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呂岩身子酥軟無力,甚至身子直立起來後都在微微顫抖,秦漢自知這呂岩是中了瀋陽沈平的酥清散,還沒有完全解毒,只憑着自己高強修爲壓制毒素才能站起身來,馬上小跑了過去,點頭應了句,“是,呂師叔!”
跑到呂岩的身邊,輕輕扶住呂岩肩膀,將呂岩扶到了牀邊。 待到呂岩盤坐在牀上之後,他才輕輕的嘆了口氣,淡淡掃了瀋陽沈平的屍體一眼,問向秦漢道,“我記得你,當初瀋陽沈平就是託你送來百鍊刀和那袋靈石的吧!”
“是的,呂師叔。”
匆忙的回答一句,秦漢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馬上慌亂了幾分,連忙解釋道,“呂師叔,那瀋陽沈平二人的奸計,我可並沒有參與啊!”說着,他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呂岩面前,一遍磕頭一遍道,“求呂師叔莫要責罰弟子,求呂師叔莫要責罰弟子!”
“你起來吧。”
淡淡的對秦漢說了一句,呂岩輕笑着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說你與那瀋陽沈平是一夥兒的,你怎麼就擔心我責罰於你呢。”說道這裡,呂岩突然頓了一下,隨後繼續問向秦漢道,“對了,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回呂師叔話,弟子叫做秦漢。”秦漢緩緩的站起身來,低聲恭敬回答道。
“秦漢,好名字。”
略微點了點頭,呂岩先是如此說了一聲,緊接着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瀋陽沈平的儲存袋之上,又繼續對秦漢說道,“秦漢,現在我中了瀋陽沈平的酥清散,只能強運真氣壓制毒素。你現在去幫我把那瀋陽沈平的儲存袋拿過來,翻找一下里面有沒有解藥。”
“弟子明白。”
低聲回了一句,秦漢馬上走到了呂岩剛纔癱倒在的位置處,拿起了瀋陽沈平兩人的儲存袋,就要走回到呂岩身邊。哪知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了一旁插在地面上的百鍊刀,擡頭問向呂岩道,“呂師叔,那把寶刀還插那裡,需要我一併帶過來麼?”
“嗯,那就一起拿過來吧。”
“是!”
呂岩回答之後,秦漢手握着兩個儲存袋背過了身去,緩緩走到了那百鍊刀的旁邊,單手就要拔除這百鍊刀。誰知這百鍊刀插入地面極深,起碼半個刀身插在了那裡,讓秦漢一時用力竟然拔不出來,不由得讓他撓了撓頭,轉頭對呂岩道,“呂師叔,還請稍等一會。”
“呵呵,若是拔不出來的話,就不要拔了。一會兒等我解了毒,自己去弄也可以。”
“哪裡能勞煩呂師叔您呀!”
秦漢傻笑着回了一聲,隨後把兩個儲存袋同時放在了地上,當他再次背過身子的時候,眼中不由得出現了幾縷寒光,邪笑着雙手握在了百鍊刀之上,全身真氣更是在這時運轉了起來,練氣八層的真氣猛的發出!
“咔!”的一聲響!
那秦漢奮力一下拔出了百鍊刀,因爲剛纔用力實在過猛,不由得踉蹌後退了幾步。秦漢的這般動作看在呂岩眼前,讓呂岩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了幾聲,而秦漢也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雙手握着百鍊刀,就要拿起儲存袋。
這秦漢哪裡知道,百鍊刀本就是下品靈器,更兼得是凡間鐵匠鑄造,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罕見材料。鑄成百鍊刀之後,這百鍊刀雖說堅固異常,擁有下品靈器品質,但分量卻是極重,甚至就連瀋陽那樣的先天后期精修,雙手有時都把持不住。
在秦漢低身要去拿兩個儲存袋的時候,雙手因爲一下沒握好,竟直接脫出秦漢手掌,再次掉落在了地上,讓秦漢不由得低聲罵了兩句,這纔再次撿起了儲存袋掛在身上,雙手強拎着百鍊刀一步一頓的走到秦漢旁邊。
看到秦漢拿着百鍊刀走過來如此吃力,呂岩也是輕笑不已,暗道這秦漢實在太過有意思。就在秦漢剛剛走到呂岩牀邊的時候,他先是把手中的兩個儲存袋交到了呂岩手上,隨後才用力拿起百鍊刀,笑着對呂岩說道,“呂師叔,你要怪弟子愚笨,實在是這寶刀太重了。”
輕笑着點了點頭,呂岩笑着對秦漢說道,“你呀,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呀。”
“不過”
說道這裡,呂岩臉色蒙的一寒,同時只見自秦漢身後,“忽”的一聲出現了一股熊熊烈火,剎那間已經襲到了秦漢的身邊。自那烈火之中,更是閃耀着幽幽寒光,正是呂岩驅動那符寶烈鳴化作烈鳴劍,一下刺向了秦漢身邊!
隨後只聽“呲!”的一聲響,那烈鳴劍在這時已經穿過了雙手拿起百鍊刀的秦漢心口!
