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飯了。”佐藤舞嘉對着古葉說道,每次的飯菜都是佐藤舞嘉親自送過來,以防止有人混進來。可惜,佐藤舞嘉不知道的是,他們一直防範的人早就來過了。
“溫水已經離開w國了。”佐藤舞嘉看着慢慢吃飯的古葉說道。
“是嗎?”古葉微笑的反問,“可是,你跟我說有什麼用呢?我又不知道她在哪裡,準備做什麼。還是佐藤小姐只是好心的來告訴我一聲,那我就先謝謝佐藤小姐了。”
“你最好是不知道。”佐藤舞嘉在古葉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線索,只能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
古葉優雅而迅速的將面前的飯吃完,他現在需要保存體力,哪怕面前的飯中被人加了料,他還是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古葉想到與溫水的見面,眼光一柔,快了,等他出去後,他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
“老大,溫楊已經到了機場了。”白虎站在溫水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恩。”溫水淡淡的應道,“派人暗中保護着,不到生死關頭,不要讓他知道你們的存在。”
“是。”白虎點頭應道,“還有,我們的人探到,佐藤武已經離開了島國,應該是往紫國去了。”
“······”溫水慢慢的敲擊着桌面,沒有說話。朱雀等人都垂首站在一邊,等着溫水的決斷。
“這件事交給溫玉,你們暫時不要管。”溫水的手突然一頓,開口說道。
“老大,溫家那邊還有威爾的人,我們是不是?”朱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着。溫玉就算是再厲害,現在針對溫家的也有兩撥人,他不一定能應付的過來。
“不用。”溫水直接說道,“溫玉現在是家主,他會有決定。”溫玉現在是溫家的家主,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他不能解決的地步,那麼他自然會向溫水請求幫助。
“是。”朱雀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看來老大是真的準備放手溫家了。
“現在佐藤家中,還有多少我們的人?”溫水問着白虎,因爲上次打探古葉的消息,損失了好幾個人。
“還剩五個,每一個都藏得很深。”白虎回道。雖然只有五個,但是關鍵時刻,這五個人能抵上百人有用。
“恩,讓他們都藏好了,沒有接到命令不要露出一點痕跡。”溫水淡淡的說着,隨即看向一邊的紫雷,“我有事情要讓你去辦。”
“老大盡管吩咐。”紫雷上前一步,站在溫水的面前。
“我要你回總部一趟。”溫水輕聲的說道。
“溫榕,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有消息了。”雷老虎臉色沉重的來到溫榕的辦公室。
溫榕因爲心中早有猜測,所以倒也還好,“是誰?”
“是蔣政委。”雷老虎咬牙說道,“他最近一直都在暗中調動軍隊,要不是你提醒,我到現在都沒有發現。”也難怪雷老虎面色難看了,人家都將你家門的侍衛調走了,你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換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蔣政委?”溫榕微微皺眉,“我記得你手下的上將也是姓蔣吧?跟他是什麼關係?”
