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那位身着青衣僧袍的僧侶走來之時,不僅僅是呂岩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就連崔健甚至在場衆多門派領隊的目光都不禁落在了這人的身上。
當然他們並不像呂岩一樣,感覺到了這名僧侶身上的古怪,而是因爲這名僧侶是在場衆人除了齊斌之外,另一位通過五九天劫考驗,並且體修達到金身之境的修士,金閣寺“智”字輩的高手,也是金閣寺這次的領隊,法號智真。
呂岩當然也是了在場衆人的動作,也就在與此同時,呂岩忽然聽身前的崔健喃喃說道,“真沒想到,這次金閣寺居然派智真前來,怪不得怪不得...”
就在崔健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又落在了智真身後的幾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侶,微微側身對呂岩等人說道,“你們看好跟在智真身後的那四個人,他們四個就是你們這一代,金閣寺最爲出色四名弟子,被稱之爲“明心見性”的金閣寺“了”字輩弟子了。”
說道這裡,崔健就不再言語,而呂岩,楊平還有劉傑的目光也隨着崔健的話語,慢慢的落在了那四位金閣寺的弟子身上。
當呂岩運起神念偷偷感知這了明,了心,了見還有這了性的時候,他忽然這四名金閣寺弟子,居然都擁有銀光後期的修爲,心裡暗道一聲,“這金閣寺居然派出瞭如此大的陣仗,那智真是金身之境的精修不說,就連這四人都擁有銀光後期修爲”
就在呂岩如此心道的時候,齊斌這時也已經帶着齊麗,緩緩的走到了象甲殿的正席之上。
只不過當他們來到正席所在的時候,卻沒有第一坐下,而是等到智真來到他們身邊的桌席之時,先請智真與金閣寺的明心見性入座之後,他們才緩緩入席,坐在了主位之上,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掃視向了在場的衆人。
當齊斌與齊麗入座之後沒多久,本來糟亂的象甲殿頓時安靜了下來,齊斌此時也笑着看向了智真一眼,只見智真對着齊斌微微點了點頭,而後齊斌也站了起來,抱拳對在場的衆人說道,“齊某是個粗人,不會”
“不過今日既然衆門衆派能給齊某這個面子,到此爲齊某慶祝晉升之喜,齊某真是榮幸萬分啊”
齊斌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寬闊的象甲殿之中,卻能夠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而在齊斌說完之後,衆門門派的人也都紛紛站起,就連智真與金閣寺一衆人,連帶着崔健帶着呂岩等人也都紛紛站起,與齊斌說了兩句客套話。
也就是在與此同時,象甲門的衆位弟子已經爲齊斌,還有智真,崔健等一衆人斟了一杯酒,並且在酒中放了許些黑棕果,而呂岩等門下弟子自然是沒有這樣的待遇,只有把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然後捧在了手上。
不過當呂岩看向楊平與劉傑二人的時候,兩人此時面上帶着譏諷的笑容,同樣伸手抓起了幾顆黑棕果放入了酒杯之中,只見那黑棕果被兩人放入酒杯中後,頓時就融化開來,把本來清澈的酒杯都染成了黑紫色。
呂岩見到兩人的動作之後,也是忽然恍悟,心道怪不得剛纔楊平與劉傑用言語譏諷,原來這黑棕果並不是直接放入口中吃的,而是放入酒中一起飲下的。
但呂岩此時也沒有任何羞意,只是學着楊平與劉傑二人的動作,把黑棕果放入了酒杯之中罷了。
隨後齊斌又是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只見他與齊麗同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衆門派的人也都隨着齊斌齊麗的動作,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紛紛飲下了這杯酒水之後,纔對着齊斌齊麗的方向一拱手,再次坐回到了的位置上。
呂岩在飲下這杯酒之後,自然也是回到了的位置上坐下,不過當他見到智真等一衆金閣寺,還有其它佛宗弟子也飲下了這杯酒水之後,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畢竟在呂岩心中,佛門之人可都是不飲酒的,但此事也沒讓呂岩過多在意。
智真在飲下這杯酒坐下之後,望向了齊斌所在的方向,笑着說道,“齊掌教,你們象甲門獨特釀製的“玉漿酒”配上這黑棕果,果然是另有一番味道不知這次貧僧前來,能夠帶些,也讓我那些師兄嚐嚐啊?”
“哈哈,智真師叔,你真是太見外了”齊斌爽朗大笑着說道。
說完之後,齊斌還馬上吩咐身旁的象甲門弟子,立刻去備些玉漿酒和黑棕果,給智真帶。而智真見到齊斌如此動作,臉上自然也是欣喜萬分,不斷的與齊斌交談着,在呂岩等人看來,兩人的關係自然不是一般的好。
倒是呂岩對齊斌向智真的稱呼稍有些疑問,不過轉念一想,呂岩也就明白,可能這齊斌當初在金閣寺的時候就比智真低了一輩。雖然他自金閣寺出來,創建了象甲門,不過爲了表示親熱,所以才繼續稱智真爲師叔吧。
不過呂岩看到齊斌和智真相聊甚歡,再加上智真總給呂岩一種奇異的感覺,令呂岩不禁猜想,難道這金閣寺的智真也是魔宗之人不成,要不然可能齊斌離開金閣寺這麼多年,還與這智真的關係如此之好,就算表達對金閣寺的親近之意,也用不着這般吧。
把這個疑點放在了心底,因爲齊斌的關係,現在呂岩隱隱的感覺金閣寺都有可能與魔宗勾結,不由得對金閣寺的人也多了一絲戒備,免得到時候金閣寺突然發難,幫助齊斌消滅這衆大門派的弟子,呂岩還沒有準備。
就在呂岩如此思慮的時候,衆大門派在這時也紛紛呈上了的賀禮,而崔健這時也自儲存袋中拿出了一把碧綠的長劍,交到了楊平的手上,吩咐他把這樣賀禮送到齊斌那裡,當呂岩用神念掃過這把長劍的時候,赫然這把劍居然是上品靈器。
“看來青峰真人,對這象甲門也很重視啊,居然拿出了上品靈器贈予這齊斌。”
如此想着,呂岩不免又冷笑了幾聲,心裡暗道,“不過估計就連青峰真人,又或者是那些長老也沒有猜到,這齊斌居然是魔宗之人吧...”
