析的悄況,早已
經司空見慣,所以不覺得有什麼出奇,而王博第一次見到他的手段,自然有些驚訝。
“呵呵,這並沒有什麼神奇的,首先,兇手屬於間歇性變態殺人狂的悄況,一般這樣的人,精神上面受過很大的創傷,所做的事情往往異於常人,深居簡出,因爲只有殺人才
能夠釋放心理的慾望快感,所以長年面容消瘦,眼神狂熱,甚至於有精神病史,這樣的殺人兇手,有一定的潛伏期,往往是少年時候收到不可癒合的創傷,潛伏長達八九年成人了
之後,纔會爆發出來,由此能夠推斷出兇手的年齡,是在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且兇手用刀削下來受害者的手指,刀刃鋒銳,看不出有任何停頓的痕跡,是一個用刀的超級高手,
這樣的人,力氣必定強大,加上其中的一些刀傷,若非慣用左手刀法的人,不可能使用得出來。”楊平娓娓道來,語氣裡面的自信,得益於豐厚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