“你是說蔣黎?我本來也懷疑和他有關係,後來發現他和蔣政委一點關係都沒有。”雷老虎也是皺眉,“本來以爲上次就將軍中的內奸抓出來,現在看來我們都被耍了。”雷老虎指的是上次溫榕遭到襲擊的事。
“沒有關係?”溫榕是相信雷老虎的,可是他總是覺得其中有蹊蹺。不可能這麼湊巧,而且想要在軍中調動這麼多人手,還能不讓他們注意的,身份必定是極高,又很得他們的信任。這樣想來,軍中也就那麼幾個人符合條件,而蔣黎正是其中一個。
“溫榕,你說他們調動這麼多人手想要做什麼?”雷老虎心中隱隱有着答案,但是卻不想承認。
“老虎,我們都老了。”溫榕看着雷老虎,“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我們的位置了。”做什麼?除了政變這一件事,溫榕想不出還能有什麼目的。
“······”雷老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是一名軍人,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衛國家和人民的安全。只是,如果這些人是真的想要發動政變,那麼到時候肯定會犧牲不少人。雷老虎是真的感到悲哀,作爲一個士兵,他們不是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而是死在了當權者的野心之下···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能做的就是將傷害降到最低。”溫榕起身拍拍雷老虎的肩膀,“還好,還有你這個兄弟陪在身邊。”被身邊信任的人背叛,溫榕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還是感到十分心痛。
“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雷老虎堅定的看着溫榕,人生在世,知己難求,何苦爲了那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讓自己愧疚一生。
可惜,這樣的道理不是誰都能想明白的,每一個人都碌碌的活在世上,或爲錢,或爲權,做着自己不喜歡的事情,甚至違背良心,卻從來沒有想過放下執念,順勢而爲。
“溫家現在怎麼樣?”雷老虎想到溫家最近發生的事情,關心的問道。
“沒事。”溫榕微笑的說道,“現任家主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說的也是。”想到溫玉,雷老虎點頭同意,“我這一生,遇見的人中只有兩個人是看不透的,一個就是你們這現任家主。”
“哦?另一個呢?”溫榕感興趣的問道。
“溫水。”雷老虎看了溫榕一眼,開口說道,“她給人的感覺無害卻又危險,很矛盾。而且,小小年紀卻遇事冷靜,心思深沉。我一直都覺得,她十幾歲的外表下,有着一顆百年老者的心。”
“哈哈,老虎你說的太誇張了。”溫榕大笑的說道,沒有人不喜歡聽自己孩子被誇獎的。
“是不是誇張,你自己心裡有數。”雷老虎沒好氣的說道。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嫉妒了,兩個難得一見的人才,居然都在溫家。
溫榕但笑不語,心中卻是同意雷老虎的話,溫水雖然現在才十幾歲,但是加上前世的年紀,也有四十大幾了。或許是經歷過一次的生死,溫榕覺得現在的溫水比前世更加淡然,有時候溫榕都懷疑這世上還有什麼能讓她感興趣的,覺得快樂的。
“報告!”門口突然傳來張鑫的聲音。
“進來。”溫榕收斂笑容,開口說道。
“首長,雷將軍,你們好!”張鑫沒想到雷老虎也在,敬禮問好。
“行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雷老虎看着張鑫說道,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對於張鑫這個女婿還是很滿意的,不驕不躁,能吃苦,沒有一般世家子弟的壞習慣,不提溫家那兩個小怪物,張鑫還是很不錯的。再說,估計這世上還沒有人能比得上那兩個小怪物呢。
“有什麼事嗎?”溫榕開口問道。
“我剛剛發現有很多新兵訓練營都被放假了,來問一下首長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張鑫最近在負責新兵的培訓。
“你說什麼?”溫榕和雷老虎俱是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人上報?”新兵休假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是需要的到上級的批准的,可是溫榕和雷老虎卻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張鑫也是感到事情的不對勁,纔過來確認的,“各個教官都說是得到您的批准的。”
“我從來沒有批准過這件事。”溫榕沉聲說道,“立刻去問清楚,是誰通知他們的,到底是誰批准的。”
“是。”張鑫立刻下去徹查這件事。
“沒想到他們手已經伸的這麼長了。”雷老虎怒聲說道,“連新兵都要打主意,他們這是準備要改朝換代嗎?”
“老虎,你負責這件事。”溫榕起身說道,“我先回去一趟,這件事有點蹊蹺,我怕是衝着我們溫家來的。”
“好!”雷老虎立刻點頭,“你自己小心點,多帶幾個人。”雷老虎怕溫榕被襲的事再次重演。
“我知道了。”溫榕說着人已經走出來辦公室。
此時的溫家,氣氛卻很凝重。
蕭雨震驚的坐在沙發上,腦中還在想着剛剛姜維旭的話,“···佐藤武抓住了我們,彥晞猜測他是想要威脅我們家裡做什麼事情···只有我一個人逃出來了,你快去救他們,他們現在很危險,要是遲了···”最後的話還沒說完,姜維旭就支撐不住再次暈了過去,章遠立刻將他送去醫院。雖然姜維旭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們都知道他的意思。
“蕭雨,你們先回去。”溫玉看了在座的人,對着蕭雨和江寧夏說道。
“不,我要去救人!”蕭雨眼神堅定的看着溫玉。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溫玉就事論事的說道,“還有,蕭家最好不要捲進溫家的事情中來。”
“早就捲進來了。”蕭雨臉色不變的說道,“在我救起溫崎的那一刻,蕭家就無法置身事外了。而且,他們是我的朋友,我蕭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絕不會對自己的朋友見死不救。”
“既然這樣,那你要聽我的指揮。”溫玉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對着蕭雨要求道,“不準私自行動!”