“呂師叔爲爲爲什麼”
被烈鳴劍刺過胸口的秦漢,猛然間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血跡自嘴角胸口兩處位置流出,但都被烈鳴劍所發出的熾熱火焰所染,化作了縷縷黑煙飄到了空中。而那秦漢此時更是斷絕了全身生機,僅是死之前回光返照,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爲什麼?!哼!”
冷哼一聲,呂岩一把推到了被烈鳴劍刺過心臟,此時身體僵硬站在那裡的秦漢。隨後只聽“嘭”的一聲響,那秦漢雙手握着百鍊刀,就這樣直挺挺的摔落在了地上,揚起了一大片灰塵,而呂岩也在這時喃喃的說道,“爲什麼..爲什麼死人都喜歡問爲什麼”
哪知就在呂岩剛剛喃喃說出這句話後,突然從外門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聽入呂岩耳中,讓呂岩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只感覺這聲音中透着一股幽冷之意,讓身中酥清散的呂岩不由得全身一顫,只聽那人聲音緩緩道,“呂岩,當初我們的確是小瞧了你!沒想到青峰門弟子竟有如此心機,竟有如此狠辣手段!不若你直接加入我們神門,你看如何啊!”
“哼,魔宗就魔宗,說什麼神門!”
聽得這聲音的主人自稱魔宗爲神門,呂岩已經知道了對方肯定是象甲門派來追殺自己的人,不過雖然呂岩心裡慌亂異常,畢竟那酥清散的毒還沒有完全解開,對上那魔宗之人沒有還手之力,如待宰羔羊一般,但呂岩面上卻是平常,冷靜的開口道。
“好!好!好!”
“呂岩,既然你說我們是魔宗,那我們便就是魔宗!”
說道這裡,那人話風突然一轉,略有些驚疑的問道,“不過呂岩,你是如何發現這秦漢有問題呢?”
“哈哈哈!你們魔宗的人,都是如此愚笨之輩麼!”
呂岩見得對方發問,張狂的大笑一聲,控制着虛弱又無力的身子慢慢站起身來,緩緩的開口道,“那秦漢剛一進來的時候,見到瀋陽沈平屍體先是錯愕,後纔是驚訝!難道換做是你的話,就不會感到奇怪麼?”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這秦漢肯定有問題!”
“而且在我讓他取瀋陽沈平儲存袋的時候,他不打自招連忙跪地求饒,更是讓我知道,這秦漢必定知道瀋陽沈平的圖謀,所以纔會如此!”
“不錯,不錯!”
見得呂岩爲自己解釋清楚一切之後,那人連連說了兩個“不錯”,隨後繼續說道,“能憑藉着這兩點得知秦漢有問題,並且還能猜出他是我們神門的人。呂岩,你果然不愧是連殺了斌哥三位親傳弟子,順利逃出象甲門的人物啊!”
其實在聽到那人如此言語的時候,呂岩心裡也是苦笑不已,暗道我雖然猜對了開頭,但卻根本沒猜到結果啊!原來呂岩看出秦漢有問題後,只以爲秦漢也是瀋陽沈平爪牙,他哪裡知道這秦漢竟然加入了魔族,成爲了魔宗門徒。
“不過這人稱象甲門的齊斌爲斌哥,莫非!”
心裡如此暗道一聲,呂岩猛的擡起頭看向了前往,果然在這時一股狂風襲過,令呂岩雙眼都有些張不開,只能用神念掃過那人身子。當他神念中出現了一位身材玲瓏,穿着一身黑色衣裙,並蒙着黑色面紗的倩影之時,他那裡猜不出這人的身份就是魔宗尊使,馬楠!
“真沒想到,追殺我這區區銀光中期的精修,竟然派出了這金丹期的妖女!”
暗地裡連連搖頭苦笑,呂岩這時越發感覺自己要在這裡栽個跟頭了。不過他面上依然十分冷靜,狂風掃過之後,睜開了眼睛直盯着馬楠的身影,臉露出了一抹冷笑,冷笑着說道,“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能遇到魔宗尊使,看來你們魔宗真看得重呂某啊!”
“哦?”
馬楠聽到呂岩話後,秀目之中閃過一絲驚奇,微微挑起的雙眉更是讓馬楠顯得極其誘惑。略微移動了一下性感的叫去,馬楠突然嬌笑一聲,望着呂岩道,“我也沒有想到,能從攝陰絕殺陣中逃出的青峰門弟子,竟是個如此俊俏的少年郎!”
“我本以爲,是個生得三頭六臂的怪物呢,呵呵呵!”
輕笑過後,馬楠突然又把目光盯在了呂岩臉上,自她雙眼中,顯然哪裡還有什麼笑意,有的僅有那陰森的殺意。隨後馬楠掩藏在面紗下的嘴角也是輕輕揚起,嬌羞着說道,“呂岩,本來我看你長的俊俏,還讓讓你回去陪我一陪呢。”
“不過”
說道這裡,馬楠臉上的嬌羞笑容頓時變成了冷笑,寒聲開口道,“不過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真留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