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們魔族都是殘暴並且好戰的戰士,但看來那些傳教士和吟遊詩人說的話都是狗屁。”
霜斧已經摘下了頭盔站喬修身旁打趣着,要是所有的魔族都像剛纔那隻罪業惡魔一樣,雄性因子爆棚的矮人們可能會毫不顧忌的嘲笑他們。
“澤那斯很久以前也是一位勇猛殘忍的戰士,只是現在發生了一些改變。”
喬修在三王子的記憶中清楚的知道罪業惡魔是什麼樣的種族,從罪業之火中誕生,他們出生沒有像普通生命一樣的嬰兒期一直到成年。
從他們誕生的那一刻就是一位勇猛的戰士,童年對於這一種族來說是根本不存在的。
澤那斯曾經是罪業惡魔中最強大的戰士之一,可是自從成爲喬修的侍衛之後,他似乎找到了除了戰鬥以外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演戲。
現在又多了一件,那就是和人類交朋友。
看來澤那斯和那個小女孩相處得確實不錯。
在喬修與霜斧談話的期間,澤那斯又一次返回了這裡,這次他依然沒有摘下自己脖子上的花環,可能忘記了自己脖子上還戴着這玩意兒。
喬修沒有提醒澤那斯,戴着個花環親和度也是蹭蹭的往上漲。
“殿下,我需要做什麼?”
澤那斯第一次來到矮人的領地,這些身高不足一米五的種族似乎不像是人類那麼畏懼他。
“跟着我來就行了。”
………………
白荊花劇院。
“西澤太太,允許我致以歉意,這部電影的劇本並不是我寫的。”
白荊花爵士在自己的辦公室中不停的向着一位打扮華麗的貴族太太低頭道歉。
他在諾蘭建立這家劇院快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但他還有另一個身份就是法洛西的貴族。
但爲了藝術,白荊花爵士暫時離開了自己的封地,毅然帶着僕從來到了這個號稱世界中心的城市建立了這家劇院。
以這家劇院爲舞臺,白荊花爵士認識了不少對舞臺劇和藝術感興趣的貴族太太。
其中一些貴族太太看完演出感動的哭過一場後,就僅僅只會把劇本上的故事當成下午茶的談資。
但有些喜歡較真的貴族太太就截然不同,例如在白荊花爵士面前的這位西澤夫人。
“那寫出這個劇本的人是誰?”
她手中拿着由名貴的鳥類羽毛編織成的扇子指着白荊花爵士,要求着白荊花爵士告訴她《美女與惡魔》的編劇。
“這個…西澤太太。”
又是一個被《美女與惡魔》悽苦的愛情故事給傷碎了玻璃心的女人。
白荊花爵士瞅了一眼這位貴族太太臉上的妝容,顯然她剛剛痛哭過了一場,臉上化的妝容都被眼淚給完全毀掉了。
只是她本人並不知情。
這已經不是白荊花爵士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了,《美女與惡魔》最後的悲劇對於每一個尚且懷着‘少女心’的女性都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但白荊花爵士覺得這纔是最棒的劇本,能夠打動人心的劇本永遠都是最棒的。
遺憾的是白荊花爵士不敢當着這位貴族太太說,因爲她的身份是一位法洛西大公爵的正妻,手上掌握着的權利不是白荊花爵士這個小小的劇院老闆能撼動的。
“寫出這個劇本的人並不是普通的劇本作家,他的身份遠遠的高過了我,不…我與他比可能僅僅只是最低級的塵埃罷了。”
白荊花爵士現在兩邊都在難爲,他不可能會貿然的暴露喬修的身份,因爲喬修的手上可握着他的性命。
“遠遠高過你?這麼有才華地位還比你高的劇本家沒理由默默無聞。”
西澤太太用羽毛扇擋住了自己半邊臉似乎正在思考,她還有另一個身份是遠比大公爵的正妻更加知名,那就是法洛西之花的母親。
就因爲她本身喜歡舞臺劇,所以纔會將自己的女兒送到法洛西最知名的舞臺劇演員手下學習,一直到現在。
可以說哪位黑天鵝的功成名就,是她一手促成的。
“那告訴哪位神秘的劇本家,西澤公爵邀請他去法洛西使館喝一杯下午茶,我不相信他的身份高到了會拒絕一位大公爵的邀請。”
“我…會向他轉達的。”
白荊花爵士有些不肯定的說。
喬修的身份可能真的高到了能輕易的拒絕一位大公爵的邀請,因爲喬修可是傳說中法洛西護國英雄的人!
白荊花爵士看了一眼自己辦公桌後面牆壁上掛着的油畫,那幅油畫的名字叫做《革-命》,呈現出了一位少女高舉起旗幟身後衆人跟隨的畫面。
可惜這記錄的是法洛西幾百年前的歷史…現在這只不過是法洛西曆史中記載的一個英雄罷了。
“不是轉達,他必須到……哪位惡魔王子死得實在是太過於悽苦了,悽苦到讓我都感覺到不甘心,那些愚昧的村民根本沒有能力殺死他。”
西澤太太注意到了劇本中的一些小小的漏洞,按理來說拿着草叉和木弓的村民,就算再加上一位施法者也無法戰勝那麼強大的惡魔。
好吧,西澤太太承認她只是希望能看見一個美滿的結局,這個故事就應該有一個美滿的結局,這種憋屈的感覺讓她無法忍受的找上了白金花爵士。
“我盡力。”
白荊花爵士習慣性的拿起了手帕擦拭掉了額頭溢出的汗水,在做下了不少保證以後,這位西澤太太才願意放過白荊花爵士,帶着她的護衛離開了白荊花爵士的辦公室。
在送她離開以後,白荊花爵士有些疲倦的坐在了辦公桌後面。
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其他國家的貴族還好,法洛西的貴族是白荊花爵士絕對不敢惹的,因爲他的家底在法洛西。
《美女與惡魔》的劇本實在是…太惡意了,喬修花了大篇幅塑造出了貝兒與惡魔王子之間甜到了足以讓無數少女尖叫的劇情,結果到後面卻毫不留情的把一切甜到掉牙的東西給碾碎。
誰看了結局之後都會去找編劇罵娘。
白荊花爵士正想着該怎麼安撫哪位西澤太太激動的情緒時,他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了。
他緊張的站了起來,在看見來人是喬修之後,有些虛脫的坐倒在了地上。
“沒時間給你坐在地上了,白荊花爵士,我需要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準備一場盛大的演出。”喬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