“行。”蕭雨毫無意見的點頭。
“溫桐,你先通知他們的家人,記住確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溫玉對着溫桐說道。
“好,我知道了。”溫桐點頭說道。
“你們暫時就不要回去了,雖然你說那些都是島國的人,但是難保不會有人認出你來。”溫玉對着蕭雨說道。蕭家在京都不次於溫家,有人認識蕭家的人也不奇怪。
“可是,我們今晚有任務。”江寧夏突然開口說道。
“任務?”溫玉看向江寧夏,“軍中的任務?”
“恩。”江寧夏點頭,“本來我們是休假的,今天早上教官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讓我,蕭雨,還有東方雲今晚一起出一個任務。”
“你們的任務不用去了。”溫榕剛走進門,正好聽到江寧夏的話。
“首長好!”蕭雨和江寧夏立刻起身敬禮。
“坐吧。”溫榕說道,“這件事我會讓其他的人去,你們不用去了。”
“是。”蕭雨和江寧夏應道。
“先帶兩位少爺上去休息。”溫榕對着一邊的傭人吩咐道。
蕭雨和江寧夏沒有說什麼,直接起身跟着傭人上樓了。
“軍中出什麼事情了?”溫玉淡淡的問道。
“我剛剛收到消息,暗中調查軍隊的人是蔣政委。”溫榕坐在溫玉的對面,兩人已經移到了溫玉的書房內。
“蔣政委。”溫玉手指輕輕的敲擊桌面,這是溫水的習慣,溫玉跟在溫水身邊,自然而然也染上了這個習慣。每當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輕叩,“軍中的人呢?”不可能僅憑蔣政委一人就能調動軍隊,軍中肯定有他的內應。
“暫時還沒查出來。”溫榕說道。
“扣!扣!扣!”溫玉慢慢的輕叩桌面,整個書房內都只有這清脆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落在人的心尖。
“蔣政委的底細呢?”溫玉輕聲的問道。
“他是兩年前剛被提上來的,人緣很好,沒有半點把柄。”溫榕思索的說道,“以往的政績也是說明他是有真材實料的,也沒有聽說他和誰關係比較親近。”
“沒有把柄?”溫玉輕聲開口,“沒有把柄才更值得懷疑。”一個人做事怎麼可能不留下半點把柄,太過完美的事情本身就讓人懷疑。
“我也是這麼想的。”溫榕點頭,“已經讓人暗中繼續調查了。”
“恩。”溫玉點頭,“軍中的人你懷疑是誰?”溫榕在軍中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懷疑的人。
“還不確定。”溫榕皺眉說道,“有嫌疑的就那麼幾個人,其中一個叫蔣黎的嫌疑最大,但是還沒有證據。”
“其餘的人都暗中觀察着。”溫玉吩咐道,“至於蔣黎,暫時先不要動。”
“是,我知道了。”溫榕微微點頭,“還有一件事,軍中的新兵都被人放出來了,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
“你是懷疑跟背後的人有關?”溫玉一眼就看出了溫榕的心思,“也不是沒有可能。”
“最重要的是,最近一批的新兵中,有很多世家的子孫。”這纔是溫榕更擔心的。京都內世家都有將剛剛成年的子孫送進軍中鍛鍊一下的習慣,而且正好都在前不久入伍了。
“昨天王鑫海他們幾個遭到了攻擊,只有姜維旭逃出來了。”溫玉淡淡的說道,“看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行動了。”
“砰!”溫榕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他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溫玉微微露出笑容,“當然是孤立溫家,讓溫家成爲衆矢之的。好在,他們主要的目的是威脅各大世家,暫時還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
“你派人密切注意着京都的動態,只要有誰家孩子消失超過12個小時的,就立刻彙報。”溫玉對着溫榕說道,“王鑫海他們那邊已經聯繫王家和肖家了,具體的行動等他們過來在確定。”
“是。”溫榕應道,眼中滿是憤怒。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了,居然對着這些少年下手,這些可都是將來撐起京都的年輕脊樑。他們是想要毀了京都,毀了紫國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其他的國家一直都對紫國虎視眈眈嗎?
