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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扶着陳書茗從青洋城青峰『門』外『門』駐地回到了自己休息處,呂岩輕輕扶着陳書茗的雙肩,讓她靠在自己房中的椅子上,而就在這時,早有青峰『門』一衆外『門』弟子,擡起這陳書冬來到了呂岩房中,並將傷勢略重的陳書冬小心翼翼的擡到了『牀』上。?
當一衆青峰『門』弟子做完這一切之後,心裡還略有些慌『亂』,生怕呂岩因他們擊傷了陳氏兄妹,不僅責罰瀋陽沈平二人,更是責罰於他們,全部愣在那裡,不知道是該先等着呂岩發話,還是他們先對陳氏兄弟認錯道歉。?
一衆人全部低頭杵在那裡許久,終於其中有一人按捺不住心裡焦急,心底裡爲自己壯了狀膽子,連忙邁前一步拱手向呂岩問道,“呂師叔,不知您可是還有什麼吩咐?”說着,那人馬上擡頭掃了一眼呂岩面目神情,見呂岩此時面無表情,不禁心裡越發沒底,趕快又將頭地下,等待着呂岩答覆。?
“嗯...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就先下去吧。”呂岩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不過說道這裡的時候,呂岩忽然頓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陳書茗的方向,開口詢問道,“這位姑娘,待到我幫你和這位兄弟治療好傷勢後,再責罰於他們,你看這樣可好?”?
本來這一衆青峰『門』弟子見呂岩讓他們離開,心裡驀然間冒出一股欣喜之意,暗道呂岩這是放過他們了。但當呂岩一頓的時候,他們心裡又莫名的緊張起來,緊張得心差點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而當呂岩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們的臉上也都紛紛『露』出了苦笑,暗歎自己果然逃不過這一劫,心裡更是暗暗記恨起了瀋陽與沈平二人,心道若不是這兩人指使他們,他們哪裡會受到這位年輕的內『門』師叔責罰。?
不過在陳書茗見到呂岩對自己發問的時候,她也是掃過了青峰『門』一衆外『門』弟子的臉『色』,自然發現了他們臉上的苦笑,與眼神中怨恨的目光,心裡不由得暗道,“我們兄妹倆初來乍到這青洋城,就招惹了瀋陽與沈平兩個狗賊,受了諸多磨難。”?
“此時雖說有這位小哥幫我們撐腰,懲罰了那瀋陽沈平二人,但若是這位小哥再嚴懲這麼多的青峰『門』弟子,惹得這些人心生怨恨,恐怕日後我與哥哥二人,也無法在這青州多呆了...”?
有了這一層顧慮,陳書茗不禁在心裡思量了一番,然後她才輕笑了一聲,對着呂岩說道,“這位小哥,雖說這次他們也幫了瀋陽沈平那兩個狗賊,不過畢竟是瀋陽沈平二人指使的,他們也不過是聽令做事罷了。?
“若依我看...就不用責罰他們了吧!”?
“哦?”聽得陳書茗如此回答,呂岩輕輕挑起雙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暗道這陳書茗也是個聰明『女』子,雖說在面對瀋陽沈平二人的時候毫不退步,連死都不懼,但在這時卻知進退,不由得讓呂岩心裡暗道,“也罷,就當送這兩兄妹個人情吧!”?
如此暗道一聲,呂岩輕咳了一下,隨後開口說道,“既然姑娘你都這麼說了,那這次就放過他們吧!”說着,呂岩轉過身去面向了那羣青峰『門』弟子,嚴聲說道,“你們還不謝過這位姑娘,若不是她開口爲你們求情,我定不會饒過你們!”?
呂岩這樣一說,那一衆青峰『門』弟子哪裡還反應不過來,馬上紛紛拱手,目『露』感『激』的對陳書茗說道,“多謝陳姑娘!”?