“說起來,也不現在宋師姐趕到那裡了,不這一路上,她還好麼...”
當呂岩思緒出出現宋璐璐那絕妙身影的時候,不免雙眼有有些失神,而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各大門派的人居然都在吩咐着弟子,呈上所準備的賀禮,他的目光不免就放在了金閣寺衆人的身上,果然他們並沒有動作。
見到如此場景,呂岩偷笑一聲,心道,“估計他們也沒想到,那金閣寺的賀禮,現在已經落入我的手中了吧”
想到這裡呂岩也不再多想,免得神情露出異樣,被周圍的象甲門弟子見到。隨後他就坐在這裡,偶爾吃上幾顆黑棕果,偶爾喝上那麼一口小酒,等待着齊斌這次宴請各大門派結束,等待着齊斌的下一步動作。
據崔健所說,這次齊斌的宴請應該要持續一天一夜的,而呂岩也在神魂的夜遊探測到,齊斌真正要動手執行他那計劃的時候,正是在夜間。
看看外面的已經到了,象甲殿中現在也不是各大門派紛紛獻上賀禮的時候了,而是在觀看由象甲門所安排的一些娛興節目。
不過顯然,衆多修行門派的人也都沒心思看這些娛興節目,而是各自尋找親近的門派,藉此機會好好交流一番。
畢竟各大門派的人常年基本都在門派中修煉,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別派的熟人,自然要多聊一會兒了。
就在呂岩看到崔健此時都與人相聊甚歡的時候,他不免暗中搖了搖頭,隨即就要看向齊斌與金閣寺衆人的方向。
哪知就在這時,呂岩忽然感到腹部一陣異樣的感覺傳來,讓他馬上收回了即將望去的目光,同時閉上了雙眼內視起了體內的情況。
當呂岩剛剛閉眼內視之時,見到體內經脈中運行的精修真氣與氣修真氣間,居然流淌着一股黑色的氣流。而且這股黑色的氣流在呂岩體內經脈流動之時,隱隱變得越發強大,竟然開始吞噬起呂岩體內的真氣,頓時讓呂岩吃了一驚。
“這...這股黑色的氣流...到底是回事”
心裡驚道一聲,呂岩也顧不得現在正在象甲殿之中,那齊斌齊麗與他們手下的象甲門弟子可能都在觀察的舉動。他現在只想搞明白,體內突然出現的這股黑色氣流到底是回事,馬上凝神觀望起了那股黑色氣流。
在呂岩的神念觀察中,只感覺那股黑色氣流隨着吞噬他體內的真氣逐漸強大,甚至隱隱的超過了他體內納地訣真氣與氣修真氣。而且也就是在它變得異常強大之時,它在呂岩體內運轉之時,居然發出了一股滔天的寒意,讓呂岩頓時感覺好像處於冰天雪地中一般。
這股寒意自那奇異的黑色氣流中發出之後,不僅讓呂岩渾身都開始打顫,甚至開始凍結起了他體內的納地訣真氣還有氣修真氣
一開始的時候,呂岩還感覺納地訣真氣與氣修真氣還能自由的在經脈中運轉。
但當過了一會兒之後,呂岩竟然驚訝的體內的納地訣真氣和氣修真氣運轉之時居然產生了生澀的感覺。只見兩股本來運轉在呂岩體內的真氣,隨着這股生澀之意加強,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逐漸那股黑色真氣發出的寒意,居然硬生生的阻止了呂岩體內真氣的運轉。
“好霸道的寒毒居然能強行停下我體內的真氣運轉”
心裡恨恨的想到這裡,呂岩緊咬着的牙關,睜眼望向了齊斌與齊麗的方向。當他此時齊斌齊麗還是一臉的笑容,在與金閣寺的智真交談之時,他哪裡不在體內的寒毒,肯定就是出自這兩人的手筆
他們這般做,就是給這次計劃上了一層雙重保險,利用這般霸道的寒毒,凍結衆多門派修士體內的真氣。要修士不能使用真氣,那也僅僅比普通的凡人強上一點罷了,還可能是齊斌那位金身之境精修的對手
不過也僅僅是望了齊斌齊麗所在的方向一眼,呂岩就收回了的目光,他越是在這樣危急緊要的關頭,他越是需要冷靜的來面對,想出一個法子解決了體內的寒毒,然後找一個藉口,從象甲殿之中脫身,好施行接下來的計劃。
“看來,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體內的寒毒了啊”