夜色漸漸籠罩整個大地,星星們像是在跟你躲貓貓,難得看到一個,卻又很快就被烏雲遮住。
佐藤舞嘉站在院子內,擡頭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髮絲隨着微風在身後飄動,卻也有幾分不似人間的味道。
“誰?”佐藤舞嘉突然開口,警惕的看着前方。
一個身影慢慢的走近,悠閒的腳步就像是在月下散步,臉上的神色淡然,在淡淡月光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下凡。
“溫水!”佐藤舞嘉看到來人,眼中滿是驚訝和戒備,“你怎麼會在這裡?”
佐藤舞嘉沒想到自己剛剛收到消息,溫水不在w國了,現在溫水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是什麼時候到的島國,爲什麼自己的人一點都沒有發現。
“我在這裡,不是正如你們所願。”溫水淡淡的開口,看着佐藤舞嘉,卻又像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向遠方。
佐藤舞嘉最討厭的就是溫水這幅神情,彷彿看不起任何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你什麼時候到的?”雖然他們抓住古葉的目的就是爲了逼得溫水自投羅網,但是現在溫水真的出現了,他們卻完全不知道,佐藤舞嘉的背後不禁冒了一身冷汗。
“佐藤舞嘉,你要對付的不是我。”溫水沒有回答佐藤舞嘉的問題,突然目光一轉,看着佐藤舞嘉,“你們給古葉注射了什麼?”
“你見過他了?”佐藤舞嘉震驚着,“不可能,我一直守在這裡,你要是見過他,我不可能不知道。”
溫水只是看着佐藤舞嘉,沒有開口說話。
佐藤舞嘉在溫水的目光下,漸漸支持不住,感到一陣陣壓力,“我不知道!”佐藤舞嘉避開溫水的目光,冰冷的說道。
“雖然取你性命的不應該是我,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殺你。”溫水落在佐藤舞嘉身上的目光,漸漸轉爲實質,“而且,死也不是唯一的路。”
“你···”佐藤舞嘉暗中握緊身側的手槍,感覺溫水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刀一樣,慢慢的凌遲着自己,“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負責看守他而已。”佐藤舞嘉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具體那個實驗藥劑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佐藤志都沒有告訴她。
溫水收回目光,轉身準備離開。
佐藤舞嘉心中暗舒了一口氣,隨後看到溫水背對着她,立刻眼光一動,慢慢的掏出手槍,對準溫水,眼中滿是殺意。
“砰!啊!”佐藤舞嘉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見眼前銀光一閃,右手手腕處被一根銀針刺穿,手槍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佐藤舞嘉看着溫水慢慢的在眼前消失,眼中滿是不甘,咬牙將銀針拔了出來,那根銀針比一般的針要長一點,而且十分柔軟,如果沒有十分的技巧,根本就不能傷到人。
佐藤舞嘉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處,鮮血順着指縫滴了下來,根本就止不住血。佐藤舞嘉立刻回去找醫生治療傷口,而且還要將溫水已經到了島國的這個消息告訴佐藤志。
“砰!”佐藤志收到佐藤舞嘉的消息後,一腳將面前的人踹倒,“一羣飯桶,人都到家門口了,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少主息怒。”下面的人惶恐的說道。
“給我都滾下去,讓佐藤舞嘉來見我!”佐藤志大聲的吼道。
“是!”下面的人立刻離開,不敢停留一秒。
“少主!”很快,佐藤舞嘉就到了。
“你說溫水已經到島國了?”佐藤志的面色仍是十分難看,看到佐藤舞嘉進來,立刻問道。
“是,屬下親眼所見。”佐藤舞嘉說道,“而且,屬下的傷口就是拜她所賜!”
“廢物!”佐藤志大聲的呵斥,“既然看到她了,爲什麼不將她抓住?”