對於青峰『門』一衆外『門』弟子的感謝,陳書茗僅是冷漠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受謝的意思。而呂岩在見到陳書茗面『色』冷漠之後,也是馬上開口道,“好了,這裡也沒你們什麼事了,就先下去吧。日後若是再讓我知道你們仗着青峰『門』名號欺負他人,你們也知道是什麼後果!”?
“是,呂師叔!”?
齊聲回到了呂岩一句,這羣青峰『門』外『門』弟子也不敢在這屋中多呆,紛紛低頭退出了這間房間。而呂岩也在他們退出之後,先是邁步走到了陳書茗身邊,輕聲道了句“得罪了”,隨後把手放在了陳書茗肩膀上感受起了她體內傷勢。?
當呂岩的氣修真氣在陳書茗體內遊走一圈後,他發現陳書茗雖然現在身子虛弱,但其實所受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也就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走到了『牀』邊,把手放在了陳書冬的身上,檢查起了他體內所受的傷勢。?
只不過是運行氣修真氣在陳書冬體內遊走了一圈,呂岩的眉頭已經微皺了起來,顯然這陳書冬的傷勢要比陳書茗重上許多。而陳書茗在呂岩爲他們兄妹二人檢查傷勢的時候,就一直緊盯着呂岩面目,當他見到呂岩檢查陳書冬傷勢,微皺起了眉頭的時候,心裡也是一顫。?
緊咬着自己下『脣』,陳書茗這時的眼圈都已經變得通紅,淚水更是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轉。強忍着心中的痠痛之意,陳書茗聲音略有些顫抖的問向呂岩道,“這位小哥..不知我哥哥的傷勢...還有救麼...莫不是..他...他...”?
說道這裡的時候,陳書茗已經哽咽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倒是呂岩見到陳書茗如此擔心自己哥哥,卻是搖頭一笑,緊接着輕聲安慰陳書茗道,“姑娘,這位兄弟的傷勢雖重,甚至五臟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治療起來極爲棘手,但也不是無法救治的,只不過需要多修養一段時間罷了。”?
“所以姑娘,你也不要太過傷心,牽動了自己體內傷勢就不好了。”?
“嗯..我明白了...”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陳書茗點了點頭說道。?
見到陳書茗不再哭泣,呂岩馬上笑着對陳書茗說道,“姑娘,剛纔我用真氣觀察了一下你體內傷勢,發現你也不過是輕傷罷了。反倒是這位兄弟的傷勢較重,我看還是先爲他治療一下傷勢,然後再爲你療傷可好?”?
“小哥,就麻煩你了!”陳書茗連忙點頭對呂岩說道。?
得到陳書茗回答之後,呂岩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馬上利用真氣將陳書冬的身體扶起,控制他的身體盤坐在了『牀』面上。緊接着他的表情也頓時嚴肅了許多,閉上了自己雙眼,輕輕放在陳書冬背部,已經開始爲他療傷。?
在呂岩爲陳書冬療傷的時候,陳書茗也忘記了自己此時體內還有傷勢,強忍着傷痛扶着椅子站了一眼,緊張的盯着陳書冬,手心裡更是出現了少許的汗漬。?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已經過去了,而陳書茗儘快此時連站都站不穩了,但依然咬牙硬『挺』着傷勢,心裡暗暗焦急,爲何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自家哥哥還沒有醒來。也就在這時,呂岩忽然睜開了雙眼,輕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隨後把陳書冬的身子放平,讓他躺在了『牀』上,回頭對陳書茗笑道,“好了!”?
“小哥,我哥哥的傷已經全好了麼!”聽到呂岩這樣一說,陳書茗雙眼流『露』出欣喜之意,急切的問道。說着陳書茗本來眼中的欣喜,馬上又轉爲了焦急,連忙繼續問道,“但是小哥,我哥哥怎麼現在還沒有醒來呀?”?
“姑娘,你莫要着急。”緩步走到了陳書茗身邊,安慰陳書茗先坐下,隨後呂岩才繼續說道,“這位兄弟的內傷雖已被我治療好,但畢竟他所受傷勢太重,要醒來的話,恐怕還得有一段時間。不過大概也就在過兩個時辰,就能醒來了。”?