“屬下無能!”佐藤舞嘉沒有辯解,直接請罪。
“你們一個個的都···”佐藤志怒瞪着佐藤舞嘉,眼中滿是怒火。
“志兒!”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佐藤志的怒火,從外面慢慢走進來一個身影。
“爺爺!”佐藤志立刻起身,恭敬的叫道。走到來人身邊,扶着他坐到剛剛自己的位置。
只見來人一頭白髮,臉上滿是皺紋,就連眉毛鬍鬚都是白色的,看着大概八十幾歲的樣子。值得注意的是,來人的右邊的袖口空蕩蕩的,原來是一位獨臂老者。
“家主!”佐藤舞嘉對着老者恭敬的行禮。
“舞嘉,你起來吧。”老者隨和的說道,“這件事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謝家主!”佐藤舞嘉面對着老者,大氣都不敢喘,態度更加恭敬。
“行了,你先下去療傷吧。”老者隨後說道,“以後志兒還要靠你們好好扶持,他剛剛只是一時情急,你不要放在心上。”
“屬下不敢!”佐藤舞嘉立刻說道,“屬下告退。”
“恩。”老者微微點頭,看着佐藤舞嘉的身影在門口消失。
“爺爺,您怎麼來了?”佐藤舞嘉的身影一消失,佐藤志就立刻開口問道。
“志兒,你剛剛太沖動了。”老者看着面前的孫子,慢慢的說道,“他們是你的下屬,在下屬面前永遠都不要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你今天卻在這麼多人面前發脾氣。”
“我知道錯了。”在自己的爺爺面前,佐藤志還是很聽話的,“只是,他們也太沒用了,一個個蠢的跟豬一樣。”
“好了,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老者安撫着佐藤志的情緒,“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
“······”佐藤志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卻滿是陰霾。
“不就是溫家的一個小丫頭,等到溫家滅亡後,還不是任你搓圓揉扁。”老者對於自己這個優秀的孫子還是很疼愛的,雖然現在還有點年輕氣盛,但是他相信,再過幾年一定能成爲一個優秀的家主,領導着他們的家族走向更加繁榮的未來。
“爺爺說的是。”佐藤志點頭應道,只是心中怎麼想卻只有自己知道。
“志兒,做大事的人一定要看清楚自己的目標,不要將主次顛倒了。”老者一點一點的教導着佐藤志,對他寄予了厚望。
“我知道了。”佐藤志雖然知道爺爺說的是對的,但是就是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氣。
“好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爺爺現在就讓人去將她抓過來?”老者看着佐藤志說道。
“不用了,孫兒聽爺爺的。”佐藤志說道,“現在主要的是對付溫家,個人的恩怨先不着急。”
“恩。”老者滿意的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既然你想通了,那爺爺就放心將事情交給你了。”
“爺爺慢走!”佐藤志送走老人後,立刻沉下臉。
“你們去悄悄打探一下溫水的住址,不要讓爺爺發現。”佐藤志對着自己身邊的人吩咐道,他雖然在爺爺面前那樣說,但是真的讓他等到溫家滅亡,佐藤志可沒有那個耐心,他現在就恨不得能將溫水碎屍萬段。
“古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溫水來了?”佐藤舞嘉離開佐藤志的書房後,就立刻來到關押古葉的地方。
“佐藤小姐,今天的藥要是沒吃就快點去吃,不要出來亂咬人。”古葉微笑的說着,眼角注意到佐藤舞嘉手腕處的傷,微微一頓,水寶去找過她了,爲什麼?
“你···”佐藤舞嘉指着古葉,臉色難看,“你少給我裝蒜,她要是沒有見過你,怎麼會知道你被注射了東西。”
古葉心中一頓,本來以爲瞞過她了,沒想到她早就發現了,還親自去問佐藤舞嘉,古葉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矛盾,但是面對佐藤舞嘉時卻不露分毫情緒,“既然佐藤小姐都已經確定了,又何必來問我呢。”
“哼,你別以爲她能救走你。”佐藤舞嘉將在溫水那裡感受的憋屈全都發泄在古葉的身上,“你現在就相當於一個廢人,她來救你也只是自投羅網罷了。更何況,你還被注射了藥劑,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就算是她將你救走了,也是白費!”
“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麼。”古葉從始至終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佐藤舞嘉更加生氣,心中的鬱悶不但沒減,還加重了。
“古葉,你···”佐藤舞嘉感覺自己都要被氣瘋了,終於忍受不住抽出彎刀,對着古葉攻擊。原來佐藤舞嘉使的是雙手彎刀,只是因爲右手手腕受傷的了,所以現在只能單手攻擊。
古葉微微側身避開佐藤舞嘉的彎刀,只見那彎刀落在實驗臺上,立刻將其劈成兩半。
聽到動靜的守衛立刻跑了進來,“大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
“給我出去!”佐藤舞嘉大聲的說道,“這裡沒你們的事。”
“是。”守衛還沒能看清屋內狀況,就被喝離了。
“佐藤小姐,刀劍無眼,還是小心一點好。”古葉臉色不變的對着佐藤舞嘉說道,只是那模樣卻讓佐藤舞嘉更加生氣。
“既然如此,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佐藤舞嘉說着手上動作不停,不斷的攻擊着古葉。
古葉每次都是堪堪避開即將落在身上的劍,古葉全身無力,光是躲避就用了全部的攻擊,就別提反擊了,只能一味的被佐藤舞嘉追趕。
“溫水既然傷我一隻手,我就剁下你整個手臂。”佐藤舞嘉眼看着刀要落在古葉的身上,陰沉的說道,“我到想看看,她看到你的手臂時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
話還沒說完,佐藤舞嘉就感到眼前一花,手上一痛,下一瞬頸間就傳來冰涼的感覺,佐藤舞嘉定睛一眼,正是自己的彎刀被架在自己的頸間處,順着彎刀就看到古葉握着另一頭。
“你怎麼可能?”佐藤舞嘉只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發生了太多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比如溫水來到了島國,再比如眼前的古葉。
“佐藤小姐,我都說過刀劍無眼了。”古葉溫和的說道,輕鬆的握着手中的彎刀,那還有一絲剛剛無力反擊的模樣。
“你一直都是裝的?”佐藤舞嘉怒瞪着古葉,“飯菜你一直都沒有吃?”
“佐藤小姐,你的話太多了!”古葉沒有回答佐藤舞嘉的問題,而是如此說道。
“你!”佐藤舞嘉不斷的喘着粗氣,不斷的控制着自己快要噴發的怒火,剛剛古葉是故意的,好讓自己失去理智。
“水寶既然沒有殺你,說明留着你還有用。”古葉輕輕的看了佐藤舞嘉一眼,眼中黑色深不見底,讓人感到壓抑,古葉移開手中的彎刀,下一瞬用刀背敲擊她的頸後。
“來···”佐藤舞嘉想要呼救,卻只能發出一個字就暈了過去。
古葉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佐藤舞嘉,直接從她的身上跨過去,手中拿着彎刀,慢慢的向出口走去。輕巧如貓,沒有一點聲息。直到過來很久,守衛的人才發現不對,去查看時,卻只看到倒在地上昏迷的不醒的佐藤舞嘉。守衛立刻大聲的叫道:“來人,快來人,犯人跑了,快追···”
“白虎,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朱雀來到屋外的院子內,正巧看到站在那裡的白虎。
“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白虎開口說道。
“老大!”朱雀轉身就看到出現在門口的溫水,立刻走過去,“你還沒休息呢?”
“恩。”溫水隨意的點頭,擡頭看着夜空中唯一的亮光,月色如溝,周圍的暗色壓抑的讓人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頭兒。”出去打探的人回來了。
“先進來再說。”溫水淡淡的說道,隨即轉身回屋。
“是佐藤家出事了,說是剛剛發現一個刺客,現在正在追捕。”打探的人立在溫水的面前,恭敬的說道。
“刺客?”朱雀首先開口說道,“我們都還沒有動手,難道是佐藤家又招惹了別的人?這倒是很有可能,以他們的行事作風,應該有不少人想要將他們除之而後快。”
“也不一定是刺客。”白虎看了溫水一眼,開口說道。
溫水半垂着眼坐在位置上,沒有開口說話,也有阻止朱雀和白虎的討論,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們都下去吧。”終於溫水開口說道。
“是。”朱雀和白虎立刻應道,轉身離開。
“小白,你是覺得佐藤家在追捕的是古葉?”出來後,朱雀拉住白虎問道。
“我不知道。”白虎擺手說道,“但是,如果真的是刺客,佐藤家不會這麼隱秘,而是應該更加大張旗鼓。”
“······”朱雀若有所思,既然這人是古葉,那爲什麼老大沒有動作呢?