“這樣麼...”望着陳書冬的方向喃喃說了一句,緊接着陳書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又對呂岩說道,“這位小哥,您的大恩大德,陳書茗沒齒難忘。若是小哥您日後有什麼用得着我們兩兄妹的地方,哪怕是赴湯蹈火,我們兩兄妹也在所不辭!”?
聽到陳書茗這樣說,呂岩輕笑着搖了搖頭,心道這陳書茗果然不愧是凡人武林人士,言語間都帶着濃重的江湖氣,隨後呂岩也輕笑着開口說道,“姑娘,你也莫要再叫我什麼小哥了。我看咱倆年紀也差不多,你就叫我名字好了,我叫做呂岩。”?
“呂岩...”口中輕輕念着呂岩的名字,陳書茗此時臉上也揚起了一抹笑容,笑道,“呂岩,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依着你的意思。不過以後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叫着了,我叫陳書茗,你以後...”說道這裡陳書茗的臉上不禁稍有些紅意,不過頓了一下後她還是壯着聲音道,“你以後就叫我茗兒好了。”?
“嗯,好的,茗兒姑娘。”呂岩笑着說道。?
“你看你看!又加了姑娘兩個字!”陳書茗在聽話呂岩話後,不由得笑着說道,“對了,呂岩,我看那瀋陽沈平,還有那些青峰『門』弟子都叫你做師叔,我看你年紀也和我差不多大,他們爲何會稱你做師叔呢?”?
見陳書茗有此一問,呂岩也是笑着回答道,“呵呵,我本是青峰『門』內『門』弟子,雖說也不過是最小的三代弟子罷了,但按輩分說他們這些外『門』弟子,還是要尊稱我爲一聲師叔的。”?
“原來如此...”陳書茗點了點頭道,“看不出呂岩你年紀不大,修爲卻那般高,出手的時候竟然連瀋陽沈平都不是你的對手,實在是太厲害了!”?
“若是放在江湖上,估計也真沒幾人是你的對手!”?
“可能是吧!”略微感嘆了一聲,呂岩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齊斌的模樣,心裡暗道自己的實力雖說在江湖兒『女』眼中極高,但若放在真正強大的修士眼中,也實在不值一提。僅僅是微微失神之後,呂岩又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問向陳書茗道,“茗兒姑娘,呂岩有一疑問,不知姑娘可否爲我解答?”?
“真是的,怎麼又叫我做姑娘了..”陳書茗稍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小嘴,小聲抗議道。不過她如此的神情也不過是一閃而過罷了,隨後她馬上又說道,“呂岩,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若是我知道,肯定會告訴你的。”?
聽到陳書茗如此回答之後,呂岩先是沉『吟』了一下,然後纔開口問道,“茗兒姑娘,我觀你和這位兄弟,應該都是先天后期的體修,按理說就算瀋陽沈平爲難你們二人,你們就算敵不過,也應該能夠逃走,何故這位兄弟會身受如此傷勢呢?”?
說着呂岩還不忘解釋道,“當然,茗兒姑娘,我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實在心裡疑『惑』罷了。”?
“我明白的,呂岩,你和瀋陽沈平那些青峰『門』弟子不同,你是好人。”?
陳書茗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就待她要回答呂岩話語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瀋陽沈平那可惡的嘴臉,面上不由得閃現出一抹憤怒神『色』,隨後緩緩的爲呂岩講到,“呂岩,你不知道,若是在平常情況下,那瀋陽沈平二人,定是不能將我哥哥傷得如此嚴重!”?
“但那兩個狗賊最可惡的地方,就是要奪取什麼東西竟然不擇手段!”?
“甚至動用了江湖上最厲害的毒『藥』,暗害我哥哥,如此才擊傷了我哥哥!”?
“而他們使用的那種毒『藥』,正是酥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