“行了。”白虎拍拍朱雀的頭,“老大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我們只需要聽她的吩咐就可以了。”
“我只是在想,在老大的心裡古葉到底是什麼呢?”朱雀輕聲的開口,轉頭看向昏沉的夜色,“從我遇到老大開始,她就是一個人。後來有了溫玉,有了我,你,玄武,紫雷他們,但是我還是覺得老大始終都是一個人。”
“那是因爲我們是下屬。”白虎並肩站在朱雀的身邊,“下屬是不能分擔主子的情感的。”
“恩。”朱雀點頭,“雖然我努力靠近老大,但是越靠近就能感受到她的孤獨。”
“老大自己肯定沒有這樣覺得。”白虎想到溫水淡然的模樣,微笑的說道。
“所以,”朱雀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我一直都在希望,能出現那樣一個人,陪在老大的身邊,能給她溫暖,給她幸福。不要讓她獨自一人,在這偌大的世間,踽踽獨行。”
“你覺得古葉會是那個人?”白虎轉身問道。他呆在溫水身邊的時間沒有朱雀久,所以對於溫水的感情不是很清楚。
朱雀微微一笑,“是不是那個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說,至今爲止,古葉是老大唯一特殊對待的人。”
“從何可以看出?”白虎好奇的問道,“老大一直都是那個樣子,你怎麼就看出老大待古葉不同。”
“至少我會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獨自潛入敵人的陣地,還是兩次。”朱雀伸出兩根指頭,微微搖晃,“尤其老大還是一個感情淡薄的人。”
“哈哈,說的也是。”白虎笑着說道。他們都希望溫水能找到幸福。
而在此時,w國
“砰!嘩啦!”威爾忍不住將面前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咬牙切齒的叫道,“傑克!”
在自己老巢處的傑克,剛端起酒杯,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哈欠!也不知道是哪個美女在向我,嘿嘿···”
對面的玄武看着傑克一臉猥瑣的模樣,慢慢的說道:“也可能是王宮的那位。”
“嘿,玄武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破壞氣氛!”傑克喝了一口酒,沒好氣的說道。
玄武微微聳肩,不再開口說話,只是慢慢的品嚐着杯中的酒,心中卻在不斷的思索着,下一步要炸哪裡。這兩天,傑克和玄武帶着下面的人,在w國各處發動攻擊,卻每每在威爾帶來過來的時候,就迅速撤走,絕不與他正面對抗。
最讓威爾咬牙切齒的是,傑克和玄武每一個攻擊的地點都是w國的貴族府上,要麼就是朝中的政員,威爾現在一面要防着傑克和威爾,一面要應付安慰憤怒的貴族們,可以說是忙的焦頭爛額。而就在剛剛傑克和玄武又攻擊了一家,這纔有了剛剛在書房內暴怒的一幕。
傑克和玄武攻擊的時候,也不傷害那戶人家的性命,只是不斷的掠奪財物,等到威爾帶人到時,往往那戶人家已經一貧如洗了。
“小狼崽,你說威爾現在會不會正被我們氣的跳腳呢?”剛沉默了一會兒,傑克就忍不住開口說道,眼中滿是幸災樂禍,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讓他抓老子,還把老子關起來,老子這次非讓你心痛死。
“我們要加快進度了。”玄武放下酒杯,開口說道,“老大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溫水要的是威爾的一條臂膀,而他們到現在卻還沒和威爾正面對抗。
“切,我本來還想再玩玩的。”傑克撇嘴說道,他最近可是賺了個盆滿鉢歸,“不過算了,估計在這樣下去,威爾就要狗急跳牆了。”
玄武也是這樣的想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威爾還是一頭惡狼,真要將他逼急了,對他們沒有好處。他們現在可承受不住威爾不顧後果的攻擊,所以也是時候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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